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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一格外

四百零九、一格外 (第1/2页)

六娘的“突兀”让刘赫颇是备预不虞。因是惯来在他眼中:三娘愚且莽、五娘痴且耿,而六娘应是个巧且慧之人、至少从不在他眼前刻意“生事”!故此若是此刻有谁要“大胆妄为”的,那也当是三娘或者五娘才合情理,缘何却是六娘?
  
  “想吴姬前世是最‘别具一格’之人,东方是信誓旦旦说她们今世只为恕罪而来、无恶无诈,然想来还是秉性难移,故而此番‘孟浪’可是她别有用意?”刘赫思及此、不自禁地就伸出右手食指在案上叩了叩,刚欲问......
  
  “陛下,妾有话要禀!求陛下先容妾说话!”果然六娘今日尤其“出众”,一次“不拘泥”或还嫌不够,在刘赫尚自不解之时又欲与他再添些惊疑。
  
  “六娘,这话说出去就跟水泼出去了是一个理,你可是真想明白了?”五娘突然也是“僭越”不规,虽仍是埋着头,却是说着又去拽了拽六娘的衣角,这声气听起来是又焦又急。
  
  “我们也不是劝了一回了!她自想好的就随她去!也是个无福的命,你又去替她争什么不止?”三娘蓦地嘟囔起来、满是恨恨之意,“这什么苦都吃了,到这会儿好了她偏不要!她既猪油蒙心,你又管得住她?”
  
  “呵!你们当自己日后就定是好命了?真真都是短视的!”六娘嗤笑了一回,应道,“莫以为有人撑一撑腰就真能挺直身子了,要我说你们还是在发梦!”
  
  这三人虽说得都是极轻,然在此方寸之地,再轻之音也是避不开哪个不听不闻。因此她俩的话不仅是六娘听见了,刘赫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能解六娘要禀之事必然“不善”,而那“有人撑腰”则再让他将目光投注于那三个娘们儿的衣衫之上--有一想蠢蠢欲动、似将破土而出!
  
  “陛下!”六娘像是于刘赫的不应等烦了,又像是不愿再听三娘、五娘聒噪,倏忽间在唤一声就抬头去看她那夫主......
  
  “陛下!”六娘乍然惊呼后急忙掩住了口,可她这惶恐之声实在太大太急,骇得本不敢抬头的三娘、五娘仓促间就再顾不得旁的什么,只想去看一看缘何........
  
  “天呐!”三娘一下萎顿在地,眼泪夺眶而出,“这是、陛下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你这满嘴胡吣的,也不怕死?!”五娘白着脸、抖着唇,虽还是跪得直,人却止不住有些晃。
  
  “这是怎么了啊?”三娘突然又爬起了跪行了几步、伸手就想去够刘赫的膝头。然她的手刚伸出了一半儿,转念又想起如今眼前这人可是“陛下”,自己一贯又不像四娘样的随意可以往他身上黏着,贴着的......立即颓丧万分,立地坐下又哭,“上回妾跟五娘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这是怎么了啊?”
  
  “有传伍子胥为保公子胜一夜白头,陛下必然是、必然是为大业煞费心神,才是这般.....”五娘痴痴地看着刘赫那一头苍发,泪痕满面地露出露笑,“陛下可是要保重龙体!”
  
  “陛下煞费心神是真,可这心病之由......”六娘接着五娘的话,萋萋一笑,“如今我怎么更觉着我是决意地极对呢!”
  
  “三娘你莫再嚎了!”六娘又蹙起眉、厌恶道,“是还嫌被看轻得不够么?”
  
  “五娘你也莫再要自欺欺人。好歹被禁足的那刻你就是该清醒了的,如今反而更糊涂了?”
  
  “就你能耐?!”撒娘呜咽着回了一句,“要数看轻我的,你不是头一份?整日阴恻恻地挑唆,当谁不知道你原就是个不好的?”
  
  “她可不就是一贯的自认不同?仗着自己、仗着自己......”五娘想说“仗着自己是被陛下看上的就自认尤其得脸些”,却又怕被六娘反讥“你原是自奔而来”,因此硬生生地憋住了那半句,怎样都不敢吐口。
  
  “可见这本性是不会改的!正说原都一起吃过苦了情分可能不同些,这还不是与原来一样、哪里又曾变过了?”六娘竟然侧过了些身子去,就为让那两人瞧清楚些她那鄙夷之色,“以后你们自己去吵,但凡没了我还能省下些气力更可吵得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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