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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多子多福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多子多福 (第1/2页)

那妇人被她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不过半年未见,昔日那懦弱不堪的丫头竟这样的厉害起来了,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一个人再变,只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却是变不了的,但此时的绛墨竟像脱胎换骨,除了那张脸,竟再无昔日的半点痕迹。
  
  绛墨看着那女人,冷嘲道,“若是你们觉得我还似以前那样,任由着你们欺负,便是你们瞎了眼。”
  
  那妇人姓赵,亦不过是乡野村妇,但也有几分的姿色,只给人做了续弦而已,因为不曾有什么见识,说话起来亦是十分的粗鄙。
  
  连她的女儿绛痕亦被宠溺的不知天高地厚,他性子蛮横,连他的夫君亦要看着她的脸色行事,而昔日的绛墨生的又这样的懦弱无能,只能任由着她拿捏。
  
  绛墨看着这对脸色被气的铁青的母女,只勾了勾唇角,转身进了屋内。
  
  她到底不是真的绛墨,亦不知普通的人家竟能落魄成如此的模样,破旧的屋子里竟没有一处是好的,如今萧桀惨无人道,护国公府那样的大户人家依旧是鲜花着锦,哪里会想到这寻常的人家。
  
  却见屋内的一应物件皆是陈旧不已,桓怏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和她的父亲绛承朔说着话,只是她的父亲好似十分的畏惧桓怏,总是悄悄的去看桓怏的脸色,
  
  父亲正在让桓怏喝茶,亲自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绛墨却一把接了过来,然后将那茶倒了,从新烫了一遍杯子,然后拿着帕子将杯底的灰尘抹尽,又从新倒了一杯,慢慢的递到了桓怏的手里。
  
  “茶叶有些粗,你凑合着尝尝罢。”
  
  桓怏接了过来,只抿了一口,果然又苦又涩的,便是家里最下等的小厮亦不吃这样的茶,他这才将茶盏置放在一旁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绛痕正端着糕点进来,将一碗酥饼放在半新不旧的桌子上,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桓怏的身上,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绛墨不由得心里一阵冷笑,这丫头果然目光短浅的很,又忍不住叹息桓怏这皮囊生的实在是好,难怪这丫头这样的模样。
  
  桓怏的那双桃花眼在绛痕的脸上瞧了一圈,转身对绛墨轻笑道,“你妹妹果然跟你长得有几分的像。”
  
  绛墨似笑非笑的低声道,“那便回了你祖父,也纳她为妾如何?”
  
  桓怏听她如此说,便只以为她吃了味,便抿着唇角将那盏茶喝了。
  
  “既然桓小公子来了家里,晌午便一起用饭罢,正好将家里的老母鸡宰了,这可是从江南带过来的,当初舍不得宰杀,这肉可细嫩着呢,您要好生的尝尝才是。”那赵氏掀开门帘子进来,笑容可掬的模样。
  
  从未有人和桓怏说过这样的话,他脸上显得有些怪异,“好。”
  
  绛墨亦不过是想瞧瞧便走的,哪里想到桓怏竟答应一起用饭,不由得眉宇紧蹙,正想阻拦,却听见她的父亲说道,“我们绛墨做的饭菜可是一绝,尤其是炖出来鸡肉,吃完亦是满口生津。”
  
  桓怏脸上有一丝的诧异,转身看着绛墨,“你竟会这些,我倒是从不知晓。”
  
  绛墨的震惊不比他少,那是以前的绛墨,而她青鸢连油盐酱醋都分辨不出,哪里还能做饭,便忙说道,“许久都不做了,已经生疏了,还是……”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那赵氏给打断了,“这是哪里的话,你自小做的大的,岂能说忘就能忘的,我已经将那老母鸡给绑上了,你现在就去杀了它。”
  
  桓怏的眼底褶褶生辉,“既然如此,那便好生的尝一尝你做的饭菜才是。”
  
  绛墨只暗恨他竟如此的落井下石,不由得越发的气结起来,却还是满脸无奈的进来厨房里。
  
  那厨房不过是茅草屋子搭建的,里面的东西尚算得上齐全,却见桌案上果然有一只被稻草绳子捆绑着母鸡,见绛墨进来了,咕咕的叫着,似乎知晓自己要被宰杀的命运似的。
  
  绛墨拎着那菜刀过去,只在它的脖颈上比划了一阵,却还是无法痛下杀手,只得拎着菜刀回到了屋子里。
  
  却见众人都在屋内,桓怏被簇拥着,几个人竟不知说什么,脸色皆是有些不自然,屋内沉闷的几乎能让人窒息一般。
  
  她进了屋内,将屋内的人都逡巡了一遍,最后将那菜刀对准了桓怏,“你给我出来一下。”
  
