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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再咋样亦是不可以

第138章 再咋样亦是不可以 (第1/2页)

圆月即刻忿忿不平的告状:“哪儿呢小姐,我特特问了店小二,一道寻到她们阁间的,谁晓得她们一丁点脸面全都不给,我说点心是给她们赔不是的,她们一副不稀罕的样子,接全都不接过去。搞的我可窘迫啦!”
  
  少女听了没说其它的,仅是轻轻抿了一下没啥血色的薄唇,轻吐一口气儿,道:“算啦,我无非是想结个善缘,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们便不要贴上去了。”
  
  “恩!”圆月重重的点了下头。
  
  隔天胡春姐早早的便醒了,梳洗过后,她领着芍药去啦楼下的大堂。
  
  蔺大镖头醒的比之她还早,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跟胡春姐打着招呼:“胡大小姐,昨夜休憩的怎样?”
  
  胡春姐点了下头,含笑道:“劳蔺大镖头挂心了,睡异常舒坦。”
  
  尽然瞧不见胡春姐的脸,可从她轻快的口吻中,蔺大镖头自然听的出这一名大小姐瞧上去心情不错。
  
  这一名胡家大小姐,出乎意料的好相处呀。蔺大镖头心头这般想。
  
  走镖师傅们也陆陆续续过来用早餐了,不多时,古老板跟宋姥爷也从二楼下来了。
  
  古老板满面歉意:“大小姐久等了,这人上了年岁,体能有些跟不上了,早晨倘若不是宋老哥叫我,险些没起来。”
  
  胡春姐笑道:“古大叔哪儿话,这一回你出来受累全都是由于侄女儿我,侄女儿这心头已是不安了,不要说没等多长时候了,便是等你一个时辰俩时辰,那亦是应当的。”
  
  这话听的古老板心头熨帖极了,便连蔺大镖头在一边听着心头亦是接连点头,觉的这胡家大小姐着实是个会作人的。
  
  一行人便一块用了早餐,这儿的早餐是极具地儿风味的某类锅盔,里边儿夹了肉末辣子胡萝卜丝等非常下饭的配菜,走镖师傅们个个吃的是红光满面,连胡春姐全都禁不住吃了下整两大块,一边的芍药瞧的忧心不已,轻声劝道:“大小姐你不要吃过多,当心片刻积了食,在辕车上更难受。”
  
  胡春姐笑道:“安心,我心里边有数。”她又美美的吃了一碗胡辣汤,舒爽的人全都精神了二分。
  
  芍药没法,又着实抗不住胡春姐的劝,说这一家店作的这可遇不可求,过了这村亦是不清楚下一店还碰不碰的上,还是要吃个爽快才好……因此芍药也跟随着又吃了一块锅盔,小肚皮全都轻轻涨起。
  
  一行人饭毕,车队的马早便由家丁喂了上等的马草,套上辕车后,一行人又上了道。
  
  芍药在辕车中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面上神情一言难尽异常:“小姐,婢子肯定会胖的……”一副要快哭出来的模样。
  
  胡春姐笑着劝道:“咋会,多吃这一些不会长过多肉的。你本来便不胖,要我说,你还是瘦了一些,再长长肉更好一丁点。”
  
  芍药至此才心情好啦一些。
  
  过了片刻,芍药无趣掀着车帘看窗子外的风景,忽然发觉她们车队后边不远处缀了辆破敝的辕车,赶车的马夫无精打采的挥着皮鞭,压榨着那一匹瘦马,要它快跑,不至于落后车队过多。
  
  芍药警觉起来,恰好蔺大镖头见芍药一向伸着颈子往后张望,策马过来,关切的问:“芍药娘子,胡大小姐是否是有啥事儿?”
  
  芍药紧忙道:“蔺大镖头,咱车队后边咋跟随着辆辕车呀?我瞧着一向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咱,保持着肯定距离,没问题罢?”
  
