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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二、难相见

四百零二、难相见 (第2/2页)

“奴婢是寒朝的奴婢,任凭是良朝的娘娘也做不得奴婢的主!要打要杀也要我寒朝的陛下、娘娘才能使得!”翠鹦听见“三十鞭”便没了魂--这要是任打了岂还能活命?一样是死,为何不争?
  
  “大胆!”索珠大喝一声,“正是你们正经主子将这处、将你这奴婢交予了我们淑媛手上,他都是我们淑媛手下败将,你个奴婢还叫嚣个什么?”
  
  索珠一声“手下败将”,却让两个人抖颤了一回。只是翠鹦的惊怕人人得见,余昭仪那一颤却只有扶着她的两人有感。索珠一疑又略一想,使了个眼色给另一侧之人、让她且扶稳了余昭仪,自己便脱身开去与李卉繁耳语起来。
  
  此时已有两个彪形之人行到了翠鹦身后,作势就要架走了她去行刑。翠鹦听得索珠之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眼见这三十鞭也是逃不脱就定是会死,便一叠声地:“淑媛饶命!奴婢不得陛下令说了也是个死字,奴婢只是尊陛下的谕令”等等之言。乱哄哄地脱口而出!
  
  “陛下?哪个陛下?”李卉繁听见了就嗤笑一声,还微微转了头拿眼梢去瞟着余昭仪,“哦,或者你还是不知......你可曾见了方才天上降下的火龙?”
  
  “奴婢、奴婢见了!见了!”翠鹦想起那所见所闻就更是心颤、跟了一句,“像是落在宫里了!”
  
  “确是落在你们宫里了!”李卉繁笑着,“不如你来猜猜,是落在哪殿了、殿中又有何人?若猜准了,我就免了你的罚!”
  
  “奴婢哪儿猜得到哇!”翠鹦终于哭将起来,“奴婢自小只知道这处,再有就是出宫、进宫之路。这哪殿哪处从来就是南北不分的,奴婢猜不到啊!”
  
  “哦?”李卉繁确是意外了一回--怪不得方才寻这处都是寻了许久,更有像是不曾听见过的........她原来只当是“外面”之人于此处不知者多,倒不曾料倒此处之人也少通“外面”之事。
  
  “太是古怪蹊跷了!”李卉繁暗想着,“眼下别个蹊跷古怪倒也罢了,凌旋这里明明是醒着的却装着晕,可是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住久了住出了心症来了?我此来一半可是为她,索珠说她听见了那话有应......若不然我再逼狠些试上一试?”
  
  “那我来告诉你罢!那火龙正落在合欢殿,转眼便是片瓦不存。至于那殿中之人,可是有你们先帝,还有先贵嫔娘娘......而今你们的陛下当是之前的耀王殿下......”
  
  李卉繁拿好了主意便不会犹豫,几言之简便把寒朝今日的翻天覆地之变说了个通上彻下,“耀王殿下是我故交,因此才送了此处连同你个奴婢的性命随我处置。如此.......你究竟要不要答了我的问,还是要追着你那先陛下而去?“
  
  “不!”
  
  翠鹦还在颤巍巍地咀嚼着淑媛的话、不敢全然悟懂之时,一直闭眼只作昏厥样的余昭仪却乍然嘶声力竭地大吼一声,挣脱了搀扶就要往外而蹿!
  
  “你疯了不成?”李卉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余昭仪,“见了我装痴装傻装晕装昏,听得拓文帝崩了倒活了?”
  
  “你松开我!松开!松开!”余昭仪果真疯了似得去扒李卉繁的手,“你定是胡说的!我要去回禀了陛下,要去说与他听,让他抓了刘赫,抓了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发自余昭仪的脸颊。李卉繁打完了又轀怒着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疯也得疯得有个样子、有个够!瞧你如今这样子,可见若是我再不来,明日你或者疯到要亲自持刀来杀了我们了!”
  
  “我不认得你!不认得你!”余昭仪说话虽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去看了李卉繁半分,只垂着头拿她那双似要喷火的眼睛看着地,“你们是强闯的奸人!逆贼!带被捉住了、拿下了,切莫要求饶!”
  
  “你闭着眼想了半日就想出这些个来?”李卉繁摇晃着余昭仪、不由得也是怒由心生:“你可是觉着装作不认我就能掩了你这狼狈破落之样,也就不至遭我们耻笑?可是?”。
  
  “我原意是来接了你回去的!然回不回本也在你而不在我。你若是正经同我说不想回去、不想认我,我定无二话转身就走!然你这般疯癫着不似个人样,我倒是不肯走,或是定要弄个分明再走!你可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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