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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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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9)
  
  山河故人入我梦(19)
  
  宫长诀没有抬头,道,
  
  “如果可以的话,你我少出入主帐,申公子的伤每日都需要人复诊,届时你我作为大夫进去便是。其他时候进去,很容易遇到将首,他们中难免有人认识你。”
  
  左窈青坐下,
  
  “我与李将军说一声,他之前一直帮我遮掩,让我住在旁帐里,如今既然是有了名分留下来,自然要离开那里,也得要和李将军说一声。”
  
  宫长诀听见左窈青提起李望,她手上的动作停了,
  
  “你可知李将军是什么时候回到边关的?”
  
  左窈青道,
  
  “五六日前,听他说正好赶上了那场大仗。”
  
  左窈青一脸后怕与庆幸,
  
  “也幸亏有他,否则申公子只怕要葬身战场。”
  
  宫长诀喃喃道,
  
  五六日……
  
  不该。
  
  李望半个多月前,就该回到长安。
  
  无法将宫家剩余家眷移出来的那个时候,李望就该离开。
  
  李望久留长安,做了些什么?
  
  左窈青有些讳莫如深,却忍不住小心翼翼道,
  
  “长诀,这样需要砍断手脚的伤兵常常都有吗?”
  
  宫长诀回神,忙垂眸掩盖了神色,拿起磨刀继续磨药,
  
  “不少。”
  
  “过几日,可能会更多。这里的条件委实太差,药材也不够,伤口腐烂的伤员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得多,哪怕是在冬日,也不见稍缓。”
  
  左窈青吞了一口唾沫,想起今日所见的状况,心跳得有些快,这样的伤兵还会有,那她就还会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在此之前,在长安之中,她就算是手指头被针刺破一点点,奴仆们也会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可这里的人,却是连被砍断手脚,都面不改色,甚至还能笑着抚慰旁人,让别人不要内疚。
  
  这样的场景,着实于她的冲击力不小。
  
  左窈青手心都在冒汗。
  
  宫长诀喊左窈青过去磨药,自己放了手,
  
  “这里的大夫实在太紧缺,来之前,我以为我只是蒙混过关便是,却没想到,整个军营里面,上万人的兵马,大夫竟然不足二十个,我们一来就没有休息过。”
  
  左窈青生疏地学着宫长诀方才的样子磨药,
  
  “那是不是每日都很辛苦?”
  
  宫长诀擦了擦手,
  
  “辛苦,但是,总觉得比长安要安静。”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帘帐外,
  
  “在这里,我只用忙就可以了,不用思考。”
  
  “我最牵挂的人在这里,我站在了同一方土地上,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事迹,已然很安心。”
  
  左窈青垂眸,
  
  “长诀,你见到定王了吗?”
  
  宫长诀道,
  
  “还未见到,但其实在这里,我反倒不想见到他。知道他没事便是。”
  
  若要相见,只怕是他受了伤来寻医。
  
  左窈青慢慢地将药磨成碎,
  
  “长诀,长安很乱,我也很不喜欢。”
  
  左窈青低着头,磨着药,眼泪忽然就从她眼眶里落下来,
  
  “一直守礼知进退,不过就为了旁人赞叹的一句大家闺秀。”
  
  “可是我没有母亲,没有人告诉我女子守礼要守什么礼,知进退要如何知进退。”
  
  “此番来这里,想必祖父他们一定对我失望极了。”
  
  “可是,在这里,我反倒是无言地心里一松。”
  
  “不用时时刻刻看人面色,不用畏畏缩缩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哪怕是与一些并不相熟的人打交道,也比在长安的时候,和自己相熟的人打交道要自在。”
  
  “长诀,你不知道,这几日,我一边难过我来的原因,也一边庆幸我来了。”
  
  宫长诀揽住了左窈青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
  
  “窈青,你还有我。”
  
  “你有父亲,有哥哥,有祖父,他们都很爱你,纵使你回去后,他们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好好地回去,他们便是满足的了。”
  
  李素看向宫长诀,与宫长诀视线相交。
  
  错漏的那些年似乎在一瞬间对接起来,李素仍是那个会抓沙鼠逗弄妹妹的姐姐,宫长诀仍旧是那个莽莽撞撞的小姑娘。
  
  她们仍然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
  
  李素的嘴角微微勾起。
  
  宫长诀看着她,却是恍惚,这些年,回到长安,她成为了长安里的高门小姐,何尝不是和左窈青一样厌恶长安的呢。
  
  她曾经在长安失去的姐姐李素,如今,离开长安,又回到她的身边。
  
  左窈青又哭又笑,兀自地擦着眼泪,
  
  “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我看起来很傻吧。”
  
  宫长诀笑,
  
  “不傻,我也不喜欢长安,在这里,反而是贪安。”
  
  长安中。
  
  酒肆中。
  
  一个粗衣男子道,
  
  “听闻咱们大周的暗兵啊,潜入了西青京城,那西青的皇帝,竟然跑了!”
  
  旁边的人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
  
  粗衣男子摆手道,
  
  “这满大街的茶楼,可不都是这么说?”
  
  旁边的人喜形于色,
  
  “那这么说,咱们大周是要胜了?”
  
  另外一桌的人凑过来,
  
  “那可不!”
  
  “都抄到西青老巢里去了,西青皇帝都跑了,这可不就是必胜的前兆了。”
  
  “听说之前西青从青州开始打,就是为了要从青州一路打到咱们长安,要直捣长安,想借此一举攻破大周,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吧!”
  
  “哈哈哈,报应得好!”
  
  粗衣男子道,
  
  “要我说,现在,就该乘胜追击,叫他们再也不敢进咱们大周的门!”
  
  “说得对!”
  
  “现如今,咱们的新陛下大力赈灾,刚刚登基,就化解西青攻战,实则是咱们大周之福啊!”
  
  “那可不是!现在我也终于敢大白天上街了,之前要不是逢街或非出门不可,谁出门啊!你看看现在,满大街的人,就像西青还没攻打咱们之前一样一样的。咱们陛下,当真是有福气,有能耐的!”
  
  几个人酒碗相碰,酒水微微溅出来,撒到桌上。
  
  鱼龙混杂,有书生有行人,一起坐下快饮。
  
  喝了一大口,粗衣男子一抹嘴,
  
  “话说到这,我可是想起来,之前咱们这里可还有一个西青的五皇子啊。”
  
  旁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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