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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第1/2页)

白河的早晨,充满着清新,流水的韵律已成天籁一符,非但不噪,却尽显温馨。
  
  苏秦慢走在岸边,专心背诵着竹简之文。他无心领会内容,只想快些记下所有词句。
  
  几日前,一个要好的同舍师弟悄悄告诉他,先生偷送乐毅一本奇书,还说此书若通,可得治天下,叮嘱乐毅不得外传!此事让燕舍同屋师弟偷听到,便传至众师兄弟之耳。苏秦同舍师弟几次送鱼燕舍,伺机偷回书简一读,总算咋晚得手。他怕自己背诵不下,天黑之前须将书简送回,以免乐毅发现。便与苏秦讲好,由他背下,再慢慢教于自己。
  
  苏秦听到此事,内心已不平静,先生传于师兄乐毅,当是偏心于他。这亦是情理之中,众师弟皆能看出,乐毅虽小,却得先生和珠儿宠爱。可见,此书非同寻常,特别是先生交待乐毅之语,让苏秦萌生跃跃欲试之念。心虽波动,表面不显,暗中观察同舍师弟,知其欲偷得此书,也好以情相感,换得一读。所以,连日来,屡屡下河捕鱼,让师弟前去燕舍走访。
  
  昨晚师弟回来,苏秦观之微变,既知此子得手。正琢磨再用何法能顺手得之,却是他偷告自己要如此这般。
  
  苏秦答应,于是赶在天亮之前,已来到河边,独自一人,借着月光开始背诵。
  
  字句不多,亦多常用之语,所以苏秦并不费力,已将全篇背完。他又合卷默诵几遍,觉得不差一字,这才兴奋地往庐舍走去。
  
  回到庐舍,日已正午,方觉腹内肌饿。进得屋内,师弟已等在那里,他微微点头,师弟会意,偷偷拿走苏秦衣下书卷,带着肥鱼,送还奇书去了。
  
  苏秦随便吃些剩饭,也不言语,再默背两次书卷字句,便想午睡一刻。
  
  他刚要躺下,以便闭目逐字解释,获得妙理,门外却传来张仪的声音。
  
  苏秦只好起身相迎。“师弟今日如何闲得?听说你与庞涓师兄已订游戏新则,正要使列国互伐呢!”
  
  张仪大笑。“确是如此,此等游戏己改前面捉迷,而是布以兵卒,即可攻伐,亦可守城,蠃可得师母粮米奖励,输则每日登山十里,逗白起之鹰。师弟此来,就是告知此事细则,也好令你秦舍参战。”张仪说完进屋,与其他师弟拱手见礼。
  
  “就请师弟说说,赶好同舍师弟也在!”苏秦让座。
  
  张仪却没坐,看着苏秦。“新则待会再说不迟,师弟倒有一闹心急事,想让师兄帮扶一下。”
  
  “那就请讲!”
  
  “师弟怕打扰其他人,还想单独请教。”他看看众人面露狐疑,一笑。“怕诸师弟见笑,只是先生刚刚所教的‘揣’、‘摩’、‘权’、‘谋’‘决’诸篇内有不懂之处。还是单独请教师兄,以免打扰众师弟!”
  
  “也好,”苏秦已听说张仪弦外之音,定是又有他事要说。“师弟随师兄外面一叙。”
  
  两人来至远处草深地,苏秦累了,就地一躺,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张仪也一边紧邻躺下,抓几缕草垫在头下。
  
  “师弟,看你架式,决非释解先生所授篇章!”苏秦闭着眼晴懒懒地问道。
  
  “算师兄了解师弟!”张仪也懒懒地说道。“师兄何时见我请教于你了!皆是诸师弟请教于我。”
  
  “说吧!何事?”
  
  “我有一段篇章,百读不得其妙,而里面却有妙理,只是不知妙在哪里?”张仪若有所思,又显得漫不经心。
  
  “师弟读来听听!”
  
  “好吧!师兄可听好。”张仪放慢语速。“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以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苏秦听及张仪所背,一惊坐起,望着他。
  
  张仪仍闭着眼晴,耳朵听得苏秦惊起,笑了。“看来师弟没有白来,只此数语,师兄便惊起,可见其神奇妙理!”张仪睁开眼晴,和苏秦对视着。“师兄快说说,有何妙理,如能悟得,师弟还有更多。”
  
  “师弟从何处得此篇章?”苏秦没回答他,倒追问张仪。“师弟若不以实告之,恕师兄难以帮扶!”
  
