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无言以对 (第1/2页)

“他发现的时间是十年前，在十年前他就这个样子。而十年后，他或是这个样子。时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有印记，他好像被时间锁定，没有长大也没有变化。”
　　
　　“十年前？”夏世惊呼。
　　
　　被谩骂的孩子发现的时间比十年前稍早，可最大的被谩骂孩子也就十四岁摆布。他们是最近几年才开展的新的世界武装队列，与旧时代完全不同。如果说柳震是被谩骂的孩子，那他的年纪就对不上了。
　　
　　“是最初的被谩骂的孩子……吗？”夏世问。
　　
　　也是有这种大约的。被谩骂的孩子发现的时间并非是经历上所纪录的，更早发现的也有是大约的。但关于这一点，莲太郎刀切斧砍的否认了。
　　
　　“不会能。”莲太郎说，“被谩骂的孩子，是在母亲怀孕期摄入原肠动物病毒导致病毒在胎儿体内蕴蓄聚积所产下的孩子。按原肠动物发现的时间来算，红衣不会能是被谩骂的孩子。他的年纪比我还要大。方才我就说了吧，在十年前他便是这一副十三、四岁的摸样，而现在，他仍然如此。从时间来算，他至少也二十四岁以上了。”
　　
　　夏世忍住内心的震动，轻声说：
　　
　　“你的用途是，他并非是起始者，但却领有比起始者更强的气力吗？这股气力，强到可以将这丛林当中周遭千米的原肠动物，一个不剩杀个清洁？”
　　
　　“是的。”莲太郎点头。
　　
　　“并且，他还在十年当中没有发展，并且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有发展……像是时间的谩骂，始终以这一副样子活下去？”
　　
　　“是的。”
　　
　　“……他究竟，是谁？”
　　
　　莲太郎望向门外，在门外的一角，恐怕柳震正在仰面看着星空吧。他每每做出令其余人不会理解的事情。也从不回答自己的动作。像是飘零在凡间的鬼魂。
　　
　　“咱们叫他‘红衣’，因为他老是穿戴朱红色的汉服在动作。他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现的纪录，陆续的在与‘什么’战斗。战斗激烈的水平乃至连地形都会为之转变。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地球的守护者，也有人认为原肠动物的发现就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他的出身是谜团，没有人可以成功与他对话。”
　　
　　“可以与他这么正常的对话，真是奇迹一样的事情呢。连我都以为不会思议。”莲太郎感伤。
　　
　　“那大约是因为，你们没有佩戴歹意吧。”夏世说。
　　
　　莲太郎惊讶的瞪大眼睛，可很快他明了的点头。
　　
　　至今为止主动向柳震搭讪的人，究竟抱有如何的思维呢？身为一个穿戴朱红色汉服行走在凡间的女人，特色明显到足以令一样人不敢对谈。而主动与他接触的人，如果说那些人不抱有歹意的念头，连莲太郎自己都不相信。柳震行走在凡间，冷眼看着凡间的罪过，他当然不会理会！
　　
　　夏世也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做什么？”
　　
　　“我有问题想要问红衣……请不要跟来，这是女孩间的私密。”
　　
　　“不会跟去啦！”
　　
　　“也请不要偷听。”
　　
　　“不会的！”莲太郎气的提升了声音，但延珠皱着眉头在睡梦嘟囔的声音阻止了莲太郎继续发火。夏世嘴角上调微微一笑。这才走了出去。
　　
　　夏世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红衣。
　　
　　他站在丛林的暗影处，从树冠当中吐露出来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好像圣洁的独角兽正行走在深黑色的深林中。他穿戴白色背心，手臂上套着红色的长筒袖，袖口下的手若有若无，深色的束腰持续着硬质短裙，白净的腿部上刻印着火流。
　　
　　他提着蛇矛，双手天然下垂，连蛇矛都拖在地上，背对着夏世，望着森林深处。
　　
　　“红衣小姐……”
　　
　　夏世方才讲话，就被柳震的打断。
　　
　　“你有什么问题？”
　　
　　夏世瞪大眼睛。
　　
　　“您……都听到了吗？”
　　
　　“这里太恬静了，那边又太吵了。”柳震说。
　　
　　这时夏世才发现，深林当中的确太恬静了。
　　
　　这里本是原肠动物所栖息的大本营，随处存在着原肠动物猖獗的身影。远方应传来原肠动物的狂野的吼叫，深林当中也应该留有原肠动物暴躁的身影。可现在太恬静了。整个世界都清静无声，像是看着不会举止的画卷。
　　
　　“对了，您将这旁边的原肠动物全杀了啊。”
　　
　　“那只是被鲜血引来的野兽，只要杀怕了，它们就老实了。”柳震说，“并非你是所设想当中那麽有难度的事情。如果是你们的话，禁受过磨炼，也能做到与我一样的事情。”
　　
　　“……也仅有您可以如此容易的如此说了。”夏世说。
　　
　　“如此容易的否认自己的可能性，可不是如你这般年轻的孩子说出的话呢。千寿夏世，你好像经历了许多事情，于是显得很成熟稳重。但在我眼里，你还只是个孩子。”柳震说。
　　
　　他仍然没有回头，看着深林当中。
　　
　　但他所说的话是如此天经地义。令夏世不知怎么样回话。柳震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说出来。他是在全世界当中踟蹰的鬼魂，论争争力乃至可以堪比国度。在十年前他便是这幅十三、四岁的样子。谁也不晓得他究竟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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