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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谁才是男一号

090 谁才是男一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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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陈湘是中午到北京的,然后大家一起吃了饭,象征性的切了个蛋糕什么的。
  
  蜡烛也没吹,他们不玩儿小孩子那一套。
  
  许尼亚起哄让我和陈识喝个交杯酒,陈识看了我一眼,他已经拿起杯子了,我没反应过来,等我知道要去拿杯子的时候,陈识那边已经又把手放下了。
  
  冷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这么熟了。
  
  许尼亚和司辰凑钱给陈识买了个耳机,他们那些专业设备我也不懂,于是几个人拆礼物的时候又凑在一起鼓捣了会儿。
  
  陈湘问我,“你们俩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
  
  没什么事,就是好像太久没见面了,这样再次坐在一起的时候忽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但好像又不是很久,两个月而已,陈识去广州的时候我们三个月都没见面,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搂在一起亲的天昏地暗。
  
  但现在感觉就是不对,一开始我们俩是挨着坐的,后来大家相互抹蛋糕闹了一会儿,位置就乱了,陈识跑到许尼亚那边去了。
  
  而我,像模像样的喝了点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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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最近两个月作助理练出来的,我现在酒量要比从前好很多。陈识会抽空往我这边看一眼,就看一眼,等到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侧过脸去不说话了。
  
  他那时懒得和我说话,也是在表达生气。
  
  让陈识在生日这天不开心,我挺自责的。于是还是主动去他身边了,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手,一开始陈识在躲我,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会故意让自己显得更生气。
  
  我觉得,他生气还好,是比较好解决的情况。
  
  抓住陈识的手之后我就不松开了,管他乐意不乐意呢,陈识的这点儿小脾气我早就摸的透透的了,他每次不高兴的时候只要我主动点儿示好,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然后陈识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只不过桌子下面已经反手主动握着我的手了,力气好大。
  
  我偷偷看了一眼陈识,他在笑,和以前一样忍着不想表达的那么明显的笑。然后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就是觉得不畅快,这个小动作被陈识发现之后,他又瞪了我好几眼。
  
  我看看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识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司辰也跟着出去了。我觉得司辰是去找陈识说话的,因为他们这一来一回已经是二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
  
  他们俩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可能跟我有关,司辰回来的时候对我笑了笑。
  
  那种笑,也是我熟悉的,以前司辰也帮我解决过一些麻烦,他那么笑的意思就是让我安心。于是我又看看陈识,陈识好像也不像刚刚那样绷着一张脸了。
  
  后来司辰带着陈湘走了,许尼亚也假模假样的接了个电话说有姑娘等着他去拯救。
  
  然后就只剩下我和陈识两个人了。
  
  陈识看了看我,“走吧。”
  
  我哦了一声,起来去结账,反正陈识每个月都把钱给我,我们俩谁去结账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没有拦着我。
  
  吃饭的这个饭店里他们的宿舍挺近的,出去之后我就自觉的往那个方向走,陈识就跟在我后面,也不说话,也不生气。
  
  唯独能让我感觉到他存在的就只有在安静环境的偶尔两声脚步声了。
  
  十月底的北京已经很冷了,但是一路上我们也没有太亲密的姿态,好像只剩下我们俩个人的时候就不需要去表演什么了。
  
  我真的没有故意去疏离陈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两个人都不主动。
  
  上楼,开门,进房间。
  
  我一直都走在陈识的前面,钥匙是很久之前就配了的,开门的动作我也特别习惯了,不再像最开始的时候我总要在陈识的身后,等待着他去为我开门,再等着他带我到这里那里。
  
  哪怕是这个容易让我迷路的北京城我也比以前要熟悉很多了,跟着来采访过几次,渐渐的就有了东南西北的概念。
  
  不再像以前,走到哪里我都会去拉着陈识的手怕自己迷路了。
  
  这一切的变化,投影在陈识眼里的时候,又究竟是怎样的意义呢?
  
