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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九、空穴风

四百七十九、空穴风 (第1/2页)

“我好不易寻摸到了那甬道的门口,果然他们是不知不用的、且是与托林山一样的开法。我扒拉掉了那些个藤蔓、土灰的,正高兴原是寻对了就直往内里去,哪知还没寻到出路却听得见嗡嗡的人声响得真切,一下怕得灭了灯,大气都是不敢出一口,想着这回可不就给他们逮个正着,说不定也要被扔进那鼎力变成个人鬼不是的东西!”
  
  郑凌琼说到这段时大呼小叫、不断地拍着心口以示她当初是如何的胆战心惊,想让齐恪感同身受。然齐恪并不能为她所遭遇的种种与她同惊共怕,却止不住要为她那十足的腔势惊叹不已。他想不及这看似风吹即倒、弹指即破的“奇葩”居然能“胆大包天”至此,且行事间无有一点娇弱之气、竟似足了寒门女子。因此--她竟是想让人觉得她是难得?或是有难能可贵之处?
  
  “如此你还能脱逃而走......又是苍天助你?”齐恪嗤笑了一回又揶揄道,“你可自问过此话可能让人信服?”
  
  “当然不能!可我也不曾说是与他们撞了个满怀啊!殿下还不曾听完不是?”郑凌琼反唇而讥,“我倒不知原来殿下不仅是想当然且还性急!倒是与听说的温和不同!”
  
  “听说?要知眼见都未必为实,更何况于听说?”齐恪实则心中惶恐她是否“听见”了盛远亦或是当真“看”见了盛远.......若如此,他便再不能藏起那祸首不认、只顾自欺欺人。要么去择彻底不信眼前这看似已行了诸多助已之事之人?然她看似又是脱困的独一之冀......当真太是艰难!
  
  “殿下莫再打岔!”郑凌琼不知齐恪心思,见他沉默只当他又在想了什么要与自己来纠缠真假,急忙接着自己话往下说去,“我熄了灯静静地听了,才发觉这声儿原是从左侧石壁后传来的!既不是与我在一条道上,我便安了心附上耳趴到石壁上去听......听得可是辛苦,却也是听清了!”
  
  “那里说话的原是有两人。一人自称卑职、蜀地口音,另一人自称贫道的,可不就是那个说话南北不辩的青衣人!我可是记得他的声气、断不敢忘!”
  
  “我与末杨说只见过他背影原是瞎说的!”郑凌琼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可能会露的破绽,就怕又被齐恪揪住不放、急忙补救,“我原是见过他的,只是也蒙着面,倒也是与只看见背影差不了多少,可他总是散发不束,又没个冠没个笄的,我怎么会知道原是个道士!”
  
  “那道士与那‘卑职’说‘而今大事过半,大郎即便生出退意也已是徒劳无益。况且他还有何处可退?想是无处可退!’,又说‘萧将军,烦请转告你家主子,他当初既生出了一匡天下的雄心,而今就不该抛了凌云志气,甘心整日避在荒山中装痴弄、白负天时。’”
  
  “‘你与他说,若他再不返程而归,贫道就未必能保得恪王的周全。需知而今指去伺候他的末杨于他可是切骨之恨、亦可为是旧情难却......一旦有煽风点火者,要么恪王与他王妃的忠贞难保,要么恪王的性命难保,你问问你主子,要选哪样?’”
  
  “还有呢!”郑凌琼清了清嗓子继续学着,“那贫道还说‘你家主子总也绕不开阴柔之性、寡断之意。恨到滔天、精心布局之人是他,怯到漫野、望而生畏者亦然是他。殊不知时至而今恨、怯均是无用之物,既不能趁机覆灭寒朝、亦不能使得齐、盛两家终于反目成仇......且不提他全心经营此处多年、而今岂能说抛既抛?纵是贫道退出一万里外能懂他而今为情之苦,然他自问可能对得起他曾立之誓--那定会让萧家光耀门楣之誓!还有他那枉死的夫人若知他而今竟成失志废人,九泉之下又可能安心?’”
  
  “‘贫道之族从不助不得天命之人,若错、若败便要双双受天之罚、地之戒,但不是他或贫道可负之重......而今已成箭在弦上之势,他又焉能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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