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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止靡浮

五百五十、止靡浮 (第2/2页)

可忽然几位首领又被王妃宣召而去--在烛光赛日的“中军帐”中,王妃绛唇一启,便道出了一个“阴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她道所有禁军连同娘子军等等,悉数与寒朝兵将并作一路,此去是为“修起栈道”。而“暗度成仓”者,则是会从她的私军并荣家的游侠中另外挑出,与另一路寒朝兵马齐齐而动。其中“阴修”之军由寒朝、良朝各出一将统领,“暗渡”之流则由她一人筹划调配。基于娘子军中多的是曾到过寒朝之人、“知己知彼”,且那统领是李贵妃悉心调教得来,是以“我做主,只将她派作我朝为首之人,日后诸军听她号令。”
  
  众人听罢既感怪异又觉不服,恪王府禁军统领尤其不服!他先道“区区女流之辈岂能统率一军?且此间还有两国意见相左时需得交涉之事,她一个方及桃李年华的懵懂之人又怎堪其重?”再道“王妃本不适戎马倥偬之日,更何况如今因伤孱弱--是以无论阴修暗度皆应是军中之事,王妃自可回京休养、静待佳音。”
  
  众人本当盛馥定是会晓之以理,不想她连讪笑都是懒得,只道他有罪,罪在”不受军令“,即刻就另人绑了统领、夺了印信,押回京中待等发落。
  
  “至尊许我的兵权--因此我道不受军令者,杀无赦!”盛馥绛唇再启,声低威高,“只是而今我不想战前裁夺、损了士气,是以待等殿下回来后由他发落!”
  
  “你们已知殿下如今身在寒朝,却还不知殿下是被宇文雍那逆贼掳去!原来你们所见我与寒朝至尊之争、之斗皆是计谋。我们早疑是他--无凭无据也就罢了,只是苦于不知殿下身在何方,因此无计可施。”
  
  “宇文雍掳走殿下,又苦心积虑是栽赃寒朝,为的不过是要挑拨得良、寒两国凶终隙末,继而兵戎相见。因此我假意扰其边、掠其人,就是要让宇文雍以为时机已至,不再翼翼小心地藏匿祸心。果然,他遣出了亲女行刺我与寒朝至尊之外,更在寒朝刺伤、软禁了太皇、太后,怂恿诸侯祸乱,以为乱世既现,他便能如愿以偿--只是小人往往得意之下就要忘形,他当真就泄露了殿下的行藏,那臻王前来就是为了传此讯息。”
  
  “若问暗度者为何定要是我?试想,若寒良朝兄友弟恭,又安得那逆贼的容身之处?!更遑论他叛国反君是为一偿狼子野心。再试想,宇文雍曾是我良朝肱骨,熟知各家兵法、谋略......但凡是良朝军中之人,任是何计哪策,他要堪破也是轻易。”
  
  “我不怕万事,唯恐宇文雍识破之下禽困覆车、孤注一掷,危及殿下性命。是以只能是我这槛外之人行那不稼不穑之策才可出奇制胜,且要论兵书兵法,你们又有哪个熟得过我?”
  
  盛馥问罢环顾众人,锋芒到处个个退而避闪--“我知道你们而今心中还定然存疑!”“疑我为何偏要与有传闻凿凿的寒朝至尊沆瀣一气,做那既救了殿下、又助了寒朝至尊的暧昧之事。”
  
  “我而今就答了你们,比之信口雌黄的市井传闻,确凿的是寒朝至尊乃是我朝来日驸马、是要称我一声王嫂之人......何况更有李贵妃与他亲定的‘南兄北弟’之契,本就是一家之人!”。
  
  “我而今就是要做既救了殿下、又助了寒朝的两全其美之事,你们若再要妄想非议,或是出征之后不尊号令,那便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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