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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无题

第207章 无题 (第2/2页)

“哎。”曲桉忙将文件拿给她。
  
  凉纾朝楼上望了眼,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不要告诉先生。”
  
  曲桉忙点点头。
  
  她走到沙发那边,将文件拆开,里面竟然是一张来自法院的传票。
  
  不出意外,案子未来的一到两个月内就会开庭。
  
  收到这东西凉纾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算是意料之中。
  
  依陆瑾笙的性子,这倒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她只草草扫了一眼,就将那薄薄一张纸撕得粉碎。
  
  从花房回客厅的长廊上,凉纾远远地看到季沉跟时倾一起结伴往院子的停车场走,看来顾寒生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人才刚刚走到偏厅,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欢声笑语,期间伴随着男人带着沉沉暖意的说话声。
  
  顾寒生此刻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前铺的软垫上,身体微微前倾,食指指着书上某处,眉眼温和,语气低沉温柔地给趴在他身侧玖玖讲其中的内容。
  
  凉纾大概知道书上是个什么内容,但经由男人的口将那些画面用语言文字描述出来,仿佛增添了其他的魔力。
  
  小姑娘听了顾寒生的讲解,近乎笑得都没什么形象了。
  
  最日常温情的画面,猛然间入了她的眼,却在心里撞出澎湃的情绪火花。
  
  如果是五年前,这样的画面该是她梦里的场景。
  
  她从来没怀疑过顾寒生不是一位好父亲,相反的,她永远都相信如果顾寒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会把他/她教育得很好。
  
  只可惜,玖玖跟他终究没有缘分。
  
  而她也过不了五年前的坎。
  
  凉纾没再回客厅,她从偏厅绕到另一边,路上遇到曲桉,还是嘱咐曲桉盯着点儿客厅的两人,顾寒生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久坐,然后她去了二楼的阳光房。
  
  近来神经的确太紧张了,她需要好好放空自己。
  
  ……
  
  距离凉纾撕了来自法院的传票已经半个月。
  
  这期间,陆瑾笙没有联系过凉纾一次。
  
  似乎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等开庭那天。
  
  但顾寒生的伤还是好的很慢。
  
  凉纾不是没怀疑过他是否动了手脚,但一当她这么想,心里多少就会充满罪恶感,一个人再怎么着应该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况且她他是顾寒生。
  
  顾氏鑫耀这么大一个集团,他因为受伤已是许久不曾露面,现在最想康复的恐怕是顾寒生本人吧。
  
  转眼九月都快过了一半。
  
  玖玖也已经入学一周。
  
  学校是顾寒生亲自选的,倒不是什么非富即贵的贵族学校,但凉纾不太满意顾寒生插手这件事,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就跑去楼上书房找他。
  
  这些日子他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有时甚至能一天都在书房忙工作开视频会议做一些集团重大的决策,相对的,时倾跟季沉也就来的相对频繁了些。
  
  消息是时倾来的时候无意透露给她的,当时时倾还以为凉纾原本就知道,所以就没在意。
  
  哪曾想到她看完时倾手里这份入学通知,整个人近乎石化,那火差点就烧到时倾身上来了。
  
  凉纾当时拿着这份某某学校的入学通知上了二楼。
  
  这会儿顾寒生正在跟季沉还有从公司来的两位高层在书房说事。
  
  她也是着急了,才会连开门的基本礼貌都忘记就闯了进去,书房里齐刷刷地好几双眼睛朝门口看过来。
  
  季沉是第一个站起来的,然而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见顾寒生也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他脸上倒是没什么歉意,只说讨论暂时告一段落,然后便迈步朝门口而去。
  
  留下两位不明情况的顾氏高层目瞪口呆,当然,他们眼里还有被无限放大的震惊跟好奇,这些情绪都来自于刚刚站在门口那位女子。
  
  季沉跟随后出现在门口的时倾四目相对,时倾耸耸肩,一脸无奈。
  
  旁的有人见顾寒生已经跟那神秘女子离开了,便悄咪咪地问季沉:“季特助,敢问刚刚那位……”
  
  季沉坐下,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摊放开来的文件,一边滴水不漏地回两人:“先生的私事我们旁的还是不要好奇了,今日两位先回吧。”
  
  他这么说,自然另外两人纵然再好奇也不是不敢再问,便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告辞了。
  
  路过时倾,几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时倾脸色不怎么好地走进来,季沉看着她:“发生什么了?”
  
