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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大观上

三百二十八、大观上 (第2/2页)

众人感触之下还是难以置信那郎君的寥寥数语竟能抵过了那长篇大论!因此旧话再提!
  
  “你等不学无术之人竟然还疑惑起本郎君来!”大衫郎君嗤之以鼻,“假传诏令可是灭族之罪!我这样的读书人岂会明知故犯、拿自己的性命去为诓骗你们开心?”
  
  “你等可知陛下御诏乃是骈俪为裁,其予取予求的不正是:言必弘雅,辞必温丽?”
  
  “《诏策》有曰,夫王言崇秘,大观在上,所以百辟其刑,万邦作孚。故授官选贤,则义炳重离之辉;优文封策,则气含风雨之润;敕戒恒诰,则笔吐星汉之华;治戎燮伐,则声存洊雷之威;眚灾肆赦,则文有春露之滋;明罚敕法,则辞有秋霜之烈;此诏策之大略也........”
  
  “行了行了!”
  
  “谢了谢了!”
  
  “郎君说些我等更听不懂的又有何趣?”
  
  方才还仰慕着大衫郎君之人心下带着“不信”纷纷告辞而走,只留下那郎君杵在原地跺脚嗟叹着“不识一丁之人往往还要多嘴献浅,真乃是冥顽不灵者不可教也!”
  
  自此京城茶肆酒楼、街头巷尾议论纷坛!三人一众、五人一群,拥攘至极!
  
  有人猜度此事起之于自幼与恪王妃交好的李淑媛“善吹枕边风”;
  
  有人以为定是国库空虚到“家徒四壁”,至尊需要从盛家周转大笔银钱,才是以利易益--封了二郎一个闲差不算更是废了这无足轻重的祖制;
  
  有人联想至恪王大婚时那越制等同于皇太子的卤簿,便揣测至尊或是有立恪王为皇太弟之想,与其等到恪王登基时再废那约,还不如先卖个人情给了盛家换些别的好处.......
  
  有人说至尊贤明--审时度势、不拘一格;有人道至尊昏聩--废黜祖制等于同养虎自齧,终有一日要自尝恶果;
  
  有人说盛家善于弄计--赶了二郎出去原就是为了迫使至尊下今日之诏;有人说盛家忠良--宁愿赶了二郎并王妃出去也不肯违背了祖制......
  
  众人“济济一堂、座无隙地、观者如堵”,猜得、辩得如火如荼。然许多人因此白白错过了幸见至尊回宫的卤簿不说,更是与一观盛家娘子那结驷连骑的出行之机失之交臂!
  
  盛家娘子今日确是卯足了劲来才出来的--
  
  馨飘十里的七香车舆顶上,砌着硕大的赤金镶红蓝宝的雀翎。纵然是冬日的阳光和煦乖觉,可一旦映照其上也是熠熠生华、时常要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高大的车驾以绯色洒金锦缎为幕幔,再配珠链遮饰门窗:穿作珠链的珍珠颗颗圆润、粒粒均匀,盈盈润润地耀着光晕,衬在那富贵至极幕幔上,正是雍容华贵兼得、沉静绮丽皆有!
  
  而仅是车驾夺目又怎能显得出盛家娘子之“势”?故而在车前车后还有劲装侍从各八人随车,两侧则是左右各四、同色同饰的丫鬟伴着车碾款款而行.......盛府之仆--个个出众、人人姣好,人车相映,当真是光彩溢目,要令人目不暇接!
  
  娘子车驾一路直奔恪王府而去,有看见的、又知情的,只当是“宠儿如命”的娘子迫不及待地要娶接了二郎回去,可当娘子到了恪王府、一路来到了自家女郎院中,这开口头一句话却是:。
  
  “你们将别人家娘子藏了这么久,也是该还回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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