  “师兄!你…”张仪急了。他想苏秦定获妙理,却不肯相告,一个浑身发力,坐了起来。“你怎如此待我?”他面露怒色。“我视你如兄长,得此篇章私下分亨,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心机才能到手?现在可好,你得妙理,却自亨之!何谈兄弟之情!”他起身欲走。“你非置我不义之事托出,好!我亦无求,你亦别再想下文!”
  
  “师弟!”苏秦喊道。“你怎可如此认为师兄所问!”他见张仪停下。“你也听听便知!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苏秦一急,也不语迟了,流畅超出张仪。
  
  张仪一听就已吃惊,再听如此流畅,更是狐疑。“难道苏秦能知自己所想!”
  
  他一屁股又坐在苏秦身边,盯着他。“师兄从何得看此书?”
  
  “师弟!先别问如何得读了!”苏秦冷静下来。“先说此书内容吧!其句章皆为先生所传《道德真径》之句,无非断章取舍,颠倒先后而已。”
  
  “确是如此!”张仪脸色正经。“师弟背之亦觉并无生熟,否则也不致能如此熟记。不过决非只是原意,必有妙理,深藏其中。”
  
  “是啊!否则先生决不会…”苏秦自知语失,马上停住。“这样,容师兄两日深悟,师弟亦别偷赖,再深悟之。”他低声说道:“时常听说,天下奇书仙言,有时需颠倒反解,师弟可试之!”
  
  “师兄说得甚是!”张仪也经苏秦一说,有了新的方法,急于回去尝试。“此事还需暗来,不能让他人晓得。真若你我兄弟得到真言,他日…”
  
  “他日你我便是治世奇才!”苏秦接道。“好!怒师兄不送。”
  
  张仪也不似原来张扬言语了,心事重重向回急赶。
  
  苏秦进得舍内,见众人都安静躺在自己铺上,明知没睡,却都闭着双眼。他内心好生奇怪,若往日,早都起身闲谈争论,抑或玩耍了。他亦不再去管,自己躺在铺上,也默想所背字句。
  
  白起没有和乐毅他们参加燕舍和齐舍的攻伐游戏,借口身上有伤痛,便一人走向山林,居高临下,远远地看着。他也想参加,可恼海里总有一种屈辱,令他充满仇恨。他想找出一个方法,把在赵国的损失弥补回来。
  
  白起自与公孙鞅离开云梦山,便回到了秦都,和家人团聚。其父白鹰因魏国的攻打不得不撒出函谷,退守都城,每日亦能回到府上。白起虽小,可亲身经历了师兄公孙鞅变法的全程,也暗自配服他的智慧。白鹰因与鬼谷先生的源源,自是站到公孙鞅一面,在军中起到很大作用。几次剿灭抗法部落,白鹰都率亲兵,毫不手软,也因此被公孙鞅重用。
  
  秦都迁到咸阳后,白鹰府第也小有规模,军中职务虽未及王庭,确以骑甲校尉而掌控实权。白起渐大,常随父亲军中玩耍,潜移默化,懂得许多。他亦时常进出大良造府,看望师兄,连公孙鞅的护卫们都不敢问津这位少年,他们能看出大良造和他的特殊关系。
  
  秦国渐富,秦人渐多,秦军亦发展壮大,白起跟着父亲目睹着变化。河西大战,秦军一举夺回七百里失地,重创魏兵。白起就在公孙鞅的中军大帐里,成了无职、年令最小的门客。白起听师兄讲起过他的家族成员,公孙衍在魏相白志处,公孙龙在齐国稷下学宫。白起心中亦是迷惘,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师兄和他的同胞兄弟,本为亲人一家,却要天各一方,互相攻伐。他也把这种迷惘说于师兄,公孙葬鞅拍着他的头,笑了。“师弟,鬼谷先生所授我等弟子课业,并非图我等富贵显耀,实则天下弭兵一统,再无你我这样亲人对敌之事!”白起虽未全能理解先生和师兄的深奥理论,却知只有打败了诸国军队,变成一家,自是亲人便可团聚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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