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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八、前徒戈

四百五十八、前徒戈 (第2/2页)

“留清!”蓦地垂伯疼爱地拍了拍盛为,“此刻是否正想好不易自己大了、入仕了,再不用蛰伏在兄长的阴影之下、再不用依仗了家门的声势一世只做‘盛家二郎’......恰恰在此方才独行于世、不曾迈得几步之时,却觉路途之凶险叵测远非你能所想,而之前以为可以看穿懂得的种种皆是无助.......因此就有失意、愤怒又无能为力之感?”
  
  “但你需知此乃人生之常,勿说你而今还只是个少年儿郎,纵然如老朽这般之人,当初还不是......所幸留清的家人绝非老夫的家人那般只会做些亲痛仇快之事、反而是世间少有之好,因此留清切不可因此颓丧!”
  
  “老儿郎,二郎并非为此颓丧!终究二郎原本的心意就是去做个隐士,因此什么前程功名是有是无也是不妨!”盛为摇着头,脸上一派苦色,“盛家若是失势,谢、李两家必受牵连,或许也要就此一蹶不振......但愿届时不要有性命之伤,论是至尊或是我们!”
  
  “而今二郎是于人心太过失望、更是替齐尔永与疯婆还有享儿忧伤!”
  
  “可还需得二郎再述不疑刘赫之由?”盛为哀哀地问着,“像是再不用了罢!”
  
  “亦不会是至尊!”宝明忽然“金口”又开,用的与之前一般一样、毋庸置疑的声气!
  
  “不是刘赫、至尊不会?!”娘子气愤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世间除了这两人倒还有谁能有手段在我们家无声无息地劫了人去?”
  
  “既是命中的业报便跟随着命中的缘法、终而万事可解!”宝明阿尚不顾娘子的眸中的咧咧寒光,只拿温暖笑意相对,“贫道恳请娘子再信贫道此回,不然、怕是有郎主、娘子不堪相对之果,不善!不好!”
  
  “既然要我信的、既然怕我不堪相对的,阿尚就应说分明了才是善的、好的!”娘子说罢将垂伯、盛为、郎主依次轻轻地点了一回,“此处都是我们盛家一门之人,阿尚不必推脱什么不便,因此拿乔不说!”
  
  “不可说!不可说!”宝明阿尚依旧摇着大脑袋,“且娘子呐!以娘子这等暴躁之态,怎生能劝住一旦醒来又要拔剑吻颈或是撞墙纵火的娘娘?”
  
  娘子听得阿尚之言就像是挨了记当头棍似得、倏忽就懵然恐慌起来,“纵火?在、在此处?”
  
  “我可曾说过这样的话?”她急忙小声去问郎主,因她记得自己并不曾与任何人提及过郑凌琼梦中苾馥苑被烧之事。
  
  “采央不曾说过这等离奇之言!”郎主清楚地看见了娘子的惊骇,转念便知其中必有蹊跷,“难道阿尚说中了什么?”
  
  “贫道并不曾说中了什么。想来是娘娘一向喜好耍火,娘子因此生出了担忧、亦是常理!”宝明阿尚嘻嘻而笑地替娘子“解了围”,只是他这“无忧无虑”之笑夹在另四张忧心忡忡的脸庞间实在显得违和突兀,看得一向“偏帮”他的郎主都觉“不堪入目”。
  
  “馥儿醒来后我们待要如何倒是真要好生推敲!”郎主决意待只有他与娘子两人之时再问那“火之渊源”,“她一心认定刘赫乃是截去尔永之人,只怕......”
  
  “父亲!父亲恕二郎打断之过,二郎有话要禀!”盛为站起身来对郎主行了一礼,“这一场议论原是为定了谁的嫌疑更大些,因此我们可谋可动,可而今旧人嫌疑未去、新人又添,难道只有二郎一人更是无力无为、不知该是要如何才能救得齐尔永归来?”
  
  “齐尔永不归,盛馥就必然要疯!她若是疯癫便是难料难防,二郎自可日日夜夜守着她,然还是怕有疏忽.....”
  
  “你待如何?说来!”郎主念快如电,听到此就知盛为已有“妙计”在胸。。
  
  “索性!”盛为挺了挺胸膛,“我们索性禀告至尊有确凿之据可证齐尔永是被刘赫劫持而去,并求圣上出兵攻打北地、营救他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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