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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7)

不肯和亲归去来(7) (第1/2页)

不肯和亲归去来(7)
  
  余宸进入府中,一路的人都慌乱,手忙脚乱的清理着屋子里碎裂的瓷器和倾倒了茶水的地毯。
  
  见到他,也只是匆匆行礼道一声五殿下万安。
  
  屋子里传来斥骂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本王好欺负,觉得父皇必定不器重本王了,所有就用这样的方才来打发本王?”
  
  随即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奴仆的求饶声。
  
  余宸推门,二皇子站在屋中,满地都是打翻了的饭菜。
  
  二皇子猛地看向站在门外的余宸,忽然像点着了的火炮一样,上前揪住余宸的领子
  
  “是你!”
  
  “是你教唆我借鉴四面楚歌,把敌军引出来,是你存心要害我,那个勾结敌军的人,是你,不是我!”
  
  二皇子唾液四溅,根本顾不上什么风度,几乎是要杀人一般的嗜血眼神,揪着余宸的领子,拼命地抓紧,
  
  “是你告诉我长安的烟火极其特别,颜色绚烂无比,一见便知是长安所有,能让那些大周将士因此思乡,能把那些大周将士引出来。”
  
  “你设圈套害我,你个不知从哪个岳莽之地来的贱种,我要你不得好死!”
  
  余宸的眼神楚楚可怜,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委屈至极,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理解你立功不成,被当成反贼的痛苦,可你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将这些罪名推到我身上来啊。”
  
  余宸咳了几声,似乎要被二皇子勒死一般,面色发白,额头上的红紫更是吓人,
  
  “二哥,我在父皇面前为你百般乞求,明知二哥有可能不是无辜的,但我却一颗真心相待,只想着要保二哥周全,二哥如今为了脱险,却将第一个来探望二哥的我视做替罪羔羊,想让我为你承担这罪责,背这些黑锅,二哥,你难道就不会有半分不忍心吗?”
  
  余宸一行清泪落下,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是将你当做亲哥哥对待的,当做我的至亲来敬爱,可二哥你居然这般对我,小五好失望。”
  
  二皇子死死拽紧了余宸的领子,将他拎起离地,怒吼道,
  
  “你再给本王说一遍,你再栽赃嫁祸一遍!”
  
  余宸只是一直流泪,再不说话。
  
  余宸的眼睛慢慢地合上,面色白得像纸一样。跟着余宸的那些宫人大惊,遭了,要是五殿下出了事,他们怎么跟陛下交代?陛下虽然是只叫他们监视五殿下,但要是五殿下出事,他们必定也逃不了干系,
  
  一众宫人忙上去拉开二皇子,惊叫道,
  
  “五殿下!”
  
  “五殿下!”
  
  余宸却死死闭着眼睛,没有半分生气。
  
  宫人探了鼻息,确认余宸仍气息,众人手忙脚乱将余宸抬起放到马车之中,不敢再让他在二皇子的府中再停留,生怕再出事。
  
  马车调转方向,向回宫的方向而去。
  
  余宸缓缓睁开眼,拔下发上的玉簪,在手臂上划伤几道血痕,脖子处亦然。
  
  拿出泡在茶壶里的手帕,将壶中血水尽数倒在身上,茶壶中的水本就不多,泡了染血的帕子之后,水变成深红色,浓稠得真如血液一般。
  
  余宸看上去凄惨至极,几乎像受重伤快死的人一般。
  
  快到宫里的时候,坐着马车外的宫人撩起帘子查看余宸,却见余宸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面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宫人大惊失色,马车急驰入宫中,直入太医署,太医见状,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
  
  “让李太医过来吧,老夫不行,老夫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就要解甲归田了,这样的病人,活了倒还好,要是救不活,这不是要他去送死吗?他还想安享晚年呢。
  
  余宸却忽然咳嗽了两声,宫人忙上前,
  
  “殿下!”
  
  余宸苍白着面色道,
  
  “既然这位太医不愿意医治,那便罢了,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二哥也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伤的不重,只是我体虚,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
  
  几个宫人看着余宸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哪有这样窝囊又怕给人添麻烦的皇子?
  
  明明都受伤,像是快死了一样,居然还在为别人着想,还在顾忌别人的喜怒。
  
  她们虽然是陛下派来监视五殿下的细作,但也绝对不是钢铁心肠的人,几个女子而已,面对这样孱弱无助的少年,怎么会毫不动容。
  
  宫人起身,拿出令牌,
  
  “马太医,认得这块令牌吗?”
  
  方才还在躲避问题的太医只看了令牌一眼,就毫不犹豫咚一声,生生跪下。
  
  宫人道,
  
  “见此令牌,有如见陛下,这是陛下赐给五殿下的,令牌临,如陛下临,五殿下的伤,你是治,还是不治?”
  
  宫人攥住令牌的手有些发抖,这是陛下给她们夜里进宫通报消息用的令牌,虽然数量不多,也不知用途,外界却一直将其认为是陛下赏给至亲的,因为大殿下曾经也拿到过一块。
  
  其实,这令牌不过是专门给细作使用的,却没想到,外界会将其传得这么神乎其神。
  
  眼前这太医,只怕不相信也难,估计会还会认为,在陛下心里,五殿下是和大殿下同等份量的人。所以才赐这种令牌。
  
  实际上,原因大相径庭,大殿下是因为被陛下默许可以培育自己的细作,所以才拿到了这种令牌,可以交给重要的细作,保证消息灵通,保证危急关头不会出意外。
  
  而如今,五殿下并没有这种权利,五殿下,只是被监视的那个人罢了。拿着令牌的,也不是他,而是她们这些监视着他的人。
  
  马太医忙道,
  
  “我治,我治。”
  
  宫人松了一口气,太医却捏起一把汗,本来觉得五殿下最近这么受冷落,往后一定就只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闲散王爷,也不必实实在在的毕恭毕敬。谁知道,竟然拿到了这种令牌,原来,陛下已是如此器重五殿下了。看来往后,风向要变了。
  
  太医署的人一见这块令牌,皆是魂不附体,一下子,从态度随便变成周全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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