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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六、不赀器

六百三十六、不赀器 (第2/2页)

“不愧是齐恪,一张一弛、一捧一摔,让朕发作不得!”刘赫实在不悦!可他再有不悦也断不可登时发难,因他不可就此落个“狭隘草莽”之说、叫人以为他爱争虚名。
  
  “恪王殿下,别来无恙!”刘赫亦是平礼相见,却是冠上了称呼。
  
  “除却时有梦魇、梦中见孤被零碎切之.....他事尚好!”齐恪的笑还是那般温煦、齐恪的眸还是那般清朗,可他此言此话不啻于霜雪冰凌,蓦地就冻住了几人之心。
  
  “请!”齐恪伸手为势,意欲请刘赫落座。刘赫因满心正有惊诧,便不曾及时上前。齐恪微怔之后再环顾一看......不免失笑:“见谅见谅!是孤疏忽。”
  
  眼疾的郑凌琼此刻更是手快。不待齐恪吩咐,便再一回窜到两张案几之旁,左一礼、右一礼之后就将两张案几拼在了一处。
  
  “殿下,团团而坐可好?”她邀功似得看向齐恪,惹得旁人侧目,而盛馥更是将一双写满不喜的双眸掷向了齐恪。
  
  “甚好!请!”齐恪却不慌张,夸赞了郑凌琼,又再请了刘赫,才要往盛馥而去。按他本意,当是自己落座于盛馥与刘赫之间,奈何刘赫“执意不懂”规仪,不待他话音落地,已然抢先坐到了盛馥一侧。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都是孤的业障,罢了!”齐恪收拢起不快,依旧含着浅笑坐到了盛馥身畔。他伸手拢了拢盛馥,却又拱手为礼,向郑凌琼浅浅一拜。
  
  “孤与王妃,同谢娘子义、信之情!若非娘子冒死,恐就无有我夫妻今日团圆之时。”
  
  “殿下折杀人了,不敢当!可不敢当!”郑凌琼翻身屈膝,还了一礼又一礼,直至盛馥释怀般地道了“我夫妻是当谢你。”方才罢休。
  
  “哈!”盛远忽然失笑,像是看见了极为好笑的戏码。
  
  “烹茶来!”他吩咐着还跪在一隅的末杨,“要待客,茶不可缺,要叙长情,茶更不可无!”
  
  只此一句,就将这室内才刚复苏些的生气又凝结了起来。齐恪几不可信地望向盛远,盛馥却是出人意料地与齐恪说道:“安心,我且不会中他离间之计!”
  
  “奴婢去帮着烹茶!”郑凌琼又是识趣得紧,起身就往末杨那里赶去,“得开些窗户,不然给熏得.......”
  
  一时炉烟轻绕,一时茶香漫起,一时若无旁事,一时众人无语。而齐恪如得闲得机,终于可来问一问早已盘旋在口的挂念。
  
  “享儿可好?”他切切地问了盛馥,满满的牵挂、满满的爱意。可盛馥要怎么答?她离家日久,哪知孩儿今时有几多之高、几多之重,爱吃了什么又爱玩了什么,且若非时常有人提及,她甚至要忘了自己与他竟还有个孩儿......
  
  “有父亲、母亲在,享儿哪有不好的道理?”盛馥虽是搪塞,可仍有一阵愧疚涌上,须臾就红了眼眶。
  
  “孤是多此一问!”齐恪见之不忍,免不得要怨自己顾此失彼、更勾起了盛馥伤心。正待要将功补拙,却听盛远道:“尔永,你有心问你孩儿,却于你王妃的落魄视而不见么?”
  
  谁人听不出盛远此遭并不是挑唆、而是苛责。刘赫本来也正为此疑惑、想齐恪为何不曾于盛馥的憔悴表露过半点痛心,如此恰好,他倒要听一听这用情至深的专情之人要如何来辩。
  
  “拂之,何必?”齐恪还是坦然,“你既深知孤之秉性,就当懂孤之不问、不说,并非是不见不闻,而是已无颜以对、无辞可表。”
  
  “不止敷衍!太过牵强!”这是刘赫听罢所想,正当他以为盛远会为此愈加发难、盛馥会为此不悦之际,那两人竟都是一副“懂得知意”的模样,叫他好一番费解!
  
  “拂之,勿再与盛馥置气了!”偏在此时,齐恪竟还劝起了盛远,“若有来日方长,打闹争吵或都不妨,可依而今之态,不当多揣些喜乐更为适宜么?”
  
  “这是存了必死之心?”刘赫与盛馥不谋而同想,又是齐齐地看向了齐恪。
  
  “既来了,我便不畏死!“盛馥笑着对齐恪轻轻而道,满眼的坚毅看得齐恪心颤神颠。
  
  郑凌琼恰好正捧着茶盘过来,听见了就道:“娘娘为何要死?都不死,活着出去不好么?”
  
  “哈!”这是盛远再一回的耻笑之声。他叹了口气,像是在怨愤苍天笨拙,不然为何要将如此愚昧之魂装进如此格高之躯。
  
  “若你有脱困之法,我与恪王皆愿洗耳恭听!”盛远慢声慢调,其间全是调侃轻蔑之意,奈何郑凌琼就是听不分阴、或是听分阴了也是不懂。
  
  “来时我们还见着一处,当是有密道的。且陛下、我们陛下,本也有一处这样的地方,于这等地势机关也是知道一、二,为何就走不脱了?”
  
  郑凌琼话音未落,刘赫已揪然作色。而齐恪则面露尴尬,盛远更是爆起了一串长笑。“无知无畏!”他抽空“赞”了一句,仍收不住笑,且如着了魔似的越笑越癫。
  
  “招摇撞骗之人做多了招摇撞骗之事,随便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旁人不信、自己先信!”郑凌琼忽然听得末杨低声在骂,一扭头就要怼了回去:“主子们都在这里,我先不与你吵,可你也不要来污蔑了我。我如何胡言乱语了?”
  
  “你可还记得来时的路?”末杨揉着还是麻疼的膝盖,不怀好意地问道。
  
  “独独一路,为何会不记得?!”郑凌琼只当末杨是被吓疯、气疯了,因此才会如痴儿般的胡吣。。
  
  “你且出去看看,出去!快些!去看一眼!”末杨指着门外,催促着郑凌琼,“可要看仔细了,就如你当日骗我时那般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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