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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会王宴

第二十二章 会王宴 (第1/2页)

去往候凤王府一途将极为危险,姜鸣既然答应木青岚要同去索要说法,毕竟人不能白死,活着的人泪不能白流,只是他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于是他来到醉翁居,希望能得到帮助,那云凛轩的目的已然明了,但他却不认为云凛轩是自己的敌人,至少谋害人命的豺狼不会在猎物面前展现自己的利爪,而猛虎虽令人惧畏却站在明处。
  
  蛰伏黑暗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
  
  “请问,云凛公子在府上吗?穷士姜鸣拜见!”
  
  门房是一个白发短髯的老者,他笑意迎着,道:“公子言重了,只是我家公子已然离开了夜泱城,不知往何方去了。”
  
  “哦?他有没有吩咐去做什么事了吗?”姜鸣问道。
  
  “公子远行,又岂会告诉我等?公子一直以来随性而为,说不定现在已是在另一个险塞景地工笔作画,或是醉眠田野枕日月,醒书楼台未央柳,当然这话不是老汉儿说的。”门房憨厚地笑起来,比起云凛轩的神秘与冷漠,这位门房无意是显得太过平凡亲民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逗留了,叨扰多时请多见谅。”姜鸣躬身行了一礼,便欲离开,却听到一女声在背后响起。
  
  “姜鸣公子请留步,我家公子离开之前有东西留下,公子说若是姜鸣公子前来,必要将之交给您。”来者是一个青春妙龄的少女,容颜姣好,身姿婀娜,身着白裙,好似是云凛轩的侍女。
  
  姜鸣接过东西,剥开外面的袋子,却发现是一个锦囊,心中大感好奇,但意识到不能此时表现出来,便朝女子行过一礼,道谢后急匆匆地走开。
  
  “莫非云凛轩是知道我的事,但不愿帮忙,所以令门房说他已出门远行?但是为什么要让侍女交给我这个东西,这样不是会暴露出真实消息吗?他应该不会这么蠢笨,只是……”姜鸣等不及回到住宅,便将锦囊拆开,发现其中有一个纸条,上写到:随遇而安。
  
  回到住宅,姜鸣见到木青岚正在收拾东西,便寻机问道:“你真的打算要去吗?此一行,九死一生。”
  
  木青岚沉默,没有表情,甚至连神态都变得极为僵硬:“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自我怂恿你救下木川,从你为了救我与军士为敌,这些仇恨都不会轻易了结,更何况我们得罪的是高高在上的王侯。木川已经观察过了,那天我们回来之后,夜泱城严格控制进出的人,我们没有机会逃的出去。或许真的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赴宴,他们才会在乎那一丝丝作为王侯的尊严,而难于对我们下手。”
  
  姜鸣惊愕,竟未想到她会考虑这么多,这些深涉势力争斗的诈局可并不是平常人能看透的,而且能如此缜密地分析时局,即便是姜鸣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好似变了。
  
  从她心理崩溃的那一刹那,她已然不再是以往的木青岚了。
  
  姜鸣或悲或哀,喜忧亦参半。“即使是那样,也可以只让我去的,你如果前去的话,我真的难以保证你的安全。”姜鸣蹙起了眉头,他清楚他的实力,经过两次掣肘与失败,姜鸣不愿那般被动地应战。木青岚突然凄然一笑,道:“我想,如果你一个人,能在多少人的围攻中逃生?”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扔下你一个人离开!”姜鸣怒斥,面容已是颇为难看,他有一刹那的感觉以为,木青岚可能是想赴死,这令得他十分悲痛与激愤。
  
  木青岚轻捻起自己的一缕青丝,依然凄丽地笑着,犹如桃花开败凋零时的场景:“我没那么傻,既然你一个人能走,那就带着我走呗。”若是先前说这话,木青岚必然是可爱的顽皮模样,此时却是显得清冷许多。
  
