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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三、惟共笑

四百三十三、惟共笑 (第2/2页)

“既然我错至如此,陛下那时为何不遣了人寻了我回来?”李卉繁当然不肯就此认错,她少有的、就想使了“女儿家小性儿”来与齐允“胡搅蛮缠”!
  
  “朕是骑虎难下!”齐允暴喝顿起,“若遣人不善,随意一个藉口便可重燃南北战事,岂不是辜负了淑媛苦心,也辜负了朕之大计?故而朕无奈!故而朕只能看苍天怎生来判!”
  
  “陛下若遣了齐尔永去或者盛为带了私军去寻我,不就起不了祸事?”
  
  李卉繁小声嘟囔了一句,听得齐允两眼发黑。他连声叹着长气,又是扶额又是捂脸,甚至有些想要掉泪的意念。
  
  “你当朕不曾想及?”齐允将自己一下砸在了椅中,颓颓而道,“然国事不是儿戏!尔永、留清是为栋梁之才却非能用兵之人!你父亲本也是良选,然为不引他人纷争,朕也不能用之!”
  
  “刘赫是具勃勃野心却不自知自认之人!朕应他此求实属无奈,从不愿为此多生枝节、多费心神,然淑媛此举却欲将朕送至“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境,难道朕还要夸了你、赏了你,好让你日后再多做些此类之事?”
  
  “从来为君者不会为私情所累。朕如此,想刘赫亦是如此!朕若失淑媛乃是真失,于刘赫,杀一个淑媛、少一个盛馥终而都不会成他抱罪怀瑕之由......淑媛不懂人心,更不懂为君者之心!”
  
  齐允此时句句均是肺腑之言!想他方知李卉繁“私逃”而去之时尚不知她已有身孕,彼时那“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只是“刘赫成事,而朕子嗣尚无着落,倒被那道士诓骗”之忧。待等李卉繁回朝见她已然“大腹便便”,一面为子嗣有着而喜、一面为那道士“不曾打了诳语”而慰,一面却是置死样的后怕,继而就不能停歇地怨起自己--那时为何不遣李阀阅去将她接回!
  
  “我那天回宫来,陛下为何不骂?”忽然齐允的袖子动了动,牵着他支着额的手臂险些“砸落”......抬首看正是李卉繁一双红杏般的眼睛正盯着他不放,那双手也正紧扯着他的衣袖兀自不放!
  
  齐允从来不惯与夫人们有如此“亲昵”之举。历来最“嚣张”之人,也不过是在言语上随意几分、为的也不过是争个宠、吃些醋。而今这“女武夫”生拉硬扯、耍赖般地“欺上身来”,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甚至就要面红耳赤。
  
  “朕、朕是气得无话可说!”齐允窘了良久才说出一句“实话”,一移目,却正好落在了李卉繁的“大肚”之上,转瞬一抹“天大的欢喜”跃上心头,不自禁地就想探手去触......
  
  “陛下生气便是连他都不想理了?”李卉繁玩笑了一句,转眼却又想落泪,“我当时不知,若知道的,也不会、不会那样莽撞......”
  
  “是以朕才道是苍天眷顾!”齐允沉沉地叹了一息--这他不惜以半壁江山去换、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皇儿”,当真是命大福大,想来日后必能是个励精图冶的好帝皇,若他此生不能齐收南北之地、得统一之局,这皇儿必是能罢......
  
  “陛下!娘娘!奴婢有事要禀。”
  
  两人正以“不语胜万语”终了了这场争执之时,索珠捻手捻脚地踏进了殿来,忍着笑奏道。
  
  “何事?”齐允随意问了一句,眼睛却还流连在李卉繁的围裳之上不肯相放!
  
  “寒朝使节来奏,奏道‘陛下何时召见无有要紧,要紧的是有一贡品需得即刻呈献而上’!这会那物已在殿外了,奴婢请陛下旨,当是如何处置?”
  
  “归库房去罢!择日再验看不迟!”齐允有一抹讥笑挂在唇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太过浅显了!”
  
  索珠领了令正要退走,忽然李卉繁问,“可是“奇葩”那物?”
  
  “回娘娘、奴婢还不曾看见,因此答不上来!”索珠一路也是对那“轿箱”好奇,而今李卉繁一问就更添了些心痒之意,“陛下,不如奴婢去看看?”
  
  齐允听见主仆两人兴致盎然地议着那物,且那物还有个俗不可耐之名,不禁诧异,“何为‘奇葩’之物?”。
  
  “盛馥说不定就是一盆奇花!”李卉繁说着就笑,在齐允眼里,笑颜绽放的李卉繁到是像及了窗外的海棠花--丽而不艳、繁而不累、尊而不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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