  时秘书扯了两下嘴角,问季沉:“凉小姐难道不知道先生正在给小小姐办理入学的事情吗?”
  
  ……
  
  二楼某处屋顶花园,凉纾将手中的入学通知举到他面前,“如果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女儿得同时上两个学校?”
  
  顾寒生跟人说事说了一两个小时,中途几乎连一口茶水都没喝,现在一松懈下来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他咳了咳,才道:“不会,”又顿了顿,看了看凉纾的脸色,语气男的有些虚,说:“你跟莫相思选的学校都不会接受玖玖的就读申请。”
  
  言下之意就是,我动用我的个人手段将你们给凉玖玖选的学校都pass掉了,玖玖只能在我给她选的学校上学。
  
  “顾寒生,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凉纾闭了闭眼,冷声出口。
  
  男人脸色倒也还温和,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抬头盯着女人愠怒的脸蛋,笑道:“跟你商量你会同意吗?”
  
  “那你觉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玖玖她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凭什么替我的孩子做决定?”凉纾情绪有些激动,可单纯说这激动是因为顾寒生擅自改了凉玖玖即将就读的学校,这也说不过去。
  
  凉纾也不清楚这种莫名的情绪崩溃到底是为何。
  
  但顾寒生依旧没恼,他看着她,沉沉道:“阿纾,我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
  
  几乎就在顾寒生说完的一瞬间凉纾就想反驳他,可她却瞬间怔住。
  
  她将手中攥着的纸张攥成团,抿紧唇,“不用,你不用这样,我说了,我会带玖玖搬出去,等你伤养好……”停顿了下,她又立马改口,“其实你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这周,我找个时间就搬出去。”
  
  说完,凉纾低头就要往里面走。
  
  与顾寒生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手腕被人抓住,耳旁传来他的声音,“阿纾,如今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你还能搬到哪里去?”
  
  凉纾朝他看去,顾寒生眼睛里藏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坚定。
  
  他又说,“你未必知道玖玖到底适合什么样的学校,莫相思常年在国外生活,更是不清楚,”
  
  男人大掌摩挲着她的,在她指腹发现了些硬硬的茧子,他心里一动,语气上更是温和了不少,“学校是我好好筛选过的,不会有什么差错,玖玖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会很适应的。”
  
  说心思一点都没有动摇,那是假的。
  
  凉纾心里其实很明白,但从物质方面来讲,顾寒生显然要比她给玖玖的好,毕竟他代表了这个城市的绝对强大跟富贵。
  
  但有些东西它已经有了很深的裂痕,愈合不了的。
  
  况且——
  
  她抬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脑中回荡着他方才讲的那句话:我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他已经知道玖玖不是他的血脉了。
  
  凉纾将手抽回来,“你已经知道了,玖玖并非你的骨肉,你没有必要这样,不出意外,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能性,再拖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你,顾寒生你明白吗?”
  