  当我们不断发生变化的时候,又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隔板间永远都是这么小,进了房间之后就只能坐在床上了。
  
  现在才下午四点多,但是在隔板间里,和晚上十点都是没什么区别的,不开灯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开了灯,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这会儿宿舍里没有别人,我就打开门换换空气,大概也是不想两个人待着那么闷的慌。
  
  往回走的时候陈识又瞥了我一眼,他坐在床的中间。
  
  床不大,无论我坐哪一边都还得是贴着他的姿态。
  
  我的犹豫又让陈识不高兴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站在陈识的角度大概也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我自己都说不清啊。
  
  陈识又看了我几眼,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他旁边去,被他搂着肩膀。
  
  这会儿的陈识是有点儿霸道的,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心里藏着好多事情不愿意说,但也不是那种不明不白就要放手的人。
  
  搂了一会儿,他抬了抬眼皮看我,“礼物呢?”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存折掏出来了,直接放在陈识手上。
  
  灯光太暗,一眼也看不清有什么,而且大家平时都用卡了,还有谁会用存折呢,我之所以带着存折是因为上面能看到具体的数字,看到那些数字就让人踏实。
  
  每个月我就是把陈识转给我的钱又存在这个存折上,来之前,我又把自己所有的钱也都拿出来,一起都转到了这张存折上。
  
  陈识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之后皱了皱眉,他把存折丢在床上,转身过来捏着我的肩膀,特别用力,“向西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手?”
  
  分手,就是陈识在看到那本存折之后想到的第一个词。
  
  他觉得我把他给我的钱一次性还给他,就是要两清的意思。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来不及解释啊,陈识也不想给我机会解释了。他是个很擅长以暴制暴的人,当然,我并没做什么暴力的事儿,但在陈识的思维里,我要是想和他分手,大概就和找他打一架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严重。
  
  他这个小体格已经练的很厉害了,这会儿强势起来我根本反抗不了。
  
  就那么十几秒的时间,陈识已经含着我的嘴巴把我压在了床上,床边吱吱呀呀的响着,我好不容易推开他一点,用力了呼了一口气说,“我不是……”
  
  话没说完,就又被他按住了。
  
  在床上,我们俩跟打架一样,我只想他能放开我让我把事情说清楚,但陈识觉得我一开口,肯定说的都是他不愿意说的话,所以他专注的攻击我的嘴巴。
  
  我觉得,我不被憋死他都不会放开我。
  
  然后他开始去扯我的衣服,这一步并不怎么成功,冬天了,我们穿的都很多,而且他不能给我机会说分手什么的,反正在我的挣扎之下他进行的不是那么顺利。
  
  最重要的是,陈识这会儿虽然是在气头上,但是他不舍得弄伤我,动作都还是有分寸的,反而是我胡乱在他身上踢了好几下。
  
  这样闹下去,总有闹累的时候。
  
  累了,我就不动了,平平的躺在床上,陈识依旧专注的亲着我的嘴巴,察觉到我停止抵抗了他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眼圈儿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气的,然后他松开我了。
  
  那会儿,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撕了一半儿,有种被凌虐过的感觉。
  
  陈识转过身背对着我,我心里很生气,不想说话,自己整理衣服,想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识拉了下我的手腕,力气并不大,我还是没办法走了,我又想起来今天是陈识的生日。
  
  于是陈识抱了抱我,从身后,头微微低下来卡在我颈窝的位置,他身上很热,然而我身上是冰冰凉凉的。
  
  陈识又把我的手团在了手心里,和从前一样一点点把我的手捂热。
  
  我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抱了抱他。
  
  我问陈识,“我们怎么了?”
  
