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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一、藨蓘功

五百四十一、藨蓘功 (第2/2页)

“原来如此!还是有相似之处,难怪陛下断了一心一意、腾然叛了旧心......”刘烨豁然开朗,原来那“盛馥与郑凌琼天差地别,耀焱怎会心动?”之惑也解了稍许。
  
  “殿下说恪王妃与谁相似?”耳尖的阿卫听间了刘烨的喃喃自语,兴起之时就更忘了规矩,“恪王妃与原来府里那几位娘们儿可是一点无有相似之处,不是奴才不敬,哪个又能比她?殿下说得不准。”
  
  “孤说的并不是她们!不提也罢。”刘烨并不想提“郑贵嫔”三字,更不愿认了“不准”两字,一回神但觉自己与阿卫就如同两个市井长舌在这里絮絮叨叨,须臾局促。
  
  阿卫眼见刘烨面有难色,其内又夹杂有愧,蓦地就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原来刘烨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郑凌瑶、郑贵嫔--陛下自幼的心爱之人。阿卫得知刘烨与郑凌琼颇有渊源并不长久,然他心中深种“若不是郑贵嫔教唆,二娘、四娘也不至于叛主惨死”之想,再加上眼见当前刘赫于那“一模一样”之人厌嫌之极,少不得就藏不起不削之意。
  
  “殿下!别的奴才不说,仅说恪王妃把两个丫鬟养得跟高门女郎似得、对旁的奴婢家仆也是从不计较财帛.......就此慷慨落落一项就不是一般人能及得上,更何况是那连心腹出嫁都只送一支银簪的人?是以不像、真不像!”
  
  “嘟!”刘烨越听越觉得不成体统,板下脸来就斥阿卫,“幸而你小子不是丫鬟仆妇,不然只怕是要教坏了主子,整日只做搬弄是非之事!”
  
  “殿下教训得是,原是奴才的错,不该妄说。”刘烨虽斥却不是真怒,阿卫虽自告之罪亦不是真慌,他跪下了就道“奴才见着殿下亲近,是以就失了规矩、礼法,殿下若要冶罪,奴才绝不敢叫屈!”
  
  “罢了!”刘烨瞥一眼阿卫,想到如今种种原就是因为自己“多思多事”而起,当然不会当真苛责,“起来罢。有这等闲时告饶赔罪,不如多说些陛下还不及说与孤听的盛家二郎、恪王妃之事--大事当前,孤也好有的放矢。”
  
  “谢殿下!”阿卫窜起来就问,“殿下想听什么只管问来,奴才且不记得陛下还有什么不曾说与殿下听的。因此殿下问了奴才才知要说什么。”
  
  “呵呵!”刘烨讪笑一声便率先而行,“当真是好奴才!快些跟上了,孤好来相问。”
  
  就此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一个忘记了先前于盛为之疑、之不快,一个忘记了他本该是去解那疑、解那惑,只答着刘烨的零乱之问,且每每都是如数家珍般的扯出甚远......
  
  “谁又在背后絮叨二郎?!”此刻方才净罢了手、脸,只着中衣的盛为但觉一阵耳热袭来,凭添了烦躁。
  
  “想是念哥儿想念二郎了。他日日被圈在王妃处读书写字、吴想又不曾来,奴才几个弟弟看见了王妃又是大气都不敢喘的,他无人嬉闹,自然想念二郎快去‘搭救’了他出来。”财宝举着一件淡琥珀色锦衫回着话,神情甚是纠葛,“二郎当真不沐浴?不沐浴就更衣?”
  
  “是!二郎不沐浴!不沐浴就更衣!”盛为张开双臂示意财宝“快些伺候”,“只是脏了外衫而已,无有大碍,你哪里来的这些罗唣?”
  
  “二郎变了!”财宝不得已为盛为穿上大衫,瞧着竟快要落泪,“若在以前,不说是跌了一跤,纵是蹭到了什么、挨着什么,二郎也要沐浴、洗发,从不会马虎一丝。而今怎么就落魄到要这般邋遢了?”
  
  “你个奴才!”盛为佯装要一脚踹去,“事急从权!二郎不能误了要紧时辰,且如今我们好比是行军在外,自然要能多挨些疾苦,且谁落魄了?又要你来唏嘘作甚?”
  
  “随意二郎怎么说,日后到家了可不能再是这样,奴才头一个受不住!”财宝气哼哼地又递上了一只用金线描有玄鱼的白玉小冠,“好不好地又去吹那江风,满身的水腥味儿、二郎再多配几个容臭也是盖不住,奴才不信二郎竟是闻不见。”。
  
  盛为戴罢了冠,举起双臂左闻右嗅,果然觉得有丝丝腥气正钻鼻入脑、让他很是不快........“然此刻再是嫌恶又能奈何?”盛为自嘲一问,只抛下一句“闻不见”就欲往盛馥房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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