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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九、朱幕遮

三百二十九、朱幕遮 (第2/2页)

“是与不是而今也是不要紧!”娘子摆摆手,“陛下今日与我们说,那日他原是为劝你才是那样说话,并非真心!只是不巧被听去了才是闹成这样,然若不是恰巧被听去了,也是成不了今日之事,陛下也看不清自己于卉繁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皇兄他当真.......”
  
  “能是怎样的心思?“盛馥拦住了想要说话的齐恪,还是咄咄逼人“充其量卉繁不过也就是众夫人之一罢了!不过就是睿德皇后执意要的,她的脾气新鲜些,有趣些才让陛下觉得与别人不同。若真有情,若真在眼里的,再是怎样也说不出那日的话来!”
  
  “你而今也是个王妃!眼里除了儿女情长可还该装些江山社稷之事!”盛家娘子恨恨地,“陛下也不是尔永,宫里也是恪王府,卉繁也做不得你!自她进宫那日起便是注定有些委屈受了便只能受了!”
  
  “卉繁作为后宫嫔妃私自出走,陛下若真是无情的,大可治她个大不敬之罪!然陛下非但不曾治罪,更是瞒着宫里、瞒着李家、瞒着天下,只一心想寻了她回去好赶上十八的祭祀大典.......一个帝王能有情至此,已是不易了!”
  
  “母亲是说,皇兄要那女武夫替了皇嫂同他一起主持祭祀大典?”齐恪的神情明显松动了许多,不断地像初柳打着眼色,然初柳看了看仍唬着脸的盛馥,垂下头默默地只当不见!
  
  “还有!你们道陛下为何在这并不合宜的时候,借你们不要的车驾来用?”娘子瞪了眼盛馥,只问齐恪。
  
  “既然此车驾本是备来为孤与梅素大婚所用,那其寓意可解为明媒正娶之用!”
  
  齐恪说着踌躇了一息,“皇兄此时不能动用宫中依仗,而借用此车应为表悔歉之意之外,更有示意女武夫于他等同于继室嫡妻之意!”
  
  “呵!母亲今日是被诏令收买了才来做陛下的说客,殿下可不曾得了陛下什么好处,倒也忘了之前还要为他说话?”
  
  盛馥虽然听得了娘子一席话心有所动,然还是摆出了不依不饶之样,“只是母亲为何还要一口咬定卉繁是在这里?毕竟那日她是从这里走脱的,陛下之后也是一刻都不曾松懈过牢牢地看着盯着,她即便是想来投奔我,那也是不能!”
  
  “哼!”娘子十分鄙夷,“原来我倒的确不曾想过。可既然陛下受了两位阿尚加持指名道姓说我才能寻回,那就必定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若我们一旦要想了,你们这些伎俩可是经得住我与你父亲琢磨?”
  
  “你们俩,确也是可一口一声卉繁不是投奔了你们来的,并不是你们藏的!因她本就不是靠了你们才躲进来的!”
  
  齐恪与盛馥对砍一眼,一个眼中是“就此认了吧!”,另一个眼中却是“既然已赖到而今就更无需急忙去认!”
  
  娘子端着茶盏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也不必眉来眼去的!总之我是不曾说错!”
  
  “想盛留清是个什么样脾性的人?!若说我来之前只是疑了五六分,到了这里却并不见他,就知这事是坐实了!”
  
  “我可是知道王家五郎之前来找过盛留清多次、他都是不见!偏偏的,前几日却是见了!”
  
  “那王家五郎可是与郦心毗邻而君,又是自小一起打闹着长大的,还差点要做了郦心的堂姐夫,而卉繁也与他相熟,也知道他素日里在那里厮混倒不用寻去他家叫人看见.....”
  
  “因此卉繁只需扮成王五郎的小厮,便就可随随意意地进了恪王府,除非至尊亲临,否则哪个能认得出王五郎身边的小子原就是只可远观的淑媛娘娘?”
  
  “盛留清自幼在谁跟前扯谎大话都得,就是不能蒙骗得过他的母亲。故以他今日装病不见我以为就此可以蒙混过去,不想反而弄巧成拙,自打自脸!”
  
  “故以快些去把卉繁喊来罢!既然她气也气过了、走也走过了、躲也躲过了,陛下业已认错了,那便趁着而今恰到好处之时将此事了结了!”
  
  “既然是她自己择的进宫,既然她要做无心之人,既然她已成统御后宫之人且乐在其中,那便不能再作小女儿之态,而是要似朝堂中那些人般动心忍性方能成全了自己!”。
  
  “可!”盛馥还待说什么,却听得窗外李卉繁大声说道,“娘子教训得及是!我今日就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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