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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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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旭也偏头等世子示下。他可是清楚得很,这位面上信佛,一年里也就腊月初一上一柱头香。捐给燕京城外大悲禅院,每年香火钱有逾万之数。却从不请菩萨供奉,府上更不设佛堂。手上连串蜜蜡佛珠都没有。若非世子跟前心腹之人,半点儿不知这位竟还信佛的。
  
  至于世子对鬼神之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谁也摸不清。
  
  摆一摆手,丝毫没将众人揣度放在心上。顾衍望去,只见她瑟瑟缩缩,与唤作“春英”的婢子挤在一处,两人都是惊怕模样,偏还硬撑场面,没好意思当先离去。
  
  这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倒要看看,她有本事撑到几时。
  
  果然,后宅里丫头婆子最是碎嘴。换了哪处都是这个理儿。话题刚拉扯开,五姑娘身边简云立马接道。
  
  “这鬼火到底还是个火苗苗,算不得见了真章。”
  
  口气不小。
  
  七姑娘心想:火苗苗就不吓人了么?此处随便丢个人出去,寂静无人的巷道口,道旁俱是深邃老旧的砖瓦墙。平日里经了风吹雨淋,糊了石灰的墙面早已花得不成样子。雨水冲刷后,一道道一片儿片儿,剥露出泥胚的黎色,甚至还生出些青苔。因着背光,白日里看着已是阴森森缺少阳气。夜里一点儿星火照着,那墙上斑驳花样,配着脑子里各路鬼怪,还不知要将人吓成什么模样。
  
  好容易分神缓一口气,便见这简云故作神秘,两手拢在嘴边,刻意虚迷了声调。“听老人们说,坟头上偶尔还能见到活死人。就是那种明明咽了气,还能诈尸摸回家门。那才是真真吓死人。你想啊,晌午前才下了葬,烧了香蜡钱纸。夜里这人又回到床头招呼你,那是个什么滋味儿?”
  
  正好院子里起风,凉飕飕从脚底板儿一直寒到心窝子里去。旁人什么感觉七姑娘不知,她只知道,她是寒毛直竖,恨不能一晚上都点着灯,身旁还有人陪着才好。
  
  这几个道听途说已是吓得不行,而她……可谓“博古通今”,渊博得很。除了耳听八方,古今中外哪个鬼怪她没“见过”?
  
  被这么一吓,正要唤了春英回屋,赶紧一头躺下,今儿也顾不上主仆规矩了。便听绿芙抖着声气儿,这时候又比谁都胆儿小。
  
  “小姐,晚上能让春英姐姐与奴婢一道歇着么?简云讲得奴婢心里头怵。没个人陪着,唯恐是睡不着觉的。您熟读四书五经,屋里还搁着好几本梵文经卷。近日里又一心向佛,该是一身正气,兼得佛祖保佑,万邪不侵的。”
  
  听她如此恭维,七姑娘险些没气个仰倒。《莲华经》还是看在那人情面上,她勉勉强强背下个开篇。这般懒散,佛祖要能庇佑她,禅院早该关门儿了。
  
  还有这绿芙,鬼喊捉鬼了是吧?起头的是她,到头来怕得最厉害,还是她!
  
  不知七姑娘心头恼火,那头辛枝有样学样,赶忙求了五姑娘,央着要与简云睡一屋。
  
  五姑娘自个儿也怕,可看七姑娘没反对,心里暗恨她这时候还端架子、摆气度。之前又被她刺激过了头,这时候再被身前俩丫鬟殷切切瞅着,拉不下脸面,更不肯服输,只得打肿脸充胖子,咬着牙应了。
  
  五姑娘松了口,被绿芙气得一时没话说的七姑娘顿时傻了眼。直到只她一人瑟缩着脖子,孤零零扶在雕花木门上,目送春英绿芙两人抱着团儿,像是身后有人追赶,极快推门进了隔壁屋里,七姑娘这才小心翼翼,忐忑带上了门。
  
  如今她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就不该心软放了绿芙那祸殃子出来,没得凭白惊吓一场。
  
  怎么办呢?今夜倒是睡不睡了?最紧要,油灯里的香油够点到五更天么?
  
  屋里踱上几圈儿,末了还是褪去软履,钻进被窝里平躺下,睁着眼睛数帐子上绣的团花。越是没胆子安睡,时辰到了,越是困乏得厉害。呵欠一个接一个,眼皮子像是要粘到一处。可心头又怕,这般不上不下的折磨,真能把人给逼疯。
  
  抬脚压一压被角,分明是踩踏实了,总觉底下丝丝儿透着凉风。正蜷着身子使劲儿往寝塌里缩,便听屋里唯一一扇窗户外头,好似有声响?
  
  “砰砰”又是两声。果真不是她幻听,这次是听得真真切切了。
  
  才听简云说到那活尸趁夜摸回家,如今外头就有动静,要不要这么灵验?七姑娘吓得闭上眼眸,花瓣儿似的唇瓣抿得毫无血色。
  
  直到外头安静许久,低沉男声带着不耐,压得极低,天籁似的传入她耳中。
  
  “唤你开门,聋了不成?”
  
  想这人第一次夜里登门,她还提心吊胆,全身毛孔都闭合着,对他戒备极深。然则如今才过去多久?她已急切到草草披上外袍,欣喜着迎他进了门。
  
  眼前这人英姿笔挺,俊伟卓绝立在她屋里,七姑娘觉得,世子荣光普照,比佛祖抽空庇佑她,来得实在多了。与其日日里念经诵佛,不若心头念一念世子,保不定这人还能活生生到了她跟前。
  
  这是顾衍第二次见她仪容散乱,没个规矩。
  
  头一回她误以为他拿了姜和入狱,大半夜里硬闯他上院,多少人跟前,竟只着了中衣,看得他蓦然就沉了脸色。
  
  此番却是不同。屋里只他两人,她眸子里傻乎乎透出心安。笑起来唇边挂起浅浅的酒窝,整个人素着张脸,清水芙蓉,掐得出水来。脚下没来的及拔鞋跟儿,就这么只着袜,踩在软履上。虽没真个儿瞧见不该看的,可这么若有似无,更易引人遐思。
  
  被他瞧得久了,她恍然这般非是待客之道。一手拢着外袍襟口,转身去里间抱出个牡丹绣枕来。挪步走到圈椅前,铺在上头轻拍了拍,觉得舒适了,这才回头请他安坐。
  
  “世子吃茶么?”其实最好不要的。她屋里没有滚烫的热水,泡出来的茶汤不香。比不上简单用一杯温水,胃里还能来得熨帖些。
  
  他一双眼睛从她脚下,极快调转开。眼前不禁又回想起她弯腰拾掇绣枕时,月白绸裤被带着向上拔高一截。若是里边没着袜,那位置,恰好能见到女子脚踝。
  
  她绝非妖艳,一眼勾人的女子。然则相处越多,越能体会这姑娘由内而外,含蓄着一点点透出的婉约润泽。隐隐的,还带出那么点儿可人疼的娇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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