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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49

不肯和亲归去来49 (第1/2页)

不肯和亲归去来(49)
  
  梳妗推门,
  
  “小姐。”
  
  宫长诀回头,便见梳妗一脸忧容。
  
  宫长诀道,
  
  “怎么了?”
  
  梳妗将手中的长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此物。”
  
  宫长诀皱眉,
  
  “太子?”
  
  梳妗忙将盒子推向宫长诀的方向,
  
  “小姐还是打开看看吧。”
  
  宫长诀看了看盒子道,
  
  “还是原样退回去吧。”
  
  “命人拿着我的令牌送到东宫中去,如果不要,就放门口。总之这东西不能留在我这里。”
  
  梳妗迟疑道,
  
  “小姐不看看?”
  
  “听说后日有一场专门招待西青五皇子,商榷议和之事的宴会,这东西说不定与宴会有关,您当真不看看?”
  
  宫长诀疑惑道,
  
  “后日有宴会?”
  
  梳妗道,
  
  “已经递了帖子给咱们府里。”
  
  宫长诀沉默。
  
  元帝弥留就在今日或明日,绝对拖不过明日,遇上国丧,登基之事众繁,怎么还能安排出时间举办宴会?更何况,先皇刚死,就大肆举办宴会,无非是要旁国耻笑礼乐崩坏,毫无国风。
  
  宫长诀突然起身道,
  
  “备马,我要去宫里。”
  
  马蹄声蹬蹬响起,在大街上响起,宫长诀戴着锥帽,帽帘扬起,露出她的面容来。英眸长眉,飒爽飞扬。
  
  路边让开的路人道,
  
  “那是………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路人惊叹道,
  
  “当真是长诀小姐。”
  
  “我还是第一次见长诀小姐这般模样。”
  
  “这般英姿飒爽,真有几分将门之女的风范!”
  
  “比之前多了一股潇洒肃然,美人果真是美人,如何都美。”
  
  “是啊。”
  
  ————
  
  杨儒道,
  
  “听闻左家长郎如今已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位列九卿,天子近臣,来见我等无用之辈,难道就不害怕天子忌惮?”
  
  左晋对着天清地宁的牌匾三拜,而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幽幽道,
  
  “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
  
  “于您看来,当今天子算是何物?”
  
  左晋转身,看着杨儒,
  
  “难道不是使天地间白骨如山,血流成河的孽障吗。”
  
  杨儒听见左晋又提起当初那首将元帝推向万劫不复境地的话,不以为然,布衣草鞋站在左晋面前而无半分怯弱,厚重的声音响起,
  
  “郎中令来过两次,一次,来抓草民屋中关太傅,一次,来问草民,这天子为何物。”
  
  杨儒看向左晋,
  
  “那左家长郎,御史之子,觉得这天子为何物?”
  
  左晋的手背在身后,缓缓在屋中渡步,
  
  “既然做了郎中令,那么左晋的态度,与郎中令的态度别无差异,前郎中令因天子要您死,而我,因天子要您生。”
  
  杨儒看着那块天清地宁的牌匾,淡淡道,
  
  “敢问郎中令大人如何令我生?”
  
  左晋返身去看杨儒,杨儒正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接。
  
  左晋眸光深沉,
  
  “取而代之。”
  
  杨儒忽然笑了,
  
  “取而代之?郎中令大人怎么会觉得我这等庶民都不如的罪人能对天子取而代之?”
  
  左晋半垂眸,
  
  “因为那枚玉玺。”
  
  “倘若当时您无心,小公子也不能轻易将那枚玉玺偷出来给关太傅,让关太傅在那张让所有人倒向了元帝敌对一方的圣旨上盖章,这收不收税倒是不要紧,只是这板上钉钉的证据一出,元帝就算是想挽回也没机会挽回了,再者,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这首诗,不是出自您手?”
  
  左晋看向那块天清地宁的匾额,
  
  “哪里能檀香始终环绕,哪里能匾上朱砂日日见?”
  
  “什么人的檀香环绕能闻见人的死气,什么样的朱砂是鲜血泼就?”
  
  “依我之想,也只有这里了,这灭鸿别宫,灭了废太子的辉煌,也灭了先帝的性命。”
  
  左晋微微眯起眸子,看向杨儒,
  
  “您说是吗?”
  
  杨儒看着他,天清地宁的匾额被袅袅婷婷上升的檀香环绕。
  
  皇宫之中。
  
  御林军在宫廷各处检查,路过宣室殿时,一个新来的小侍卫忽然走出来,在地上打滚,面色狰狞,
  
  “哎呦!我肚子疼。”
  
  旁边几个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就你事多。”
  
  “陈碌,又装病?”
  
  叫做陈碌的小侍卫在地上滚着,面色都白了,
  
  “不是,我……没有。”
  
  领头的御林军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
  
  “诶,凭什么啊,为什么又对他网开一面,次次都这样。”
  
  “领首,这不公平啊,这小子才来两天,可装病早中晚都有六回了,每次一来就开始装病,次次都这样,咱们还怎么巡查?”
  
  领头的御林军看着陈碌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还能看见故人在世,终究是叹道,
  
  “陈碌,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碌捂着肚子道,
  
  “好……你们能不能扶我到旁边坐着。”
  
  旁边的御林军把他一把拎起来,扔在花坛边上,
  
  “老实坐着,别坐外面这么明显,坐里头去,让贵人看见了指不定觉得我们御林军多懒怠呢。”
  
  陈碌忙应道,
  
  “好好好”
  
  虽然陈碌才来两天,但众人对陈碌这模样已经习以为常,通过卫尉林业走后门直接带进来的,还和这些领首们好像各个都认识的样子,说不得背后关系水多深。也没人敢真的多认真去跟陈碌纠正,在宫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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