  提起这,蔺大镖头不禁笑了下。
  
  胡春姐在车中听到她们的对话,也掀了车帘往后瞧了一眼,发觉还真真是如芍药讲的那般。
  
  蔺大镖头解释道:“芍药娘子不必慌张,适才我们也发觉了,我过去瞧了下,辕车中头的人亦不是旁人,恰是昨夜令咱令阁间的那一对主仆。大约她们觉的独身体上道没保障,便跟在咱车队后边,算作是噌个安全。”
  
  这类事儿在他们护镖过程中是常见的,他们这一些护镖的一般也乐的顺水推舟作个好人。
  
  只是蔺大镖头忽然想起来,这一名胡大小姐跟那对主仆好像有一些不大对付。他紧忙道:“如果胡大小姐不乐意有人跟随着,我便要人把她们驱撵了。”
  
  亦是,人家乔府的方太爷花了几百两银钱请了他们虎威镖局护送胡大小姐上京,不便是为个安全么?那一对主仆分厘不花噌着镖队,人家主家不乐意亦是常有的事儿,更况且那叫“圆月”的丫环还是个嚣张狂妄的,昨夜间还跟胡家大小姐起了冲突,胡家大小姐不乐意她们跟随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蔺大镖头这般寻思着,全都作好啦预备调转马头过去驱撵那对主仆的预备了,便听着辕车中那一名胡家大小姐不觉得意的声响:“没事儿,要她们跟随着吧。全都是娘子家,出门在外不易。”她沉吟了下,抬首看向即刻的蔺大镖头,一张美丽的小脸蛋儿在晨露中显的分外清丽,“蔺大镖头,还劳烦你们闲暇时照瞧一下她们。”
  
  蔺大镖头轻轻楞了下,心道这一名胡大小姐实际上亦是挺好心的。
  
  由此,那对主仆便悄摸摸地跟在了镖队后边,好像跟镖队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镖队投宿她们便投宿,镖队出发她们便跟随着出发。有时胡春姐同芍药跟那对主仆在驿站还会打个照面——少女还好,每回见了胡春姐她们总会轻轻红了脸,双眼好像含了雾气般,同胡春姐她们点头致意;那丫环圆月便活像是跟胡春姐她们有仇,即使见了亦是无非是鼻翼里发出一下“亨”,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分毫不念及占了胡春姐她们这样长时候便宜的事儿。
  
  有时芍药也是有一些气不过,赌气道:“便不应当要她们跟随着,瞧她那副样子,仿佛跟随着我们还是我们的荣幸一般!”稳重如芍药全都讲出这般赌气的话了,可见那圆月平日中有多嚣张狂妄了。
  
  胡春姐有时也是会存心附随芍药的话:“行,听咱家芍药的,我这便跟蔺大镖头说去,不要她们跟随着咱了。”
  
  芍药往往便会心软的紧忙改口:“算了大小姐……至少她们家小姐瞧上去还挺可怜的,有个这样不省心的丫环,她亦是不易……便要她们跟随着吧。”
  
  是么?不易么?胡春姐轻轻一笑,并不讲话。
  
  这日中亦是不巧,车队走啦小半儿日的道,天色骤变,忽然下起了大暴雨,蔺大镖头脑袋上顶了顶斗笠,身体上披着蓑衣,疾驰到胡春姐她们辕车边儿上,高声道:“胡大小姐,咱的提速了,否则雨下大了道亦是不好走。前边20中的地点我记的有个破庙,咱先去那儿避避雨。”
  
  由于风雨声过大,胡春姐亦是费力才听了个大约。
  
  她高声的叫回去:“便倚蔺大镖头所言!”
  
  蔺大镖头点了下头,扯了缰绳,去调度车队了。
  
  一道疾驰,可算作是碾着泥泞的道到了破庙。一行人把辕车赶到破庙的小院儿中,把马儿拴在屋檐下,进了破庙。
  
  蔺大镖头领着手下的走镖师傅们简单的拾掇了下这破庙,抱了一些干爽的杂草,在上头铺了块毡布,要胡春姐她们坐着休憩。
  
  蔺大镖头生了两堆火,要走镖师傅们烤烤衣服。
  
  由于亦是不算作是大庭广众,胡春姐便没戴帘帽,许多没见着过胡春姐样貌的走镖师傅禁不住总是偷摸摸瞄她,惹的蔺大镖头凶悍瞠了他们半日。
  
  “亦是不清楚这雨要下多长时候。”芍药看着门边的倾盆儿大雨,讷讷道,“倘若片刻快入夜了还是不住,那便烦忧了。”
  
  “不必忧心。”古老板宽慰道,“这般大小的雨,料来不会下太久,应当再不长时间便会停了。”
  
  芍药点了下头。
  
  古老板取了个水囊,想递与胡春姐,又轻轻犹疑了下,改而递与芍药:“你去帮你们家小姐烧点水吃,这水只怕有一些凉了。”
  
