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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回】淮王起疑生杀意

【四十四回】淮王起疑生杀意 (第1/2页)

宁铮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
  
  宁南忧表现自然,仿佛当真不知吕寻往那个方向去了,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宁铮沉默了片刻,安静下来。
  
  堂下跪着的青年略显恐慌,静静等着宁铮发话。
  
  “此事有待查证,但无论如何,你既然没有事先察觉陈旭欲背叛淮王府,背叛于你,以至于如今临贺、乌浒闹成了这番模样,连带着你的三弟也遭受了牵连,这便是你的过错。”
  
  半晌,宁铮突然开口说道。
  
  宁南忧垂下眸子,双手作礼,紧绷着不敢动弹。
  
  “既然犯了错,便应该受罚。”宁铮又说道,“寡人以家法处置,你可有异议?”
  
  堂下青年挺直身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儿子任凭父亲处置。”
  
  “范离!取家法!”宁铮便当着指挥府厅堂前八九个仆役小厮的面,命人取来了两张一米多长的木板。
  
  贴身跟在宁铮左右的两名护卫,齐云、齐虎二人接过范离从外头候着的侍卫手中拿过来的木板,一人站在一边,对着宁南忧的后背狠狠的打了过去。
  
  坚硬的木板拍在宁南忧的背部,留下的力度逐渐转成剧痛,在他背脊上下蔓延开来。
  
  他晓得,宁铮抵达临贺,不论有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都会以家法处置于他,这顿毒打他逃不过,也懒得逃。从小到大,他受过的家法责罚,不在其数,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只是他担心江呈佳瞧见这样的场景,又会食不下咽,心疼难过,于是晨时寻了个理由,将她和千珊赶到了临贺西边的市集上去了。
  
  这一顿板子下去,宁南忧被打趴在堂前,尤为狼狈,发髻散乱,玄黑色的蟒纹长袍撕裂了好几处口子,里头渗出血色的白色中衣隐隐露了出来
  
  他有些艰难的依靠着双臂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可背脊后刀绞般的剧痛压迫着他,使他无法站起来。
  
  没过片刻,他的额上已出满了细细的凉汗。
  
  宁南忧咬着发白的唇,颤着声道:“父亲...可消气了?”
  
  他朝堂前仍旧端直跽坐在主座,风度翩翩的父子俩,眼中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
  
  宁南清幸灾乐祸的瞧着他受罚,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宁铮见他背后的衣裳皆被木板周围的木刺划烂了,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铁着一张脸,冷冷道:“临贺的帐,岂是这么容易便算清的?昭远,你应该知晓,为父策划此事有多久,那蒋公一族对为父将来的大业,又有多少阻碍!可你却还是将此事办砸了!”
  
  宁南忧晓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消气,默默不吭声,任凭宁铮继续责骂。
  
  只是前厅的氛围再一次冷却,不知宁铮在想些什么,双眸有些阴鸷的盯着趴在地上喘息忍痛的青年,周身愈发阴森起来。
  
  “寡人听闻,江女有孕了?”他沉寂良久,终于开了口。
  
  宁南忧听他此话,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原本无畏的心中登时生出了一丝惧怕。
  
  “禀父亲...江女的确已有孕。”他说这话时,底气略略弱了几分,但很快又强撑了起来。
  
  宁铮上下扫视了他几眼,冷道:“陈旭跟了寡人多年,寡人对他有救命之恩,即便你三弟与他结仇,在大是大非上,他当不会如此不知分寸,背叛淮王府。”
  
  宁南忧垂头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宁铮端起面前的茶盏小心抿了一口,遂慢悠悠放下,敛起双眸道:“这半年,寡人可没少听说...你与江氏有多么恩爱的消息。你心底可清楚那江女究竟是什么身份?”
  
  宁南忧仍旧不语。
  
  宁铮再接着道:“陈旭此次叛于寡人,或有可能同江氏相关。你与她那般亲近,是否曾无意间将临贺之计划透露给她?若此次临贺之行惨败,乃因江氏暗中捣鬼,一切便能解释的通了。”
  
  他话中暗指,若宁南忧承认此次临贺之行之所以会失败的缘由乃是因为江氏,那么他便可放过他一马。清华
  
  宁南忧晓得,他的父亲,已想动江氏。
  
  江呈轶此刻是真真正正魏帝面前的红人,见他之架势,已绝不可能再拉拢归于淮王一脉为己用。既然不能为己所用,且已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宁铮便不能再容江氏继续再朝野中活跃了。
  
  宁南忧握紧了双拳,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宁铮责问道:“为何不语?”
  
  宁南忧沉默片刻道:“父亲...孩儿从不会在江氏面前提及任何政务或者计划。她对这些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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