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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八、旧路尘

四百四十八、旧路尘 (第2/2页)

盛馥却是一路听得入神,待熙和说罢了长叹了一声才道是:果然人言多是以讹传讹,只爱拿自己想当然的来替了实情。想你王兄都不曾提及过你曾要嫁寒门儿郎之事,想来他也是不知......故以我与旁人一般只当你生来就只爱‘龙阳之兴!倒实在是冤屈了你!”
  
  “说起来龙阳之兴,那也是只属男儿郎君的。他们行此事倒还能入史策作了‘美谈’,可女儿家同行此道却不能宣之于口,且还要为此受罚,可是天大的不公!”
  
  齐恪闻言心惊肉跳。他只当盛馥揣着不能言说的心意终究不愿刘赫娶妻,故而欲要劝熙和“听己心、行已事”。他更怕她说出“了不得你王兄与我赠你田宅保你一世无忧“之言,届时熙和再一个“好”字出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正在齐恪要出言斡旋之时,盛馥忽然话锋一转,又问熙和,“若当年父皇、母后肯让你下嫁寒门,是否也就生不出你而今只喜女儿之事?”
  
  盛馥此问让齐恪瞬间恍然大悟--盛馥意在点醒熙和的“龙阳之好”或者根本就是假充!她是泄不下心中的郁痛、不甘事不遂意才挑了这最为“伤风败俗”之事,好让“不允”之人也尝一尝“无望无果”的锥心之痛!
  
  于是齐恪大喜!自听闻刘赫为北皇之后,齐恪曾经多少次想与盛馥开诚布公好生叙议一番彼此心境,然屡屡事到临头却是逡巡畏缩,无果而终。他常自问两人间是否再不能复旧时坦诚光景,然这问也是无答无解,终了剩下的只能是猜想、是自宽!故以他此刻之喜并非来自惊察皇妹本不是怪诞叛世之辈,却是由盛馥看似竭力要促成和亲之姿而来。
  
  如此他便期盼熙和能爽利地答出了“是”来,自此便可顺水顺舟地带出和亲之事......不料熙和冷冷一笑,答道,“当年之事重提无意,这世间素来也无有那些‘如果’可追。是与不是都是找补不回我这十年的光阴.......且!而今我是怎样其实王兄、王嫂也并不是当真上心。你们上心的,无非也就是我肯不肯北嫁罢了.......在此我是被囚了十年的失势公主,若嫁去却是可笼势的皇后。因此我倒是肯嫁,但不知王嫂可是舍得让北边那人娶了我去?要知道这传言可是不少,仅我听得的都可说上一夜!王兄、王嫂可是想听听、或还可弥补缺失一、二?”
  
  熙和又是“语惊四座”,终于露了露她的乖张样貌。齐恪激怒之下就想训斥,却被脸色青白的盛馥拦下了、道是,“殿下稍待,待我先说!”
  
  熙和见盛馥此刻并不曾像她料想般的就要“撒疯耍狠”实在意外,意犹未尽地只想等盛馥说出些什么不适意的来就正好揪住了再“闹”一番。不料盛馥却是冷冽平淡,只说,“我先前还为公主打抱不平,说过以讹传讹的人言原听不得,不料一盏茶的时分公主非但忘了,还拿些道听途说来的污糟之言来辱你王兄王嫂!可见陛下要公主在佛堂修行真是大智之令!”
  
  “不过于我,此刻就当是公主自来就没安了良善之心,之前那些坦言也只是儿戏,为的就是要我们夫妻不快!敢问公主是否而今只能以戏弄人为乐,但凡见了别人伤怀失意才可大呼爽快?”
  
  “公主可知如此之你终究只能是个不幸的可怜之人。若说你先前之不幸是从欲求不得而来,而今乃至日后之不幸却会因你心中只有愤恨而源源不断。只是公主今日这生意做得不值,我们夫妻并不会因你这话生出了嫌隙来,自此陛下也可释然,你这样的心性原也配不起让人牵记......”。
  
  熙和在盛馥的连番指摘之下脸色却是如常无二、一脸讪笑的模样看得齐恪愈发火炽。他此时已察而今的熙和已远非是乖张狂放可描。那十年的“修行”怕是已然磨灭了她所有的“为他”之心,如今她所有的无非就是“还我来”之想--故以他人的愁苦便是她的喜乐!可悲!可怜!可恨!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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