  姜鸣一听这话,放心地舒了口气,他清楚木青岚受到父死的打击,连情绪性格都发生了改变,但他却无法阻止与控制,不过好在她没有轻生的念头,不然就算是时间能磨平伤痛,也不能容忍她就此殒命呀!姜鸣道:“我已然找了通过云凛公子的管事雇了几个可信的人,在赴宴那日他们会乔装成车夫送我们一程,那日城门把手的守卫也会换巡,这也是我们最大的能出城的机会。只要我能护送你到城门处,那么我们便能活下来。”
  
  木青岚道:“那样便好,我如果不去也会引他们怀疑,所以此行我也算得上是主角了。”
  
  姜鸣不敢接话茬儿,他也是感应到了木青岚的自嘲之意,他只想告诉她,她并不是累赘,然而她已是转身向里间去了。
  
  姜鸣与木青岚二人这日早早地便是起身,将值钱的金银细软换成了银,各自揣于身上;将开张不过十几日的糕点铺子废弃,即使心中都惘然若失。
  
  “木川,你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城池,莫要再当乞丐了,你尊我一声小姐,这些银两你就拿着,以后谋个生路。”
  
  这段有如遗言的话语令得木川眉头深锁,他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等大祸临头的事他岂是不明?他只得接过银票,深深看了一眼木青岚,又是余光瞥过姜鸣,便转身离开了。
  
  大难临头,各寻出路。姜鸣哀叹一声,但与木青岚那隐隐透露出的窃喜相似,他是希望木川离开的,至少是不愿他在这生死局中挣扎的。
  
  “走吧!”木青岚身着一身浅青色长裙,抱着一把杏花雨伞,款然迈步。姜鸣紧随其后,犹如贴身侍卫一般,手中一柄通体黝黑的长戟锋芒刺人,好在夜泱城本就是边塞城池,剑客刀客随处可见,法律也从未禁止,倒也无人在意什么。
  
  糕点铺子至此闭门,不知何时才会开门。临清巷一处偏僻的小居也深闭不开,这处小院竟也连门楣联字都没有。
  
  候凤王府之宴,为候凤王五子参子奇庆十八生辰所设,因时年遇战争,并未大办,只邀请了行雨州间的几名官吏与城池军部的将领,若是与相同职位的官吏的做宴规模想比,无疑是寒碜了太多。
  
  候凤王府建于城中一座矮山顶上,上有锦宫玉亭莲池,中为绿郁茂盛的松林,间以精金避火网覆盖,以防失火殃及山顶府楼。上山之路是一条弯曲的青石路,左右有铁甲侍卫把守,除此别无它径。
  
  早有使者在山顶处的道路上迎接,姜鸣与木青岚非富非贵,非权非势,但到了这权势富贵的肉食者聚集的地方,毋须做出阔绰的模样,他们只是来寻出路罢了。
  
  由着使者引路,两人很快走进了厅堂中,堂中设有约莫三四十个席位,皆坐着候凤王的亲友与同僚,当两道不起眼的人影到来,所有人几乎都投去打量的目光。
  
  一男一女,着装干净但却没有富贵之风,举止言谈有礼却缺少官场做派,这在众人眼中是很难置信的,况且这是谁家重臣的子弟,竟然敢直直地走进宴堂而不向主事人招呼。
  
  “这是谁?老夫怎么没见过?而且入宴怎可携带武器?”
  
  “那女子长得倒是挺标致,不知是谁家闺秀,如果门当户对,我尚未成婚的孙儿当登门提亲。”
  
  宴中顿时乱乱嘈嘈起来,各种谈论的声音或大或小,无意不传入姜鸣与木青岚耳中。
  
  两人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席位坐下,相互对视一眼,皆不说话。既然是有人相邀,那必然有人来询问,宴会何时开始必不能急,他们的心思亦是急切不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身材妖娆的侍女前去,带着天生来魅惑人的双眸,向着姜鸣道:“这位公子,宴会是不允许携带兵刃的,还请将您的兵器交给我们保管。”女子低身弓腰,礼节表现得极为到位,低身时,胸前透出一抹雪白,若是常人见到,必是顾不得她说些什么了。
  
