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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狠心无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狠心无情 (第1/2页)

刹那间绛墨已经心凉了半截,侍卫手中的明晃晃的剑,映衬在她漆黑的眼波中,良久她还是慢慢的道,“多谢郑大统领告知。”
  
  说完她立刻上马,直奔着护国公府而去,她只恨身下的马儿跑的不快,几乎是拼命的踢着那马儿的肚子,只可惜这匹她从邻居家里借来的老马,哪里有什么力气,只跑了一会子的工夫,便瘫倒在街上的青石板上,再也不肯站起身了。
  
  绛墨咬了咬牙,将自己有些累赘的裙摆扯下的一块,然后冲着护国公府的方向匆匆忙忙的而去。
  
  等她到了护国公府,却见满府已经被侍卫包围的水泄不通了,而门房里那些飞扬跋扈的奴才们,皆是吓得面色如土,浑身发颤的被捆在那里。
  
  宫中的禁军自有一股气势,见了绛墨,只满色冷然的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
  
  “我要见桓蘅,他可在里面?”绛墨因为跑得太久,前两日又病着,身子羸弱的很,跑了这样的久,早已累的浑身没有了力气,亦不知摔了多少次,只浑身的尘土。
  
  是桓蘅亲自领着禁军来抄家的,他自然忙的很,只禁军自然不会去给她去通禀,况且府内正在捉拿护国公,也不能让她进去。
  
  “以后再见罢,我劝姑娘还是快走,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那侍卫只想吓唬吓唬绛墨,只将手里的刀往绛墨面前甩了甩,绛墨下意识便要躲开,谁成想竟一脚踩在了裙角上,摔在了护国公府的大理石地面上。
  
  那侍卫见绛墨如此狼狈的模样,便哈哈大笑起来啊。
  
  而周围人也旋即打趣起来,“莫要吓坏了这小姑娘,她胆子小,未必见过这样大的阵仗。”
  
  绛墨站起身来,一张小脸上似充了血一般,却见她眼角凌厉,竟带着一抹狠,“放肆,宫中的禁军的规矩你们都忘了不成,那第三条禁令便是,侮辱良家妇女,欺压百姓,杖责五十。”
  
  那禁军们皆是一惊,不成想这丫头居然知晓的这样清楚,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条禁令乃是青鸢八岁的时候,和父亲一起定下的,不仅如此,朝中的条法度大都是她和父亲拟定商议的。
  
  宫中的禁军皆是官吏人家的公子哥们,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惯了,又侍奉着皇上,自然比旁的当差的要狂傲些。
  
  眼见这样一个小丫头竟这样的狂傲,适才那侍卫顿时满脸的冷然,拔起刀来,“那不知杀一个贫民丫头,又能杖责多少呢?放心,我只会说是你这丫头乃是逆贼,意图杀宫中侍卫。”
  
  说完那侍卫眼中杀意顿现,举着刀便要诛杀绛墨。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住手。”
  
  那侍卫一瞧,竟然是桓蘅的心腹不才,这才忙住了手,站到一旁去,“这姑娘非要闯护国公府,要见桓御史。”
  
  不才见了绛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还是说道,“走,我带您去见桓御史。”
  
  那侍卫正要阻拦,却见不才冷声道,“她可是御史大人心尖上的人,若是让御史大人知晓您要杀她,我保证你的脖子上很难在挂着你那颗脑袋了。我现在便带着她进府,出了任何的事情,我担着。”
  
  绛墨心急如焚,什么话也懒得说,即刻奔着入了府邸,然而还没有跑两步,便被不才给拉扯住了,“姑娘,您要去哪里?他们可都在祠堂里呢。”
  
  绛墨这才知晓自己跑错了方向,只慌忙的转身,却听不才急道,“姑娘,二公子对小少爷起了杀心了,您一定要保全他的性命。”
  
