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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第245章 (第1/2页)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而且姑娘的修为不过四十级出头,还是不要乱碰为好。“
  
  她在柳扶月刚刚使用魂力时,便已察觉到她的修为等级了,
  
  “这里离仓库还有一段距离,二位还是快走吧。“
  
  说罢,看了看他们二人,就怕刚刚的情况再次出现。
  
  转轴拨弦只闻仙乐在鸣,惊鸿难绘她绝艳身姿,山川银河不及她半分美奂。知微哈着气,赶了布谷,曦光落尽她眼眸那般璀璨,本是作了雪梨酥要呈上姊妹弄眼,而那铃恍如震了她的手,一愿便成了空。非忆故往,她曾屈膝弄着那冰蓝樱红交加的穗儿的剑柄,听她道一句选知微为亲传,此起彼伏的荣誉加身和羡慕淹没自身,她瘗藏了最真的童真,换了几分人间虚伪谄媚。
  
  同心铃紊乱如一石击平川,耽溺于侍弄土地公的性子被铃声砸碎。那股势气吞山河,不及前进至地,却如积雪压了枝丫折了腰。咬合贝齿显得吃力,怎的如此,怕是哪位大人物来了,她忖度着。玉凰琴负立于身,一曲清平乐回彻为我,繁杂冗乱的心绪收敛,薄荷叶制的饰还垂在肩边的流苏,任心平复。葱指紧攥,熙攘弟子接踵行走,她化作潭中鱼行于舟下之水,稍稍气喘却又不复因其惊于坊主与那肃穆一体的昼夜未央的对话。
  
  她咬下唇少许萎靡,闻那佳人斩断情丝言语的苦涩和无奈,明为白昼,却比素湍笼罩的阴影更添心上阴翳。她虽年幼不觉清明师傅的苦,却道人间三分落寞皆萦绕。古道边,她耽溺钓鱼童,任枯瘠将落于顶旋上,清风拂过,她蹙眉疑何人,本为普通顽童,却在那一刻将佳人刻入眼眸誓不忘。她忽而鼻头一酸,不知何解意,只有人萧瑟。小步跑着到坊主身前,喉咙灌了铅似的说不出话磕磕巴巴几个音节,只是十五韶华,不领故人归他人笑。捻着袖边,此景数她幼为晚辈,绫罗红绸宛如红颜易。从何开口,于情何道,只由她一黄口小儿指点那尊辈,说出去也使人捧腹。
  
  “见过坊主。”
  
  那股酸涩仿佛咽了腥甜喉头血。纯白玉琴收了起来,那几分环绕紫意淡去。只是她脸色煞白,奈何已在那青山白玉边,稚嫩如她从未见过顶尖高手的全力。总归是内伤了,但她不由得顾己,在秀舞坊锦绣的殿门前,恍惚间她分不清黑白无常或是那黑檀。
  
  “坊主,知微陪您回去吧。”
  
  吴疋此时乘船从襄水一路向南,正过汧淮。奔波半月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背上简单几件行李,正是入秋时候,棉袍外披了件麻布衣,单调的色彩让他个半大小子看起来历经风霜。
  
  他得知学院突然放假的消息时手里没有多少现钱,只得四处找人拼凑借出来,直到临出门才匆匆买好船票,相比其他同国出手阔绰的富家少年,此刻的他更像是个穷游旅人,满面愁容,一路眼神放空,少言寡语。
  
  吴疋虽不同他人搭话或者眼神交流,却在船上注意到了一个人,此人并非不起眼,反而很是惹眼,生得一副俏白的面皮,瘦的脱相脊背仍是挺直,更是个盲眼,拄根手杖偶尔移动,四周人都避让开老远,像是怕惹上麻烦。而吴疋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同,可说到哪里不同……
  
  “我说,小伙子,你盯着我看作甚?”
  
  那男子突然大声向吴疋说话,吓得吴疋一激灵他不是看不见么?如何知道自己在看他!
  
  “不,不是,我就是……”
  
  “你是个结巴?哈哈哈哈……”
  
  四周的几十个乘客都对吴疋投来了同情的眼神,但也没人来帮吴疋。
  
  “来来来小伙子,跟我走,大爷我之前是学医的,我给你治好喽!”
  
  男子三大步跨过来,窜到吴疋面前,凭借着还算姣好的身高搂住早已惊成一尊雕塑的吴疋的脖子,就往船后舱走,只是刚到无人的角落,那男子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言语突然冷下来行动举止也不再有些疯癫。
  
  “你是南闽人?哪儿生的。”
  
  “对,我是美稷人。”吴疋面色渐渐恢复。
  
  “那就是你了。”
  
  “???”
  
  ……
  
  “我,祭司?南闽的传承血脉?”
  
  吴疋的下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名叫慕傥的疯子在和他说什么五六不着的胡话?
  
  “别不信啊,虽然我料到你会这样……”
  
  “来,你把手伸给我。”
  
  吴疋试探伸出手,与慕傥两掌相合,出乎意料,这人的手竟然和他一般大小,不差分毫。
  
  魂力在二人之间骤然流动,吴疋才发现这人的武魂竟然是星斗一类!且那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沐浴在热水,稍稍高于体温,让人觉得无比放松,玄鸦也在此时不受控制地被召唤出来,漆黑象征着不详的乌鸦被吉祥福瑞的星辰包围着,染上一层金光,似乎褪去了不祥的外衣,这种微妙的变化被吴疋清晰地捕捉。
  
  “这下总该信了吧?跟我回南闽吧,不能再耽搁了。”
  
  “不,不是,我还得回趟家,这个不能我自己轻易决定。”
  
  是啊,关乎命运的大事。
  
  如果他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拉去当了祭司,彻底成了南闽一派的人,那他岂不是要叛出师门,彻底离开黯云楼?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吴疋好像把一切都在心里安排妥当,目光从远方不知名的一点收回来,投向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家。房门上没有“吴府”的抬头,冷清地连门前雪都不愿意化水,他的的确确生长在这里,甚至很少踏出家门,对家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得了,他知道大哥的卧房前有口养着鱼的缸,二哥的院子不让人进,门板上刻着记录身高的印子。
  
  那又如何呢?
  
  有个无畏的声音在呐喊,这声音和吴疋同岁,也有个一岁的小妹。他在哭喊着嘶吼着,可暂时听不清内容,那吼声发自内心,发自灵魂,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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