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价倍增 (第2/2页)

谁知琴奶奶说：“是神就好，我们大人小孩有病都是找神灵开的药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最讨厌那种医院里开药方和拿手术刀那种医生，拿刀子割人皮肉，坏得很。这种人最好娶不到老婆！”
　　
　　张群苦笑，只好离开。
　　
　　司机李非本来想开车到琴家的，但开着车子问着路的李非突然发现，到琴家要走数里远的山路，小汽车根本开不上去。末了，又担心小汽车停在路边招惹意外，于是只好暂时放弃到琴家去。
　　
　　最有优势的算是猪肉佬了，琴家在老人生日、节日、有客人来的日子偶尔会买点肉。林前认为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知道是琴家人来买肉，都会有意无意地多割那么二三两。另外，公社广播站附近的人都知道林前喜欢琴音，常常找借口让琴音去买肉，能买到好肉，还能占多几两肉的便宜。林前也十分乐意见到琴音来买肉。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琴音与林前混得倒挺熟的。林前为人热情周到，嘴又甜，对琴音是嘘寒问暖的。对琴家，则常常在该回笼上缴的猪肉票每天抽几张出来，或者偷偷地留一两斤猪肉，亲手送到琴奶奶和琴母手上。其实林前也是向其他同行学来的追求女孩子的技术，以前，有的猪肉佬就是依靠这一招，凭着送猪肉票和猪肉，打动一位靓女及外母的心，抱得美人归。
　　
　　琴音面对诸多男子的一声声问候，一个个讨好，有时做梦，也梦见自己披一袭袭雪裳，擎一朵朵莲花，款款傲骨，姗姗而行，等待白马王子认出她的靓魂。
　　
　　久了，走路都觉得有些飘飘然。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关注自己，惊羡自己。每天，琴音梳着麻花辫子，穿着白衬衣、蓝裤子，显得青春活力十足的样子，人见人爱的。
　　
　　这种感觉是有利于琴音做好工作的，生活是那么地美好，姿态是那么地高傲，因此在工作上也表现得大胆泼辣。她开始不满足于播出生活的点点滴滴，大胆地播出一些听来的男女开放的事情。这些广播，在封闭的山区，倒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生活中的琴音也有了一些明显的改变，走路开始带着风，下巴开始向上扬。她开始不会理睬一般的男子，有时匆匆忙忙地走在路上，甚至有谁与自己打过招呼都不知道。
　　
　　琴音经常到公社各地采编广播稿，与许多村落的人都相识，整个公社也都知道有个年轻美丽的女播音。
　　
　　林前凭借着与琴音的熟络，加上猪肉佬的特殊身份，也开始认识了很多人。熟人多了，卖猪肉的时候需要照顾的熟人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对熟人的照顾和对生人的欺诈越来越明显。许多生人买猪肉后，都觉得缺斤少两的，投诉的人也越来越多。
　　
　　也有人知道林前与琴音的关系，投诉到琴音这来。琴音觉得十分奇怪，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缺斤少两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去！什么封建思想呀，我只不过与他熟悉一点，走得近一点，这与男女朋友有啥关系呀？你以为我会嫁给他？哈哈，一个猪肉佬而已，迟早都会被社会淘汰的人，我凭什么嫁他呀？
　　
　　琴音情窦初开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喜欢谁。或许在将来能够遇见喜欢的人，如果遇见了，也便知道自己喜欢谁了。但目前，琴音只知道，自己对情感飘飘然的，并没有具体落到谁的身上，既不是医生、司机，也不是猪肉佬，甚至全公社的男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