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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九、灏噩下

五百二十九、灏噩下 (第2/2页)

“可有齐尔永的信呐!”还不曾咽下“不可思议”的盛为闻言暴跳不迭,“你夫君的亲笔信陈横在前,你也能不信?”
  
  “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我只当尔永为保性命无虞,应和了他们、写了封不可置信的书信......”盛馥说着说着又是眼眸定定、神情落落,“依你看,我可是糊涂?可该当自责自省?”
  
  “姐姐你确是该当自省自责!齐尔永惯来是孤高之人,怎肯轻易苟且.......”盛为话至一半才辩出盛馥那“糊涂”并不独指齐恪--那险些被处死的刘赫或许才该是首当其冲!
  
  “唉!”盛为恨恨地嗟了一声,“齐尔永于二郎,那便是家人亲眷,是至亲之亲。而刘赫于二郎,可是挚友亦可为敌--一丝一毫,二郎从来就是理得分明清白!”
  
  盛馥撑了撑萎靡的眉间,略略牵起唇角算是一笑,亦算是示意盛为,听懂了他的皮里阳秋。她有一刻想去讽了盛为“曾几何时你也曾与刘赫以‘郎舅’叙情”,然再一刻就罢休了此念,懒懒地不想再缠。
  
  “听初柳说,我这伤可是郑凌琼所冶?”既然不想再缠,盛馥就必得寻了别的说来说道,“可是我们一向太过小觑于她了!”
  
  “那一人不露真相,且还有趣,或还可称一声’奇女子‘!”盛为虽与郑凌琼不熟不近,然方才在江边见她愚钝时似是无边无际,敏锐时又是耳聪目明且果敢勇决,确是赞叹由衷。
  
  “呵呵......你倒不夸她颜色绝伦?”盛馥笑声冷冽,“如今她白捡了这场恩德,倒是我亏欠了她......你拿过来的药又自何来?为何家中不曾见过?”
  
  “那药.......”盛为脑中一息万转、只围着尚不能供出了那舅爷而转,“那药也是郑凌琼的,她交给二郎,二郎验过了无有异常才敢拿来给姐姐一用!”
  
  “哦?!”盛馥挑了挑眉,似信更似不信,“这般说来,至尊不要她是亏负了自己,盛远轻视她更是凄不堪言......那便更遑论将她拱手相送的刘赫了,且还是在他们北地缺人少才之时。”
  
  盛为嗅到了盛馥这番话中浓浓的捻酸之味--然在当下她这此时已彼一时的心性之下,若劝、若戒却又唯恐要适得其反......
  
  “二郎险些忘记要事......”盛为只拿宇文凌旋之事当作调虎离山之计,终归那事也确是“天大”一般,也确是需要盛馥定夺。
  
  盛馥遇事但凡不涉齐恪、刘赫便能有十足的睿智、泰然。因此当她听盛为说完首末之时,即刻就给了盛为个“好!”字以示夸赞。
  
  “那九郎倒颇知轻重--不过他这大义灭亲之人是为谋仕途而非谋义......这般的人常在身侧,刘赫也不怕养虎为患?!”
  
  “宇文凌旋以为我死了,她便能成了我?当真是怎一个蠢字了得?”盛馥并不曾激愤,只有无奈苦涩,“我自问并不曾亏负于她,我们三人又有哪个亏负于她?况且李淑媛还曾犯险救她?”
  
  “此事绝不要与李淑媛提及。日后但凡她要问起为何宇文凌旋不知所踪,只说或是北去寻了他父亲、兄弟即好--不知所踪总比忘恩负义要好,虽则不告而别也是忘恩......唉!”
  
  “有些人,终究是不值得救、不值得护的!”盛馥长长地太息一声,“若李淑媛当即知晓了宇文凌旋竟来行刺于我,必然生气,万一动了胎气......”。
  
  “啊呀!”盛为蓦然大吼着窜跳而起,着实把盛馥唬了一跳,“二郎还有顶顶要紧之事忘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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