  芍药还没等讲话,胡春姐顺带接过那水囊,自然的笑道:“真真是谢谢古大叔了,侄女儿恰好渴了。”讲完,取出瓷杯子,拧开水囊倒了瓷杯水,又把水囊拧好还给了古老板。
  
  古老板面上不显,笑着接过水囊,搁到一边儿,心头却是对胡春姐又多了个“不娇气”的好印象。
  
  蔺大镖头的外衣已架在火上烤了,他单身穿里头的劲儿裳,搓了搓手,走过来,跟胡春姐几人道:“看这雨势大小,即使停了,只怕道上亦是不大好走。虽咱走的是官道,可便怕道上坑坑不平,马再拗了蹄子,那便烦忧了。”
  
  宋姥爷也附随道:“蔺大镖头讲的极是,这道上过于泥泞,马儿容易出事儿。”
  
  一行人正商议着是否是要在破庙里凑合着过一夜,却是忽然听着外边儿一阵喧哗,一个有一些耳熟的女音连通咒骂着“这杀千刀的上苍”闯入了耳朵。
  
  胡春姐抬起头,便看着圆月一掌提着许多包藏,一掌撑着一把伞,护着她们家小姐,深一脚浅一脚的冲进了破庙。
  
  圆月一见破庙中的人,心情更激动了,大骂道:“你们真真是没良心!忽然跑那般快,亦是不清楚等一等我们后边的人!害的我们的马为追你们全都把脚给拗了,你们说咋办罢!”
  
  芍药实在惊呆了,这圆月的脸皮厚度她实在是叹为观止。
  
  “好啦圆月。”那少女柔柔的阻挡了圆月的义忿填膺,这几日她的风寒好像好啦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一些,仅是今日这一吹风,瞧着面色又白了二分,她柔弱道,“咱跟在人家镖队后边,已是占了人家便宜了,哪儿还可以要求人家再顾念着咱。”
  
  圆月一梗,有一些不大情愿的嘟嚷道:“道那般大,咱仅不过恰好在她们后边,哪儿占她们便宜了。”
  
  少女张了张口,咳了几下。
  
  有几个走镖师傅便有一些点心软了:“那一名娘子,过来烤烤火吧。”
  
  少女温绵的道了声谢,同圆月拾掇了下行伍,过去烤衣裳了。
  
  仅是经过胡春姐时,她看见了胡春姐未用帘帽遮挡的脸,楞了楞。
  
  居然生的这样好看……
  
  胡春姐瞧了她们一眼,却是恰好跟圆月的目光对上了,圆月凶悍瞠了胡春姐一眼。
  
  胡春姐撇了一下嘴儿,懒的理睬她。
  
  雨势缓慢小起,停的比预想的还是要快一些。蔺大镖头出去瞧了一眼道况,回来时面上带着喜色,喜气洋洋道:“我瞧了下,虽说还略有一些泥泞,可当心些,行慢些,却是无碍的。这般好赖晚间能到驿站,总不可要大小姐睡在这破庙中。”
  
  胡春姐实际上睡在哪儿是无碍的,只是她在道程上历来不置喙蔺大镖头的决意,闻言便起来预备去拾掇东西继续出发。
  
  这时,胡春姐却是给那少女叫住了。
  
  “那一名小姐请留步。”
  
  那少女面色微红,似有窘迫之意,她叫住胡春姐以后,却是一副不知怎样张口的样子,欲言又止。
  
  胡春姐客气道:“娘子有事儿?倘若是无事儿,我们那边儿事儿还比较多……”
  
  “不是……”少女脸更红了,一对眼睛水光潋滟,似是十足不好意思,“我叫齐朝云,敢问娘子是否要前往帝都?”
  
  胡春姐点了下头。
  
  少女双眼便带上了二分渴求之意:“娘子,我们家雇的辕车适才坏掉了,马夫不乐意再继续送我们,我们主仆二人在这荒郊野地的,也着实没了法儿……可不可以烦忧娘子捎我们一程,我是去帝都寻亲的,届时寻到了至亲,对娘子定有重谢。”
  
  少女话讲的哀婉,一对大眼紧狠看着胡春姐,瞧上去楚楚可怜异常。
  
  那圆月此刻像是哑了火,一言不发,大约是晓得自己讲话不好听,怕自己一张口再惹恼胡春姐。
  
  胡春姐虽对这对主仆印象不咋好,可这齐朝云讲的也对,荒郊野外的,俩娘子家的,是挺不安全的。
  
  她便点了下头:“可以。”
  
  这俩字一吐出来,那圆月的表情一刹那又恢复了二分的意:“你们安心,我们家太爷在帝都作大官,届时少不了赏些好玩意儿给你们。”
  
  呵呵,赏?
  