  众人见她如此待桓怏,亦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倒是桓怏习惯了似的,竟果然从屋子里出来,却被她一把拖拽进了那厨房里。
  
  绛墨将菜刀放在桓怏的手里,然后指着那鸡,“去宰了它。”
  
  “不去。”桓怏满脸的拒绝,“他会啄本少爷的,而且本少爷从未杀过鸡。”
  
  绛墨满脸乞求的模样,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桓小公子,您不是整天待那些奴仆们喊打喊杀的吗,怎么这会子连它也不敢宰了。”
  
  桓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你好生的求我,本少爷便帮你如何?”
  
  绛墨看着那只可怜的鸡,深深的吸了口气,旋即一张娇媚的脸露出来了,“夫君,您帮帮妾身罢。”
  
  她撒娇起来堪称一绝,却见媚眼如丝,眼含秋波,连声音亦是能酥了人的心。这原是她在桓蘅的面前练出来的绝杀技,每次她惹出祸端的时候,总是如此的模样,那桓蘅便是再多的气恼也全消了。
  
  而就是在这一刹那,桓怏竟好似看见了昔日的青鸢,他良久才呢喃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绛墨不知其意,却见他低头吻住了她的脸颊,滚烫的唇带着炙热的气息,良久才慢慢的离开了。
  
  她脸颊绯红,“可能宰杀了它了?”
  
  然而桓怏亦怕自己被啄,只让绛墨的两只手抓住那鸡脖子,他手里捏着刀,欲要一刀致命。
  
  他的手从她的肋下穿过,几乎是将她拥在自己怀里的,绛墨将头转过去,一张小脸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口中。
  
  过了良久,绛墨还是听见了那鸡的惨叫声,只将脸抬了抬,有些气恼的说“怎么下不去手了,难道你也害怕了不成。”
  
  桓怏眼底深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颊,似乎都不舍得眨眼,“咱们这样过一世便好了,我宁愿一辈子也不回护国公府去了。”
  
  绛墨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可受不得这样的苦日子,在说那功名利禄,成堆的金银你都不要了吗?”
  
  桓怏的刀猛地往那鸡脖子上砍去,刹那间鲜血淋淋,那鸡脖子亦被砍断了一半,想必已经死了。
  
  “有了你,我要那些做什么。他们都是狠绝无情的人,那青家……”他知晓她与他很快便是夫妻了,亦不想再瞒着她,他想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和祖父,便是害了青家满门的罪魁祸首。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绛墨只感觉自己的手心里一阵的滚热,忙转过头来,却见那他已经将那鸡给杀了,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然而她刚刚松手,那鸡竟似垂死挣扎一样,猛地扑了起来,连身上的草绳也被扯开了,她吓得一尖叫,忙躲进了桓怏的怀里。
  
  到底还是那赵氏和自己的女儿绛痕将那鸡杀了,然后退了毛。
  
  绛墨和桓怏站在院子里,两个人收拾着身上的鸡毛,看起来竟十分的狼狈,趁着众人不被那绛痕冷哼一句,“何必在那里装娇弱,连一只鸡也不敢杀,谁信?”
  
  而就在此时绛墨的弟弟阿宝走了过来,只懦懦的叫了一声姐姐,绛墨这才细细的瞧着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弟弟,不同于她姐姐和娘的飞扬跋扈,倒像是个乖巧的孩子。
  
  绛墨喜欢他,便陪着他一起玩闹,青鸢原本就有几分的孩子心性,只是后来家门剧变,整个人也越发的冷冽起来,这会子竟是满脸的笑意,连眉梢亦是挂着无尽的欢喜。
  
  桓怏凑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难得你这样的喜欢孩子,你莫要忘了你拿着孩子诓骗我的事情,以后你便赔本少爷一个。”
  
  绛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就在这时,那绛痕从厨房里出来,见两个如此的亲昵,不由得眼底有一丝的妒意,“姐姐,快来炖鸡,娘已经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桓怏满脸的笑意,一把将她怀里的阿宝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着道,“快去,好让本少爷尝尝你的手艺。”
  
  绛墨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轻声的对自己道,“青鸢,你四岁便能作诗,七岁便才冠上京,做个饭算什么难事,你这样的厉害,定能一鸣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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