  他楞了楞,也说不出来什么。
  
  存折的事儿,我还是和陈识说清楚了。我给他存折,并不是什么要分手的意思,而是前几天我从许尼亚那听说他们几个打算自己掏钱录一张demo,公司对他们还是放任的态度,但现在歌迷渐渐多了,就有人想买他们的碟。
  
  他们几个也不是想赚钱,这大概就是做音乐的一种理想,想把自己的声音转换成实实在在的能拿到手里的东西一样。
  
  录一张demo,品质好一点,其实四五万就够了。但他们是乐队,要求又多一些,而且陈识那个性格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最后的问题又回到了钱方面。
  
  许尼亚花钱大手大脚没有积蓄,司辰的钱用来帮陈湘填她家里的窟窿,陈识的钱放在我这里,但也并不足以达到他们的要求。
  
  于是我把自己存的钱也提出来放到了一起,我和陈识这一年多的积蓄,加上我从上大学开始就存的钱,加起来不多不少有八万块。
  
  陈湘遇上麻烦那次八万块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但现在,竟然一点一点的存出来了。
  
  没有给陈识准备生日礼物,就是想把这个当成生日礼物给他,我要帮他录demo。
  
  这些钱,也是我想着以后和陈识结婚用的,但现在,结婚好远。决定用这笔钱来成全陈识梦想的时候我也完全没犹豫过,甚至一度觉得很幸福。
  
  但实际上,他们也计算过,以现在来说,他们这张demo最多能卖出去几百张,做一千张的话,要卖到八十块才算收回本钱,但这个定价不合理,所以只能定在四十到五十,从一开始就是个血本无归的生意。
  
  这是认识陈识以来,我为他真真切切的做的第一件事,没想到却被他误会了。
  
  陈识在灯光下又看了看那个存折,又看了看我。
  
  他问,“钱怎么来的?”
  
  我又气了,又想走,陈识也不跟我别扭了,把我拉回去紧紧的抱着,语气绵绵软软的,“你就不能不让我生气?”
  
  我没动。
  
  陈识又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向西,我们好好的。”
  
  他这样说,我还是招架不住了。
  
  这一次还是没滚成床单,我们刚躺下隔壁就传来了很大的动静。
  
  这是隔板间,稍微动作大一点墙都跟着变形好不好。我好奇的凑过去,一只手摸着墙,明显感觉到力量之后忍不住笑了下。
  
  陈识用力瞪我,把我拽了回来不让我去摸墙了。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玩儿,但陈识就是不高兴,他心里的我一直是个特别特别乖的姑娘,可惜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我不断刷新着他对我的认知,撕开那个乖女孩的伪装,其实我心里一点儿都不单纯。
  
  不过陈识说他都认了,谁让他就看上了我呢。
  
  我对陈识,也是一种认了的态度。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结婚的,或者说如果我以后会结婚,那个对象也一定是陈识。
  
  我们俩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都不是处女了,更关键的是,我们做过好多好多次,这样的亲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取代的了。
  
  实习工作入职的时候我去做了全身的检查,医生说我身体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包括一年多以前的生理期紊乱。
  
  别人都说,有了规律性生活就正常了。
  
  现在,陈识都把我这个病治好了,我觉得,我大概这辈子也只能嫁给他了。
  
  小吵小闹或者冷战之后再甜甜蜜蜜是我和陈识之间的一种规律,别人看来很无聊,作为当事人的我们俩都觉得特别作,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次陈识生日之后,我们俩又联系频繁了起来。
  
  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陈识也会问些我工作上的事情了,然后他会夸我,他才发现我其实也是个能独立的女孩子,但陈识夸我的时候会喜欢说他女朋友什么什么的,总之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言语之间透着一点小亲密,当然,这些都是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当着别人的面儿,陈识还是特正经的一人。
  
  不过这就足够了。
  
  陈识他们还是录了一张demo,一切都是准备好的,所以前后不到半个月碟片就出来了,一千张。
  
  随着碟片一起寄回来的还有我那张存折,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动。
  
  后来陈识还是决定用最少的钱来做碟,他们这一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很多程序人家也是尽力帮忙,最后做出来碟的质量是很好的,但是封套不是塑料壳子那张,歌词本也没有印的特别精致,就是简简单单。
  
  陈识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这笔钱,从他决定每个月都把存下来的钱交给我开始就说这些钱以后都是我的嫁妆。
  
  我收到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却不知道陈识是那样想的。他想,万一以后我们两个没能在一起呢,当然,那个万一他觉得是我选择离开他,他觉得我手里能有些钱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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