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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27)

不肯和亲归去来(27) (第1/2页)

不肯和亲归去来{27}
  
  世界如碎玉崩塌了,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
  
  就是这样的日子,宫长诀看着宫沾,骑在马上,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看着他一去不回头的背影,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朝她难以预料和把握的方向走了。
  
  好大的雪,像她降生的那一日一样大。兜头兜脸地撒下来,落满人的一生,凝在睫毛和眉毛上,触目即是近在咫尺的冰雪。
  
  她是天生的孤煞命,生来与离别二字紧紧相连。
  
  但她是受上天眷顾的,世间能有多少人,有这般重来一次的机会?
  
  能有机会见到那些失去的亲人爱人。
  
  她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她不想再听从小时候就一直听见的哀乐,也不想陪着母亲再摆灵堂。
  
  不想穿粗麻的孝衣,那些衣服太粗糙了,总是有竖起的毛刺,扎得人的心都在疼,止不住地流血,那些毛刺扎进心里,就再也拔不出来。
  
  宫长诀泪盈于睫,真的太疼了,那些衣服,真的太疼了,她不想再穿孝衣,不想了,再也不要送走任何一个人。
  
  她再也不想了。
  
  宫长诀不知不觉间竟泪流满面,梳妗见了,忙扶住宫长诀,
  
  “小姐,您怎么哭了,没关系的,老爷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宫长诀揪住披风,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太疼了,这衣衫穿在人身上,像是枷锁一样,我不要再穿了。”
  
  “我…不要再穿了。”
  
  梳妗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宫元龄却是一把抱住宫长诀,一遍遍重复道,
  
  “长姐,不会穿孝衣的,这一次,咱们都会平平安安的,父亲和叔父都会好好地回来。”
  
  梳妗听见孝衣两个字,一下子就明白了宫长诀的意思。
  
  奴仆跪了一地,宫元龄安慰着宫长诀不哭,自己却已经泪流满面。
  
  若是能阖家团圆,谁想不时便要与下一个亲人天人永隔?
  
  可是将门,就是有这样的命运。
  
  雪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天边却是起了日头,耀眼得难以直视。
  
  照得那些铺满的雪的路都在发光,那些路的尽头好像都变成了一个光点,不管路有多长,都凝聚成一个点。
  
  这个世间,一瞬间没有了路。
  
  边关失去三员大将,宫沾前去补上,西青从京城拨出十万人,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惧怕大周的“埋伏”。若是西青反应过来一切,开始反扑,大周必定在劫难逃。
  
  大周的路,似乎也走到尽头了,摇摇欲坠,下一刻,就要化为一个光点,而后消失。
  
  杨碌和几个元帝的亲兄弟站在殿上,元帝看着杨碌,眸光赞许。
  
  元帝还未过继之时,与这些兄弟还算是关系尚可。当元帝继位时,也都象征性地给这些往日兄弟封了王爷,给了府邸。只是太多年过去了,他又身处高位,几乎是几十年未曾见过面说过话。
  
  几个所谓的王爷在殿内只觉得束手束脚。
  
  元帝缓缓道,
  
  “朕如今身躯已经不如从前,这个天下,往后还是你们的。”
  
  他语气极缓,说出来的话却让几位王爷被吓得不轻。
  
  闻言,几个王爷猛地跪下,
  
  “陛下何出此言!”
  
  几个挂名王爷一向害怕旁人说他们有异心,因为有了一个能当皇帝的兄弟就会痴心妄想自己也能,元帝这话一出来,几分挂名王爷几乎要被吓破胆。
  
  杨碌忙一个一个将王爷们扶起来,
  
  “王叔们何必如此,父皇与王叔们流着同样的血,怎会猜忌你们呢。”
  
  内侍只是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边,听着这些可笑的话语。
  
  正是因为流着同样的血,才会有这些厮杀。
  
  杨碌道,
  
  “请几位王叔来,主要是因为如今朝堂已经基本归在太子殿下手中,但太子殿下到底是年幼,难当大任,想要请几位王叔辅佐一二。”
  
  难当大任四个字一出,众人就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杨碌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
  
  陛下…根本就不看好太子殿下。
  
  当初立太子殿下,只怕是再无别的选择才这么做罢?
  
  众王爷的想法不谋而合,而杨碌只做一副亲切面容道,
  
  “各位王叔可要明白,辅佐太子的功劳,他朝,待父皇崩逝,各位可就是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四个字被杨碌咬得极重,而待父皇崩逝这句话从杨碌口中说出时,话中的表意已经太过明显,众王爷已经明白这次将他们聚集在此的目的。
  
  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句话,必定是陛下之授意。
  
  这般说话,哪怕再愚钝,都听明白杨碌这是威胁而不是在替他们指条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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