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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 (第1/2页)

林婳让她来挑选喜服的布料时,看到泫一人在花园里饮酒弹琴,气的上前一把夺下酒壶:
  
  “你这丫头,怎么就没点要结婚的样子呢?”
  
  泫拨弄了下琴弦,迷茫的看着前方:
  
  “娘娘啊,我还真没有,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娘娘,你打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
  
  林婳点了下她的头,在旁边坐下:
  
  “是不是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啊?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奕王是吧?”
  
  泫头皮一紧,脸比刚才更红了:
  
  “哪有!我才不喜欢他,要是喜欢了,现在肯定乐不思蜀呢。”
  
  说着去拿林婳手里的酒壶。
  
  林婳一扬手,躲开她的手:
  
  “不喜欢脸红什么?”
  
  “喝喝喝酒了,那个,当然要红嘛。”
  
  林婳笑了下,把酒壶还给泫,看着前方盛开的各色月季花:
  
  “泫啊,我们女人能碰到一个可心人,不容易,而这个人又愿意娶你,更不容易,他疼你、宠你,那简直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到手的幸福,就得牢牢抓住,别犹犹豫豫的让它跑了,跑了你再去追,就难啦。”
  
  泫忧戚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古时的大气没有什么污染,与现代的天空相比,蓝的有些假,但却很清透,还有隆起的感觉,给人感觉很愉悦,可是泫偏偏愉悦不起来,喃喃的说:
  
  “万一哪天我消失了怎么办?”
  
  林婳一愣:
  
  “消失?什么消失?”
  
  泫眨眨眼回过神,抱着头躺在林婳的腿上:
  
  “哎呀,喝多了,有些头晕。”
  
  林婳笑道:
  
  “你这孩子,快起来挑面料。”
  
  泫仍抱着头叫道:
  
  “头晕!头晕!娘娘替我挑吧。”
  
  “这事哪有让别人替的?”说着拉起泫向屋子里走去“走走走,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奕王知道了多伤心啊,他可是很高兴的张罗呢。”
  
  泫暗自叹口气,心疼起了甯昤,乖乖跟着林婳进屋挑选布料。
  
  甯晟怕泫去了被滕珒欺负,求着拨列姀,收泫为义女,拨列姀就搞不懂这泫有什么能耐,怎么两个儿子、两个孙子都这么看好她呢,不过还是经不住甯晟的恳求,收了义女,这便就成嫁长公主了。还有甯旻,事情都弄清楚也没必要再去追究、责罚,让甯焽把他叫回来,参加婚礼,然后留在京城,好歹韫王府还一大家子人呢。
  
  半年的准备,终于到了迎亲这天,泫感觉自己才挨到枕头上就被揪了起来,洗漱,然后就是装扮。
  
  现代人总是以“凤冠霞帔”来说嫁衣,其实,以前“凤冠霞帔”并没有嫁衣的意思,它是体现等级的服饰,并非什么人都可以穿的。凤冠后面的三博鬓部分,很像凤凰尾部羽毛样子,是名副其实的“凤冠”,是只有皇后、皇妃可用的,呃,当然,各朝代都略有不同,有的朝代公主也可以佩戴,不管怎么说,凤冠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带的,霞帔也不似现代的云肩或衣服,其仅仅是个比较长的带子,像围脖似得搭在脖子上。在宋以前,皇后是花树、凤冠+翟衣,宋明时期是凤冠+大衫霞帔。
  
  在清朝以前,翟冠霞帔是命妇的服饰,其颜色与丈夫地位相配,是显示等级的礼服,并非现代认为的嫁衣,满清入关统治中国以来,官方服制体系以旗人为主的,凤冠霞帔便没了官方的支持,但在民间,人们对命妇服饰需求还是比较大,至于为什么,未找到原因,但在民间,并不是每个裁缝都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凤冠霞帔,于是乎,大家便开始瞎整了,把能想象到的全加进去,凤冠也不是凤冠,成为低一级的翟冠,霞帔也变成了褂、云肩的样子,总之就是越来越失去原样,随着个人喜好,任意添加各种东西。
  
  直至民国,凤冠霞帔都还是表示等级的,何时演变为了嫁衣的代名词呢?不解,不过对于一些演变也倒不必太较真,了解就好,不觉的现在凤冠霞帔的嫁衣很漂亮吗?若没有清朝时的瞎整,或许凤冠霞帔就被淹没在了历史中。
  
  有学者认为,“凤冠霞帔”之所以成为嫁衣的代名词,是因为古代小说中,女人总希望自己在嫁人时穿上凤冠霞帔,穿上凤冠霞帔就代表着嫁进了高官人家,就好像现代一些女人总希望自己嫁的男人有豪宅豪车一样,凤冠霞帔与豪宅豪车都是一种地位的象征,也许再过个千、万年,如果人类还存在的话,“豪宅豪车”或许也会演变为彩礼的代名词,哈哈。
  
  所以,别以为泫出嫁穿凤冠霞帔,而且,侧妃其实就是比妾高一等的妾罢了,因此,迎娶仪式不能按迎娶正妃的来,但,泫是甯晟和甯昤都重视的人,虽然比不上正妃的隆重,也不差太远,而且园子里的人都舍不得离开泫,不想离开这么好的主子,甯晟看泫舍不得他们,反正也就三个人,便准他们全陪嫁过去,说是给甯昤省了置办仆从的麻烦。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京城里有好几年没这么热闹了,不少人都围在从皇宫到奕王府的路两边看热闹,也沾沾皇家的喜庆,这次尽管是迎娶侧妃,但甯昤高兴,骑着马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花轿。
  
  从侧门迎进,因为是侧妃,不拜天地,但,因为是拨列姀的义女,还是给拨列姀敬了茶,本来还应该给滕珒这个正室敬茶,但在甯昤心里,泫才是正室,都没让滕珒出来,气的滕珒在屋子里发脾气。
  
  敬了茶,该送泫进洞房了,甯昤牵着她的手一起走,甯焽叫道:
  
  “皇叔,你干嘛去啊,皇婶跑不掉,再心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吧,酒宴还没开呢。”
  
  甯昤瞪了他一眼,尽管他声音不大,在这么吵的环境里,也就周围的甯晟等几个亲人能听见,可甯昤还是很生气他叫住自己:
  
  良辰美景的,这个臭小子怎么就不懂风雅呢?
  
  不满的看着坐在甯焽前面的甯旻:
  
  这个皇兄怎么不教教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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