  毕竟,她对下半生没什么太大的期望。
  
  经历过顾寒生,她算是将自己热烈的情感都陪葬完了,余生估计也很难对另外一个男人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绪,加上她还有玖玖,纵使日子清苦些,到底自在。
  
  而顾寒生不一样。
  
  他如今的年纪,早该结婚,最好膝下能有一子,可他现在……他该是耗不起的。
  
  但顾寒生却无所谓地笑笑,他说,“阿纾,如今再没人能逼我。当年是我错了,除了离开我,你要怎样我都满足你。”
  
  凉纾心里震惊,竟没想到他也是如此固执。
  
  她拧眉道:“你不介意玖玖,那你难道也不介意我曾经跟别的男人一起生过孩子么?不然玖玖不是你的,你以为她是怎么来的。”
  
  讲这话时,凉纾是笃定了顾寒生只会将自己跟玖玖的DNA做比对,而证实了玖玖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后,他应该不会想到要多此一举再去将玖玖跟她的DNA再做对比。
  
  这样一来,她心里便认定了顾寒生现在只知道玖玖不是他的女儿,但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但顾寒生仅仅只是眼眸暗了些,看着她,语调终归有些冷地启唇:“她是你的,就足够了。”
  
  说完,他拿过圆桌上的入学通知走了进去。
  
  阳光慢慢从墙缝中爬到窗户上,依旧热烈。
  
  凉纾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其实不知道顾寒生真正生气的原因,她以为他是在意那个被她虚构出来的“玖玖的亲生父亲”,而其实,顾寒生在意的,是她虚构了一个男人出来作践自己。
  
  ……
  
  陶雅宜自从上次家里出事以后,她就辞了在顾氏的工作。
  
  从七月份至今,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短短一瞬。
  
  已经是快九月了,她最近一星期,天天都来顾氏大楼,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顾寒生。
  
  一楼大厅前台跟总裁办那一层都是认识她的。
  
  她连续两天没有顾寒生的消息,渐渐的就有些着急了。
  
  于是就借着曾经跟这里的人的交情,让人放行,一路到了总裁办。
  
  陶雅宜是主动递交辞呈的,所以离开这里时还算干净体面,大家也就没有避讳她,甚至还以为她是回来了。
  
  秘书室一众人都拉着陶雅宜说话。
  
  寒暄了几句之后,有人问起陶雅宜家里的情况:“现在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吗?好歹是个半大的企业,若是现金流断了,那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人抱抱陶雅宜,心疼地道:“雅宜,你看,好些日子不见,你都憔悴了。”
  
  陶雅宜如今可再没有当时在这里工作时候的意气风发、光鲜亮丽了。
  
  陶家危机从初现到如今的濒临绝境,只有短短三月不到。
  
  刚开始合作商纷纷撤资,公司里大大小小的项目停滞不前,项目推进不了,钱收不回来,大堆的材料放在那儿,每天滞纳金跟瀑布一样往外走,几乎没用多少时间,他们家的现金流就断了。
  
  紧接着就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她的父亲,四处找人,求门道,都没法。
  
  人家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就干脆回绝。
  
  短短日子,陶家已然有了大厦将倾的趋势。
  
  这事陶雅宜刚开始不知道,她那些日子都沉浸在顾寒生的伤害里,而父母也怕她担心,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事告诉她,等她回过神来,就已经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陶父到处求人,能走的关系都尝试了,还是无果。
  
  那一刻,陶雅宜瞬间就想起来了。
  
  让这一切发生的是他,顾寒生,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在零号公馆的那次,他人是阴森的,但出口的话却轻轻淡淡,他说:“陶小姐,你活腻了还不够,还要拉上你父母,拉上如今事业蒸蒸日上的陶家。”
  
  他还说她真是不讨喜。
  
  陶雅宜不敢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她父母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呢?
  
  知道这个事实以后,陶雅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她很不甘心,也很委屈,她其实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样呢?
  
  爱上一个人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喜欢顾寒生,不是她的错。
  
  但为什么那男人非但没有丝毫动容,还能这么狠绝地对她?
  
