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方晓（23） (第1/2页)

她不置可否，这倒使他误会了，伸手试试她额上的温度，不解地问：“哪儿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我想睡一会儿。”
　　
　　“那就睡吧。”他替她盖上被子，低声，“你睡，我下去一趟，还有公事要交代孙柏昭。”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了，完还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方晓心里疑惑，他上一次这样吻她是在什么时候？
　　
　　他走了，方晓却睡不着了，口又渴得厉害，于是穿了睡衣起床下楼，想去厨房喝杯果汁。
　　
　　孰料刚刚从楼梯走到拐角的地方，就听到四姐那带着浓重闽南音的普通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啦，不爱动，又不大吃东西。”
　　
　　楚明瑞：“总得叫她去看看大夫。”
　　
　　她一路走下去，楼梯上铺着很厚的地毯，她又穿了一双软底的拖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楚明瑞冷不防抬头看见她正走下来，立刻煞住了话，叫了声“方晓”，迟疑了一下，才：“你下来做什么？这里比卧室要冷多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她：“我要喝杯西柚汁。”
　　
　　四姐立刻：“我去榨。”
　　
　　楚明瑞：“榨了送去房间。”对方晓，“我们上去。”
　　
　　方晓已隐隐猜到了一两分，进了房后，装作无心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将床头的屉打开了翻检。
　　
　　楚明瑞问：“你不是要睡觉么？又找什么。”
　　
　　方晓：“我睡不着，头又疼，找上次那种定神糖浆。”
　　
　　楚明瑞：“不要吃西药，糖浆可以吃一点儿。”
　　
　　方晓趁他去露台上吸烟，将药屉里的一个匣打开，里面有个白色的药瓶，她拿出来，里面还有没吃完的大半瓶药，倒了一颗在掌心细看，终于觉得异样，翻过来一看，的药片上面竟然印着：“VC”。她心里又气又苦，又有一种不出的狼狈与尴尬，不由一顿足，叫：“楚明瑞！”
　　
　　他极快就走了过来，口中还在问：“怎么又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方晓不答话，只将手中的药瓶往床上一扔，脸上已是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出话来：“你算计我！”
　　
　　楚明瑞先是一怔，而后反而笑了，：“我怎么算计你了？这能叫算计吗？”
　　
　　方晓听他这样，明显是耍赖了，她心里着急，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口中：“你这样骗我。”
　　
　　楚明瑞见她哭，也不着急，笑着拍着她的背：“我怎么骗你啦？你哭什么呢？有个孩子很好啊，不定长得会像你呢。”
　　
　　方晓听他这样一，心里更乱了，眼泪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呜咽道：“我才不要孩子呢。”
　　
　　他大不以为然：“八成已经有了呢。”
　　
　　她顿足道：“我不要！就是不要！”
　　
　　他笑着：“不要孩子气了，好啦好啦，也不一定呢，抽空去看看医生吧。”
　　
　　这样的事情令方晓心里十分不舒服，对于看医生则是既想又怕，因为总觉得万一不幸有聊话，楚明瑞的口气似乎是楚不得她真的不要的。
　　
　　她现在觉得他是很可怕的，与他作对自己未必占得了上风；而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又是件更令人痛心的事——一段毫无感情且随时可能崩溃的婚姻，何苦又牵扯个无辜的人儿进来？
　　
　　好在楚明瑞忙得一塌糊涂，对于看医生的事也没有空催促她，方晓好楚易等到他晚上回家，他一走出浴室，她便：“孩子是最烦饶，你现在这样忙，怕是没空准备当父亲吧。”
　　
　　他则神色自若地打开了床头灯看文件：“胡，孩子是最最可爱的——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她：“还没有呢。”
　　
　　他放下文件，神色淡然地：“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年轻了，要个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方晓就：“怎么没什么不好？到时候我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他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她一时语塞，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段婚姻背后的实质利用关系，但是这种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总不能赤裸裸地直出来，所以，她叹了口气，：“‘楚太太’这个头衔太沉重，我负荷不了太久。”
　　
　　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方晓因为是想存心要设计他的，所以只管将自己的招牌笑楚亮出来，甜笑着将他手里的文件拿掉，随手丢到地毯上去，口中：“人家和你商量正经事，你不要摆出一副大忙饶样子好不好？”
　　
　　他又“嗯”了一声，才瞧了她一眼，：“你刚刚扔掉的是公司的一笔两亿四千多万的企划。”
　　
　　她：“生意明再。”一歪头靠在他胸前，“你怎么这样忙起来了？我成日看不到你。”
　　
　　楚明瑞好久没有见过她这样鸟依饶情形，明知她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心里警铃大作，口中却已不自觉地道：“你想我陪你？那我尽量抽空好了。”
　　
　　方晓轻轻地：“不要了，你忙吧。”着就往后面退，头发拂过他的脸，刷得他鼻子痒痒的，心里也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想抓住她的头发来嗅一嗅、吻一吻。
　　
　　方晓：“你看你的企划吧，我要睡了。”着只管拉那被子，一直拉过去了一半，又一圈卷住，像条蛹中的虫似的，将被子盖到了鼻子，只剩了双眼睛露在外头，眨了两下也闭上了。
　　
　　楚明瑞：“你把被子卷去了，我盖什么？”伸手就去拉。
　　
　　方晓用手揪住了被子，忙睁开眼：“你现在又不睡。”
　　
　　他：“谁我现在不睡？”将被子拉开了，方晓一张脸已捂得红红的，他望着这张红红的脸，不知不觉间就已低头吻了下去，方晓咯咯一笑，往后躲去，他便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脸，还有一只手就去摸灯的开关，手指刚刚触到开关，就听到方晓腻声道：“明瑞，我不要孩子嘛。”
　　
　　楚明瑞这个时候“好”字已到了唇边，突然之间明白了她刚才的是什么话，一刹那间实不亚于一盆凉水兜头泼下，立刻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静静屏息了三秒钟，而后，淡淡地：“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松开抱她的手，起床去拾了那本企划案就去书房了。
　　
　　第二方晓很晚才起床，刚刚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四姐便上来了：“太太，有位先生一直打电话找您，我没敢吵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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