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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几名长官道:“大帅什么时候回程?我们好请你喝杯酒。”顾长生脱了制服外套,他正是心情愉悦的时候,倒也不拒绝,只道:“我此次来阜临怎么能让你们请我喝酒,这样,一会儿找个地方我请你们。”
  
  几名长官大有不好意思,挨不住顾长生热情,就这么推三阻四了半晌,就有一名侍卫敲门进来,对他们说了几句,顾长生垂眼道:“人点了吗?”侍卫说:“都在车上,请大帅去看看,我们好做记录。”
  
  顾长生转身对三位长官说:“那我们一道去吧。”
  
  说完这话看了看身旁的白秋水,对她说:“你还是待在这吧,等我回来。”
  
  白秋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去看什么呀这么神秘?我也要去。”
  
  顾长生无奈道:“我跟你说了,你一个女人怕吓着你。”白秋水这回本不想去也要去了,拽着他一只胳膊说:“你这么说我偏跟着你去看看。”
  
  那三名长官忍不住笑了笑,白秋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顾长生叹气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方已经入夜了,一片深蓝的夜空稀疏的几颗星星,晚上是有点冷的,但白秋水披了件毛围脖,跟着他们一道出来。
  
  一辆军用的卡车停在门口,虽然院子里有电灯,但卡车后面遮着一块黑幕,望进去如深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白秋水自疑惑,顾长生身边的副官一下命令,兵士就跳上去抬东西,又有兵士在下面接着。不知道他们抬下来的是什么东西,用黑皮包裹着,似是很吃力似的。
  
  顾长生走上去,白秋水跟在他后面好奇似的张望,当副官把上面那一层黑皮揭开时,白秋水还来不及反应,就下意识的张大了嘴,随后吓得往后退了好远,只道:“死人啦,死人啊……”她的丹凤眼睁得老大,吃惊的举着一只手,好似被定住了。
  
  顾长生大笑道:“叫你在里面好好待着就是了。你看,我没骗你吧,瞅你这小样儿。”
  
  白秋水还是愣在那里,她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但是头一回见到脑门被打了一个深深地窟窿的死人,嘴唇发白,血污满脸,全无生命气息,因着是黑夜,而这时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就是那辆卡车里传出来的,想必里面装着很多死人。
  
  白秋水吓傻了,面色发白,顾长生转头对副官道:“点过人了吗?”副官说:“列了名单,但是,大帅?后事怎么处理?”
  
  然而这时,一位长官站出来道:“这个就交给我吧,反正大帅都看了名册,名单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大帅明日还要赶回去,后事就全权交给我处理。”
  
  顾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感谢道:“那就有劳徐兄了。”
  
  兵士依旧把人用黑皮盖住,抬回卡车里。
  
  之后他们去吃饭,白秋水自跟了去,但她惊魂未定,一顿饭下来就是浑浑噩噩的,他们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等散了局,顾长生和白秋水去了下达的旅馆休息没有回军处,那里早有兵士在门口站着,见他们的汽车来了就过来开门。
  
  上了楼白秋水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箱子,自顾问道:“这箱子里是什么?”
  
  顾长生暇意的将腿架在茶几上,神秘一笑,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刚才吓着你了吧?”
  
  白秋水到现在还有余悸,捂着胸口道:“可不是,吓死我了。”
  
  顾长生笑着说:“看看这个会不会好一点?”他没有弯腰,用脚把箱子的盖子打开。
  
  那在黑暗里都闪着微黄的光芒,沉淀无比的躺在箱子里,白秋水蹲下身子,怔怔地看着,仿佛自己看错了,捡了一根小黄鱼问:“哪里来这么多金条?”
  
  顾长生双手叉腰道:“下面还有很多,不过那都是要交给上头的,唯有这一箱是我们的。”说完脱去外衣。
  
  白秋水转头道:“我们?”
  
  顾长生把她横抱起来,大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小心肝儿,你今天不得好好伺候伺候我?”
  
  白秋水掐了他的耳朵道:“你哪儿弄得这么多金条?”
  