  但陶雅宜只给了自己两天时间去颓废,她在顾氏这几年,职场的腥风血雨也见过不少,自己虽然长进不多,但至少让她明白了一个至上的道理,当问题出现,人首先要做的,不是追责推脱,而是想办法解决它。
  
  她不知道顾寒生已经挺久没来公司了,是刚刚才从她们口中得知的。
  
  陶雅宜眼神有些恍惚,隔着落地玻璃窗盯着那扇紧闭的总裁办的大门,她问:“很久都没来公司了,对吗?”
  
  她们点头,“嗯啊,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公司里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有季特助跟时秘书坐镇呢,对了雅宜,你今天是专程回来找顾总吗?”
  
  陶雅宜忽然觉得脑袋很疼,她闭上眼睛,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坍塌了,她低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难道他真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你说什么?”
  
  陶雅宜摇摇头,失神失魂落魄地走了,连包都忘记了拿。
  
  时倾刚刚抱着文件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刚从办公区过来的女人,低着头,几乎没有看路,差点撞到了墙角一株半人高的盆栽。
  
  时倾画的精致又一丝不苟的眉毛挑起,抱着文件挺直脊背站在原地没动。
  
  有高跟鞋踩踏声匆匆响起,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发出闷闷的哒哒声,这人叫住陶雅宜:“雅宜,你的包忘记拿了。”
  
  女秘书跑过来,正准备将包递给陶雅宜,眼角余光发现了站在前方数米处的时倾,她恭敬地弯了弯腰:“时秘书,您来了。”
  
  陶雅宜这才抬头望去。
  
  时倾稍微点点头,这才从容地走了过来,对那女秘书说:“你先去忙吧。”
  
  伴随着闷闷哒哒的高跟鞋声远去,时倾看着面前的女人,也没拐弯抹角,直言:“来找顾先生吗?”
  
  陶雅宜点点头,一出声嗓音便有些哽咽,“时姐,我必须见他一面。”
  
  “你应该知道,顾先生现在不在公司,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你觉得陶家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时倾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陶雅宜捏紧挎包带子,骨节用力皮肤呈现青白色,“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时倾下巴微微抬了抬,又勾了勾唇,“陶小姐,说实话,我对你们家如今的遭遇感到同情,陶家承受这样的后果,确实有些过了,但你们并不无辜。陶家这几年背靠顾氏吃了多少红利,你父亲应该很清楚,顾总是生意人,不会去在意这些小细节,但你包括你们家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顾先生身上。”
  
  四周太安静了,阳光从一侧打过来,落在旁边那棵盆景小叶榕上。
  
  “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说陶小姐是聪明还是蠢,他是什么人,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被一个女人左右,你觉得这么些年了,我难道不是比你更加有机会?”
  
  陶雅宜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愧,还有些迷蒙。
  
  时倾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部都收入眼底,仍旧保持着刚刚的语调继续说:“你也在他身边待过不短的时间,见识过某些专门为了他而来的那些女人的下场,她们孟浪外放企图用身体勾引顾先生,所以会受到惩罚,但你不要以为暗地里的惦记他就会允许了,你还是太年轻了。”
  
  “顾先生这个人,从他前妻……之后,这几年他性子愈发深沉,退一万步来讲,陶小姐就算是有幸进了顾家的门槛,于你来讲,那也不过是地狱。”
  
  “顾先生只会要他看上的人,”时倾微微一顿,眼前逐渐浮现起凉纾的那种脸,“就算对方劣迹不堪、甚至连这座金融大城里最普通的白领都比不上,他也要她。”
  
  陶雅宜听完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她慢慢蹲下,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那是一种无声的绝望。
  
  任凭内心如何撞击厮杀,表面上看起来也平静无波。
  
  时倾只等了她一分钟,便迈步要走。
  
  身后陶雅宜忽地叫住她:“时姐,那我如今应该怎么办?我错了,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我去求他高抬贵手,以后在任何场合遇见,我都避着他,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前方身影微微一停顿,都没转身,只微微侧了侧脸,勾唇道:“顾先生再我行我素、杀伐果敢,那也是商界公认的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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