  姜鸣手握着方辕长戟,眼睛傲然扫过座下诸位宾客,冷声一笑,道:“戟不离身,若是必须卸下我的武器,还请你们王子亲自前来,多带些甲士,免得拿不动我的长戟。”
  
  侍女面色顿时变得颇为苍白,正当她左右为难时,自那一侧堂间走出一道清秀的身影,口中笑喊着退下,人也是缓缓走来。侍女如获大释,应了声是,便弓着纤腰退了出去。
  
  那人影来至姜鸣身前,微微躬身,抱拳道:“姜鸣公子,父王与王兄正在大殿议事,稍后便至,请恕我等怠慢之罪,我已命令左右,公子的武器不必卸下,还请暂享美食。”王子能放下身段如此行礼致辞,可谓是给了姜鸣二人极大的尊重。
  
  姜鸣却隐隐能看出此人的诡秘难测,却已是猜出其身份,能如此笑对姜鸣的刁难,不容置疑,他便是候凤王的五子,人称智囊的参子奇。
  
  经过参子奇这一番解难,姜鸣与木青岚眼底的担忧更是深了一分,本想借由这种刁难试探对方的态度,却被那位神秘的五王子轻易搪塞过去。座下宾客更为惊奇,能如此嚣张与跋扈的年轻人,背景底蕴必然也是极为高深,只是各自猜测着,莫衷一是。
  
  “青岚,现在已近戌时,夜幕已下,候凤王却是还未现身,我且前往左右探查一下。你在这里等候,切莫离开。”姜鸣自信凭借自身的武功与谨慎,即使在这防卫森严的王府也可出入无险,便趁着左右侍卫不注意,悄悄隐没在黑暗中,不知向何处去了。
  
  “难道我真的不应该怪他吗?”木青岚孤零零地坐在席位上,双眼突然黯淡了许多,她只知道深情几许,不知守护为何物。
  
  穿过一片曲折的长廊,姜鸣看到一队十余人的卫兵巡过,连忙藏身于附近的假山后,好在天色暗黑,此处灯火也是照映不及,姜鸣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他想要找到整个王府的景设与兵力布置图,这等大型宴会,无论是人员布置与程序策划应该都是极有道理的,若是能得之,将王府诸多道路与兵力多寡了然于胸,姜鸣二人必能增大几率全身而退。
  
  经过一些时间的寻找,姜鸣几乎摸清了大半的王府构造,终于在一间参议的大堂中看到了候凤王的身影,另有其四子参子珩、五子参子奇随侍左右,还有几位没有谋面的人,他便附耳墙边,细细聆听起来。
  
  “父王,宾客大都来齐了,送过邀请函的官吏城主将军大都来了,唯独寒武关的守将高逐戌与夜泱城参军傅泓未至。”这是参子奇的声音,他既是此次宴会的主角,也是宴会的主持者。
  
  “王爷,这寒武关是秦王朝通向九府联盟腹地的门户,兼之今年与往年不同,两国战事已是渐趋火热,其守将高逐戌素来视国事为首位,他不来倒是说得过去,不过夜泱城参军却是没有什么理由,看来日后得好生提点此人几句了。”此人姜鸣也见过,乃是无双谋士卫道安,现为候凤王手下军师。
  
  “若是视国事为首位倒也算是尽职,可这高逐戌素来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仗着在寒武关手握重兵,更是将我等臣子视为草芥,王爷可得明察。”又是一位不知名的谋士进言。
  
  候凤王参正风短叹一声,道:“本王虽执掌行雨州一半军政,但在军队持重上要弱于靖安王,那高逐戌我目前也还不能动,诸位不必多言了。反而是傅泓更令我担忧,此人虽胸无大志,但身居重位,夜泱城与我王府同气连枝,必不能有何间隙。子奇,一会儿你亲自去问问夜泱城主,态度和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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