  胡春姐沉静的一笑。
  
  齐朝云似是没寻思到圆月在此刻坏事儿,她瞧了一眼圆月,圆月面色轻轻一变,缩了下颈子,不敢再谈啥。
  
  “我这婢女讲话不大中听,冒犯了小妹,还请小妹不要见怪。”齐朝云柔声道。
  
  芍药也是有一些生气了:“齐姑娘,你们家丫环讲话也太不好听了一些。我们家小姐好心要捎你们一道,用‘赏’这字儿,也太侮辱人了罢!你这一句不要见怪,也太轻描淡写了一些!”
  
  齐朝云见胡春姐意味深长的瞧着她,心头一嘎登,晓得简单的一句赔不是对方是不计划打算就这样罢了的,没准儿一怒之下便不捎自己了,她心头一紧,紧忙又解释道:“小妹不要生气了,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我没管教好圆月……她是我在乡间的继母给我选的婢女,我上京寻亲,也仅有她肯跟随着来服侍我。瞧在她一片忠心的分上,平日中她有些小毛病啥的,我亦是不大好去说她……我晓得圆月讲话不中听,可她亦是为我好,究竟我们俩小娘子孤身在外,倘若不强硬些,讲不的便会给人咋欺绫了。她一个小娘子家,为我这不中用的姑娘变的这般泼辣,我又咋忍心去说她……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小妹要怪便怨我好了。”
  
  齐朝云讲的非常诚恳,乃至还落了泪,眼圈红红的,瞧上去可怜异常。
  
  圆月心头酸楚一片儿,觉的主儿这样理解她,还乐意为她认错,她圆月便是为主儿死了也值了。
  
  软心肠的芍药适才还在生气,听了齐朝云这样解释,她也生出了二分恻隐。想一下亦是,这齐姑娘生的亦是不错,她们俩又是俩女人没护卫,如果丫环不泼辣些,讲不的在外边要吃啥亏。
  
  这般一想,芍药连带着看圆月全都顺目了二分,瞧齐朝云更是充斥了怜悯。
  
  不单单是芍药,连带着几个忙里忙外的走镖师傅听着这话也生出了二分感慨。
  
  宋姥爷去套马了,古老板拾掇了一些琐碎,也把那一些话听着了耳中。他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胡春姐,见胡春姐神情沉静异常,瞧不出啥想法,一笑,没再谈啥,提着那一些个零碎散件出去了。
  
  胡春姐淡淡道:“行了,上车吧。没下回了。”讲完,转头先出了破庙。
  
  古老板走的慢些,见胡春姐出来了,笑道:“原来那一名圆月娘子这般可歌可泣。”
  
  胡春姐笑道:“再可歌可泣,和我又何干?圆月可歌可泣便可以口无遮拦乱讲话了么?”
  
  古老板楞了楞,大笑道:“原来小姐心里边清晰异常。”
  
  他还觉得胡春姐似个普通小娘子一般,给那齐姑娘三言二语讲的软了心肠。
  
  芍药动了下唇瓣儿,终是没说啥。
  
  破庙里齐朝云站立在原处,听着外边胡春姐同古老板交谈,轻轻的咬了下下唇。
  
  辕车再启程时,胡春姐那架辕车上多了齐朝云跟圆月俩人。
  
  齐朝云一向生活在乡间小县府,虽在县府中也是算作是个大家小姐,可究竟是在继母手下讨日子,父亲又在帝都任职,不在边儿上。齐朝云这大家小姐的身分便多多少少有一些小家小气了。
  
  譬如,她还从没有见着过内饰这样奢华舒爽的辕车。
  
  从外边瞧,这辕车至多形状怪异了一些,倒是也瞧不出啥,可一进来,齐朝云便给辕车中头的装饰跟布置给惊呆了。
  
  惊呆了的不单单是齐朝云,还是有圆月。
  
  只是她的惊呆,便没齐朝云那般含蓄了,她摸摸这中,翻翻那儿,乃至摸到黯格的拉环也是想拉出来瞧一下。
  
  芍药着实有一些忍无可忍了,她出音道:“圆月,吃茶么?”
  
