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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二、搅其和

六百四十二、搅其和 (第2/2页)

“殿下知道,殿下装傻。可若要装傻就当一装到底。缘何半道上又每每要被骄矜牵着乱走乱逛,为些虚名不断惹祸招灾!”
  
  “譬如,世人予了殿下‘南文首’之称,若殿下当真睿智,就绝不敢受,可殿下偏偏受了。且不但受了,还引以为傲,可曾有一丝顾忌了你皇兄的脸面?”
  
  “再一桩!殿下可记得你皇兄是在何时提及要立殿下为继的?且自后是不是总爱问些治国之策?可殿下又是如何处之的?”
  
  “殿下一面拒着‘皇太弟’之邀,一面又在你皇兄问时知而就言、言无不尽......何曾还记得你皇兄即便终而无嗣无子、定要殿下承位,他也亦宁可要一个纨绔浮夸之人,而非人间灵杰、况且这灵杰的岳家还是无冕之皇?!这在武顺帝眼中,等同于葬送了良朝,愧对祖先!”
  
  “殿下那时必也是不再记得心向往之的‘庇峻岫之巍峨,藉翠兰之芳茵,漱流霞之澄液,茹八石之精英’......追其根本,还是因为殿下前世劣性未尽、依旧贪欲难去。”
  
  “且看殿下的卖弄换了什么?换得的,不过就是你皇兄慌不择路到灭旧势、立新党、甚至授意后宫夫人与北地结契。”
  
  “且如此于他还是不够!恰巧殿下偏被掳走了,恰巧他还知晓了掳他之人还是盛远。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他借盛家心虚理亏之际,请出了太祖遗诏、又是拉郎乱配,试图藉此制遏了盛家与其党羽。”
  
  “良朝好好一个朝堂呐,自此纷乱不堪!不过这番乱相也正是贫道所求......”东方阿尚说罢笑逐颜开,然只一瞬又自沉郁,“可惜呐!采央两夫妻太过精阴,不好缠斗呐!”
  
  “若不是他们,只让齐允来一把火烧了大剑关就是上善。偏他们非但阻挠,还扣下了齐允之儿但防齐允有变......啧啧啧!为了女婿、大郎,盛家郎主都是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自东方阿尚“打上门来”,齐恪一直缄默不语,像是无惊无怒、波澜不兴。可唯独听到此刻,听见齐允要放火烧山,才终于微微色变。
  
  “若早知皇兄与孤妄生隔阂,孤倒是该早往‘思眇眇焉若居乎虹霓之端,意飘飘焉若在乎倒景之邻’之处而去了!”
  
  “阿尚道皇兄是阴知孤与拂之在此,仍要焚关烧山么?”
  
  东方阿尚见齐恪终是开了“金口”,神色里甚是得意:“你们若不在,他又何必筹谋着御驾亲临?不过是要亲自点火,好看个安心适意罢了!难道殿下不信?”
  
  齐恪确是不信!他不信一脉同气的皇兄会做下如此决绝之事。他想齐允若有忌惮、若要忌惮,大可在那时就许了退婚之事,然他非但不曾,反而频频促合,仅凭此项就于理不通。
  
  岂料东方阿尚就如他脑中之虫,顷刻间就不问既答。
  
  “啧啧啧!那时的殿下在你皇兄眼中还是称心如意之人。他想你即便奉旨成婚,也该是小闹日日有、大打日隔日,盛家岂能借势于你或为你借势?”
  
  “呵呵,不料你又是算空算错了?”蓦地盛远开了口。他转过身,久违般地扫了扫这两案之侧,又往东方阿尚讪讪一笑。
  
  “他事先不来论,只论齐尔永其人从来只知凭本心本性处世为人,遑论‘刻意卖弄’等事,他纵连洞察人心恐也无心去行。是以你评述齐尔永之言,悉数无稽谬然!”
  
  盛远这一番话可让盛馥诧异!她从来就只见盛远于齐恪阴嘲暗讽,平日里得个绵里藏针已属手下留情,可如今怎么还偏帮起来了?可还不待她诧异个完全,就听见东方阿尚的讥讽之声,堪堪就是分外刺耳!
  
  “啧!大郎如今竟已抛去了前怨,不恨殿下了?这么多年仇怨竟就此搁下了?”
  
  “呵!此言差矣!我与齐尔永何来仇怨?不过是......”
  
  “不过是你无处撒怨,只寻了个殿下虽好心却办事不利的由头,将你与你娘子坎坷之罪之一半算归到了他的头上,贫道说得可对?”
  
  “这不正是欺软怕硬?或叫作恃强凌弱?实则你最恨的是齐允,却是拿他无法。是以一恨父母、二恨齐恪,唯独不恨自己无能无方!”
  
  一时间盛远有些讷讷之色,他向齐恪瞥去一眼,却只见齐恪正对他浅浅而笑。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拂之,此些皆是你我早已释怀之事,又何必让有心之人拿来再用?况且阿尚之言常有谬误,就如将孤之所谓劣性归咎于前世之说。”
  
  “试问世间何人不存劣性顽根?孤想阿尚是第一不敢道无之人。既有,难道皆是要归咎于前世?若是如此,缘何还要读书求理?缘何还要修佛问道?只听天由命岂不快哉?”
  
  “哈哈!贫道不料殿下非但德心仁厚、且还有诡辩之才!”东方阿尚的眼底狠狠闪过一抹不快,“不过殿下是阴知此说牵强却还是牵强而说,为的,恐不是开解盛远,而是要示威于刘赫吧?”
  
  “至于盛远你,纵然齐恪释怀,你也是错恨了经年,若不是你错恨,又岂能有今日.....”。
  
  “若不是我错恨,便不知何为真恨!”盛远毫无迟疑地打断了东方阿尚,眼底的不快比他浓,“你可知刘赫在送还沈洁华时,还赠了一味奇香,名曰--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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