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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五、欺于实

三百八十五、欺于实 (第2/2页)

“护驾!”不知是哪个蓦然魂归之人用极尽恐惧下的扭曲之声仓惶地喊了一声!
  
  “迎战!”中郎将自一兵士手中取过一柄环首刀,目视前方大声喝道,“虽人欺我族,然我族不欺人!我等即为兵卒之人,就早持一死沙场之心!而今成败生死皆要一战!那便来战!”
  
  “将军真乃有志有德之人!”赫然间有两骑嘶鸣而来,在离中郎将十丈之处齐齐勒停。其中一人长臂一展、身后兵士顿时寂然无声!
  
  “然有志有得之人为何要为拘拘儒儒之人而战?孤道是:好生不值!”一骑上有人苍发飘散、一身乌衣正乘风猎猎而响!
  
  “呔!刘赫逆贼休得猖狂!尔等死罪难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中郎将喝得猛厉却止不住心间震惶愈盛--刘赫哪里来的这些兵卒之数?且人人甲胄裹身、刀阴盾重......岂止是比过了大寒王师的百倍千倍?
  
  “孤知将军乃忠义之人,故而奉劝将军莫做无谓之争,免得除却白白空断了性命就再无所得!”
  
  此刻说话的乃是刘晔。只见他说罢了便翻身下马,微笑着信步向中郎将走去,“且吾等并非逆贼而是王师!王师既出乃是受之于天命、替行于天道,正因如是,故而我军才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功......”
  
  “哦,孤险些就要忘记说与将军,凡是期门监为我军所俘之人,有伤医伤、无伤休整,此刻皆是安好无虞,且交战之中,我军并无斩杀一人........不知将军听了可有心生欢喜?”
  
  中郎将听见麾下儿郎无一丧命,当然是心生欢喜!且是喜不自胜!不禁是他欢喜,就连那众以为舍了命才能“护驾”的期门监兵卒们都是无一不喜!
  
  “刘晔!你个逆贼!当日你歃血出征,誓要斩敌衅鼓之景还历历在目!而今背信弃义、破誓毁忠、与刘赫这等逆贼沆瀣一气,还妄称是替天行道,你难道不怕天罚报应?”突然合欢殿前蹿上一人,指着刘晔大声斥责。
  
  “哈哈!”刘晔笑得响亮开朗,“这位大人那日可是看清了,孤那盟誓是为向天盟誓,而孤那斩敌衅鼓也是断然不假,只不过要斩的乃是汝等惑乱朝纲的奸佞小人......来来来,这位早已认郑姓为主的大人,快来与孤作衅鼓之用!”
  
  “好你个刘晔!造反谋逆不算,还要血口喷人!”那被邀作“衅鼓”之人十分气恼之下便似是忘了怯怕,“你切莫要忘了,你还有父母妻儿.......”
  
  “不对!”他幡然醒悟之下,又急又恼,伸手指着平中王就要上前撕扯,“平中王你个老儿原来早已与他们伙同一起,故以才是各种籍口放了晟王府并大将军府诸人出来?吾今日要替天行道,先抓了你这老贼!同僚们可与吾一心?!”
  
  “大胆!”“放肆!”
  
  几声大胆出自于尚书令等之口,诸人话落便纷纷不自禁地拦在了平中王身前!
  
  一声放肆出自于刘晔之口!只见他语出人动,长剑出鞘就要疾奔阶上而去!
  
  实则刘晔不识平中王!实则这位皇叔族于刘晔从来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之存。然他既然听见那人道说是父母妻儿已因平中王斡旋脱险,又怎能于这皇叔族不生出亲近感激、又怎能听凭有人要去为难这花甲之人?
  
  “殿下若要去,便踏着末将的尸首去罢!”忽然一阵厉风迎面向刘晔劈来,原来是中郎将举刀砍来,直奔刘晔面门!
  
  “多谢将军这声殿下!”刘晔笑着轻易隔开了环首横刀,“将军这等农夫打法,可是有误威名!然......孤多谢了!”
  
  “莫要废话!且来战!”中郎将挥刀连连,刀刀又猛又迅,却是笨拙鲁钝毫无章法!
  
  “在将军眼中孤可只是浮夸之流?”刘晔每每只是格挡却不发招,“因而怕孤招架不住要伤了性命?还是因为孤保得了将军麾下军士之命,将军此刻再还孤之人情?若是如此,大可不必!”
  
  “殿下既如此说,末将便得罪了!”中郎将被刘晔点醒,忽然间就起了战意,“待末将与殿下好生战来!”
  
  倏忽间环首刀刀风突变,竟如长剑般轻盈灵动,刀尖又急又猛地直奔刘晔各处要害而去.......
  
  “这才有趣!”刘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力气,边挡边辩他这刀法的奇异之处、再摸索着其中破绽,只要想一击溃之........
  
  “殿下承让!”一清脆之音突起,一轻灵身姿忽至,一柄障刀蓦地格散了原先缠斗的两刃,欺着环首刀叠叠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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