  顾长生把她放在床上,扬眉说:“这些当然是我应得的。你也不瞧瞧我在替谁做事?”
  
  待得第二日日上三竿,顾长生和白秋水早就坐了几个钟头的车到了火车站。因着顾长生要回军处报告交差,半路上就让汽车送白秋水回家,那一箱金条自然也让白秋水带回去。
  
  白秋水回到家来,盯着两名护卫把箱子抬到楼上去,日头晒人,她站在台阶用手绢对着脸扇风,看他们把箱子搬到楼上去自己就要进屋,偏不巧,一辆汽车从大门外头开进来,直停在面前。
  
  白秋水心底暗自咒骂,霎时展露出一副笑颜,上去叫了声:“二太太。”
  
  二太太素色旗袍头发梳得整齐,带了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老妈子提了一个篮子,上面一盖了一层布。二太太看到白秋水,连笑都没笑,冷冷地看着她,只道:“三姨太昨天和大帅去了哪里?”
  
  白秋水笑道:“大帅去外头办点公事,带了我一道去。”
  
  二太太冷笑道:“他办什么公事还能带上你一个女人?怕不是又和你去哪儿逍遥自在了,把昨日清明祭祖这事都忘了。”
  
  二太太话里带着讽刺的意味,白秋水也没那么好脾气,也不想与她多说,只道:“不管二太太信不信——我坐了一路车也累了,若是没事我就回去歇息了。”她说着转身走进屋,二太太也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顾长生回来的早,心情很不错,一进门就让用人开一瓶红酒拿进房间。白秋水早已上床多时,又听见楼下汽车停在门口,就知道是他回来了,所以只作装睡。顾长生进了房间,见她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步子也放缓走到床边。白秋水睫毛下未阖的眼皮不自觉的抖动,顾长生就知道她是装睡,所以故意不出声。
  
  白秋水听屋子里意外的没有声音,心中疑惑,所以猛然睁开眼睛,见顾长生在床头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爬起来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到他身上,只道:“没良心的,吓死我了!”
  
  顾长生站起来笑道:“来,陪我喝杯酒。”
  
  白秋水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坐到他旁边,呷了一口酒。顾长生见她闷闷不乐,觉得奇怪,白秋水忸怩了一阵子,皱着眉目,只道:“还不是二太太。”顾长生知道她们两人素来不对付,而且自己好一阵子都没去看过留萍,所以自觉愧疚也不大好说什么,劝她说:“她好歹是长房,你不要跟她较真儿就是了。”
  
  白秋水道:“什么叫我跟她较真儿,我平日里待在这栋屋子里哪儿也不敢去,都是二太太故意来找我茬儿——今天人家高高兴兴的回来,二太太晚我一步回来,我见她下车规规矩矩上去打招呼,可二太太瞧都没瞧我一眼……还说不知道你昨天带我去哪儿逍遥自在——”
  
  顾长生听了皱眉道:“她人就那个样儿,自打我说了要娶姨太太,她总是那副样子,你还跟她呕气?”
  
  白秋水用手绢揩了揩眼泪,道:“我才没有呢,我在意的是她后面那一句话,她说你带我出去了一趟,昨日是清明,连祭祖这事儿都忘了——这能怪我吗?”
  
  顾长生忽然一拍脑袋,又连着拍了两下大腿,嘴里道:“坏喽,他娘的,我把这事儿忘了。”
  
  说着把红酒放到桌上站了起来,白秋水问道:“你去哪儿啊?”
  
  顾长生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对她说:“我去老宅拜祖,要晚了你自己睡吧。”
  
  就这么说着,有人来敲门,顾长生开了门,看到是二太太那边的人,那人道:“二太太让我通知您去拜香。”他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来。”
  
  白秋水身子抵着墙说:“我也是你女人,拜祖怎么我就不能去?”顾长生停顿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哄道:“这自来拜祖都是正房的事儿,你一个姨太太怎么好去?成了,你在这儿好好待着。”他说完那门就关上了,只听下楼的沉沉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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