  她知晓这不才乃是桓蘅的心腹,他说的话断然不会有假,刹那间脸色惨白,一个踉跄,若非扶住了身边的柱子,非得摔个头破血流的不可。
  
  绛墨直奔着那祠堂而去,她所经过之处,皆瞧见那侍卫们站在矗立各处的院子里,府邸几乎是鸦雀无声,而那些丫鬟和小厮们也白看管了起来。
  
  府邸的那些奴才们无不胆战心惊,没想到这煊赫滔天的护国公府也有被抄家的一日,而带着侍卫进府的竟是他们素日里最钦佩的桓二公子。
  
  **************
  
  祠堂里,阴沉沉的几乎能让人窒息,窗户外面却尽是数丈高的松树,遮天蔽日的,连阳光都被遮挡住了。
  
  屋内的正中燃着长明灯,那火红的光泽映在桓蘅的眼中,竟显得十分的诡谲。
  
  此时祠堂内只有护国公和桓蘅,两个人皆是沉默着,而护国公却拿着一把点着里的香,往每一个牌位前的香炉里插上三根。
  
  自从开朝定鼎以来,桓家的祖宗从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凭借着赫赫的战功封为一等公卿,代代世袭至今日,这煊赫的护国公府,曾出过五位大将,四位宰相首辅,如今竟败在了他的手上。
  
  而护国公更是将桓家的权势推到顶端,倒是应那句话,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过后便是盛极必衰,眼睁睁的瞧着护国公府落到今日的田地。
  
  窗外瑟瑟的春风吹进屋内,那松柏呜咽,屋内那忽明忽暗的烛光,将护国公那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照的清清楚楚。
  
  桓怏也并不急,只是站在那里瞧着,漆黑的眼睛了不便喜怒,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傲然,好似睥睨着一切,好似掌握一切生杀大权。
  
  而护国公最后却停在了最后一个牌位处,眼底终于露出了悲戚只状,这是他的嫡子桓硕的牌位,他颤抖着的手指不断的抚摸着那牌位上的字,好似万般的悲痛。
  
  桓蘅只冷冷的瞧着这情形,眼底好似淬着毒。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进来了,在桓蘅的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便躬身侍奉在一旁。
  
  桓蘅忽然笑了起来,比开的浓艳的花还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声音里尽是嘲弄,“父亲,阿怏回来陪着您了。”
  
  护国公刹那间变了脸色,拿在手里的牌位猛地落在了地上,“你果然是个言而无信的畜生,你明明答应过老夫放他离开的。”
  
  桓蘅跟身边的那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侍卫正了脸色,忙走了出去。
  
  “您还不知晓罢,他去见了绛墨,所以误了我给的最后的时辰了。”桓蘅目光灼灼,好似与父亲说着玩笑话而已,连口吻都是那样的清淡。
  
  护国公刹那间变了脸色,穿着厚重官袍的身子似乎一下子软了下去,甚至显得有些佝偻。
  
  “早就说过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丢了性命的,没想到竟成了真,也罢,这全是他的命数。”护国公满眼的死寂,连最后一丝的生机也烟消云散了。
  
  桓蘅冷嘲似的扯了扯唇角,瞧着那跌落在地上的牌位,轻轻的皱了皱眉,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将桓硕的牌位捡起来,从新搁置在远处。
  
  “父亲下去很快便能见到您最疼爱的儿子了。”他声音一转,尽是冷笑,“只是大哥有些话尚未来的急跟您说,您还不知道罢,杀害他的主谋就是您最厌恶的这个儿子。”
  
  刹那间护国公眼睛瞪的浑圆,几乎能喷出火苗来一般,“是你,那群强盗是你派去的,是不是?你这贱婢之子,果然心肠这般的歹毒。”
  
  他也曾怀疑过桓蘅,但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唯命是从,对他大哥的死也十分的悲痛,没想到他也被这个逆子给骗过去了。
  
  桓蘅笑了起来,一身白衣徐徐更衬得他纤尘不染,“若是我派人去,岂能瞒过父亲的眼睛,不过那些土匪中有我最信任的一个人,他一直被我安插在那些土匪的身边,只稍微鼓动一番便能让那些人做了替死鬼而已。”
  
  而正在被侍卫推进屋内的桓怏却将两个人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二叔竟然是杀害他父亲的人,不由得心下大恸,只恨不得上来跟桓蘅同归于尽,但被侍卫给拦住了,只将他按在地上,让他半跪在地上,半点也动弹不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桓怏嘶吼着,双眼通红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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