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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七、倒悬危

四百五十七、倒悬危 (第2/2页)

“哼!既这般我便多捶几下才算是实至名归!”
  
  郎主与娘子“默契”地玩笑了一会儿,像是驱走了些许阴沉之气。然娘子舍不去郎主眉间始终盘旋的愁云不看,耐了又耐,还是耐不住要问。
  
  “敬之,至尊既为这事召你进宫,必是要有我们之处。他于这事又是何等样看待?”
  
  郎主听见了就用“果然”之色“笑话”了娘子一回,待笑罢了就是叹息!
  
  “至尊所测与我们并无不同!”
  
  “然而?!”
  
  “然而至尊还有‘或是我朝有人不满李淑媛一介女流施行国策、亦然不想行南北和亲之举,因而藉此挑拨煽动,只为与北地一战’之想,更有‘或是有人与北朝有刻骨之恨、余生只抱灭其之愿,而今但见报仇之日遥遥无期,便铤而走险、孤注一掷’之说!”
  
  “若是这般,不仅北朝使节,连宇文雍也是那人杀了做局的了?”娘子顺着郎主的话语循循而思,“上回至尊让他们折了那么些女儿、姊妹,朝堂内的那些人而今应还回不足这样的胆量!”
  
  “且往往至尊要说一事必要拿另一事垫衬着......既然不是这事......”娘子忽然停滞、瞬息色变,“垂伯?!垂伯与北朝刘氏皇族有血海深仇,难道至尊在疑垂伯?”
  
  郎主十分不愿地点了点头,“舍他其谁?”
  
  “垂伯而今只是一暮年之人,早已无有雪恨之心!这许多年来莫说尔永看得清阴、至尊于那庄子里的情形更是炳若观火样的,哪样不看得分外仔细?!若不然至尊又怎能容得垂伯至今?怎么堪堪地、莫名地就疑惑起垂伯来?”
  
  “也不是莫名!”娘子立即就驳回了自己的话去,“至尊未必就是当真疑惑垂伯,他只是藉此再做一次敲山震虎的事.......好再压一压盛家!”
  
  “又被采央说中!”郎主不掩为此烦扰之色,“至尊是位阴君!而此阴君为不蹈前朝旧辙,最忌惮的便是有某族某氏拔地倚天、可与皇族并肩!”
  
  “为此我们可是愈加地恭顺、怎么至尊偏要视而不见?他是不肯再记得齐、盛两家祖辈、父辈之好,却要我们日日活在倒悬之危之下才能足心么?”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亦五世而斩’。”郎主又一声叹,“既如此,无非是时日长短之分!只是我免不得要痛惜而今尚不足三世至尊便是要‘斩’去两家的因缘,不欢而散之日终于不远!届时我可是要愧对祖父、父亲?!”
  
  “敬之!”娘子握紧了郎主的双手,“若你实在烦了,我们避走就是!”
  
  “若避走都是不够,那便让至尊好生清醒清醒,他得知晓了,若盛家狠心愿意的,他便可成第二个垂伯、或是连垂伯都不如的人!”
  
  “混言!”郎主佯装气恼地瞪了娘子一眼,“休要再提!”
  
  “不提!再也不提!”娘子心口郁郁,强颜欢笑,“你还不曾告诉我至尊要如何处置此事?我们又能做了些什么?”
  
  “至尊于此事该如何处置还不曾有断,而他召我前去是为要在北地查询宇文雍的踪迹。”
  
  “等时机适合,我们替垂伯再寻个妙曼之地、让他好生颐养天年罢!”郎主又提起了垂伯,“届时让馥儿把庄中的私军都入了尔永禁府的帐下,至尊就再不能藉此寻事!”
  
  “他若要寻事的,还有远儿呢!远儿那处可不仅有萧家的旧埠,更有.......”。
  
  娘子又一次忽然惊愕,与郎主四目相接后双双停住不动,一时间澄清堂内无风、无语、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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