  由于适才齐朝云讲的那一些,她对圆月态度好啦许多,也多了许多忍耐度。
  
  圆月可算作是老实坐下,待芍药给她倒茶。她咂了咂嘴:“你们家亦是当官的呀?”
  
  芍药笑道:“并非,我们家太爷经商的。”
  
  一听是经商的,圆月适才老实了二分的表情又带上了二分不屑。
  
  自古重农轻商,虽说国朝提出了大力发展商业的行政方针大大提高了商贾的地位,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瞧不起商贾。
  
  “我们家太爷可是京官。”圆月夸耀道,“你们家再有钱也是没啥用……”
  
  “恩,是没啥用。”胡春姐颔首,赞成道,“仅是至少能有舒爽的辕车坐着上京,可以捎你们一程罢了。”
  
  齐朝云脸唰的一下变红了,她眼中蓄满了泪,紧狠抿着唇,一副遭了伤害的样子。
  
  圆月霍的变了面色:“你啥意思!”
  
  胡春姐沉静道:“你啥意思我便啥意思。”
  
  齐朝云双眼含泪:“小妹,你倘若不想捎我们一程,大可回绝,这般折辱我又是有啥意思。”
  
  胡春姐一如既往的沉静:“因而仅许你的丫环折辱我们家,便不准我折辱你们?”
  
  齐朝云给胡春姐梗了下,抽噎道:“圆月她,她便是那般鲁直的脾性,有口无心……”
  
  胡春姐凉凉一笑:“好巧,我亦是有口无心。”
  
  齐朝云又给胡春姐梗了下。
  
  圆月嚷嚷道:“不要觉得带我们一程便了不起啦!”
  
  胡春姐凉凉接口:“是没啥了不起,比不过你坐在我们家辕车中还大放厥词了不起。”
  
  圆月刹那间涨红了脸:“你在要挟我?!”
  
  “圆月!够啦!”齐朝云满面屈辱的叫住了圆月,垂下眉宇,轻声下气道,“小妹,是圆月不好,我为她向你陪个罪。”
  
  圆月还想说啥,却是给齐朝云瞠了一眼,悻悻的合上了嘴。
  
  胡春姐也懒的跟她们再计较,提起来这事儿还可以咋样?她是膈应这对主仆,可总不可以深山老林野岭的把她们撇下,任她们自生自灭罢?
  
  这事儿便以齐朝云的低伏作小画上了句号。
  
  胡春姐不再搭理这对主仆,连带着芍药对这对主仆也是没了好面色。
  
  齐朝云跟圆月老老实实的坐在辕车中,没再出啥幺蛾子。
  
  仅是在驿站住宿时,齐朝云面上总是一副受尽磋磨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儿样子,红着眼,抿着嘴儿,基本不咋讲话,旁人寻她讲话时,也总一副惊悸的样子小心谨慎的看下周边儿,如果胡春姐在周边儿,她便瑟缩的摇了下头啥全都不讲;若胡春姐不在周边儿,她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抖抖唇瓣儿,却是又啥全都不讲。
  
  齐朝云本便是小家碧玉的气质样貌,这般一来,愈发显的她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不的了。
  
  终究,在一回投宿时,有个年青气盛的走镖师傅禁不住了,拦住了后边的齐朝云。
  
  他怜惜道:“齐姑娘,胡大小姐已上楼休憩了,你到底咋了,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倘若是遭了啥委曲,我们也是好帮你从中调解一下呀,胡大小姐是个跟大好人,不会为难你的。”
  
  边儿上几个走镖师傅纷纷附随。
  
  齐朝云给逼急了,仍是淤肿着眼摇着头,抽噎道:“谢谢大哥的好心,可我不可以……不可以不识好赖……”
  
  圆月在一边高声道:“小姐,我瞧不下去啦!你忍遭了这样长时候的委曲,我非要说一讲不可!那胡家大小姐,捎我们上京,对,是于我们有恩,可一道上保护我们的还是不是这一些走镖师傅大哥们?要说恩情,那还是这一些走镖师傅大哥们更多罢?她凭啥觉的施恩于我们便可以肆意羞辱我们啦?!咱孤身在外,小姐你一个弱质女人不易,为能顺利到帝都寻到太爷,一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任凭胡大小姐欺绫我们,你好脾性忍耐的下来,我圆月可禁不下这口气儿啦!大不了待到了帝都寻到太爷后,我们给她一大笔银钱还了这分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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