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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七、嗜欲卑

六百四十七、嗜欲卑 (第2/2页)

“还不快绑?”东方阿尚已不耐烦,“这点小事都需得贫道动手......一个个昭彰有气,却又一个个端坐不动!世间人、世间事哪有桩桩手到擒来?不对!你们是尊贵到连手到擒来都不愿不肯,唯会坐享其成!”
  
  郑凌琼却不曾听清阿尚说得什么,因她一心一意全在末杨身上,唯恐自己这一刻松手,下一刻就会被反制了去。
  
  “别看她这会儿抖若筛糠,已是癫狂成这样了,她倒还怕什么?”郑凌琼这般想着,便仍迟迟疑疑地不曾撒手!
  
  “她怕死!”东方阿尚喊得极响,响到郑凌琼不得不去捂住了耳朵。
  
  “此类嗜欲过盛之人,但凡多活一刻都是好的,此刻她还不会拿命去搏!”东方阿尚满是鄙夷地看着末杨,“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便也不知自己斤两几何,倒也入理!只是你心术不正,还妄想偷生那便无理!需知贫道当初留你性命,是为图来日或还能一用。岂料你这奴婢秉性难移,除却会做冒功图赏的小事之外,百无一用、万无一是!”
  
  “心、心术不正?”终于“安心”去绑了末杨的郑凌琼,听得阿尚道她心术不正,差些就要笑出声来。这不是黑夜还嫌乌鸦黑?既是一般样的,谁又说得着谁?
  
  “愚钝之人!”东方阿尚又戳中了郑凌琼的额头,“所谓心术之正,正在一心一意!从善如此、从恶亦是如此。”
  
  “而这奴婢三心二意,从善嫌不得,从恶又惧失,是以待人人事事届是朝三暮四、只求一己之私,若非如此,又怎会做出求向刘赫这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
  
  “哦哦哦!”郑凌琼胡乱地应着,就如她胡乱地绑住了末杨的双手一般。
  
  “那时也不知你竟能狂到这样的境地。且安生些罢,再要滋事,立即不留你性命!”临走她还是轻揣了了末杨一脚,也算是报了些仇,让她偿还些开口贱婢、闭嘴溷迹的新鲜债头。
  
  “这回倒是孺子可教!”东方阿尚赏了个好脸色给郑凌琼,翻手又来招呼刘赫,“陛下来续之前之话,”
  
  说罢,东方阿尚又行至案前大刺刺一坐,拿起酒盏喝了几口却又不理刘赫,只拿那柄短刀放在了盛馥跟前,又看着她赸笑:“脸色已是丑得不能看了,还要为小事更添些难看?”
  
  盛馥不应,更不曾去拾了刀来。齐恪略一思忖,却将短刀收在了自己身畔。
  
  “殿下可知你方逃过一劫?”东方阿尚用下巴颏指了指末杨,一脸戏虐,“殿下可曾知道,方才闹时,你家娘子始终不曾看过殿下一眼?她是独怕看见了自己夫君神色有异,而一旦被她看见了有异,殿下就要百口莫辩、进退不得......可她还是耐不住呐!是以一直贴着殿下的心口偷听心跳......险呐!殿下好险!”
  
  “哈哈!”东方阿尚又笑向盛馥,“既要装聋作哑,那便装作到底,这等口是心非之举终而害人害己,若已然不可信、不如撇去了,岂不干净?”
  
  “盛家大郎此遭倒叫人刮目相看!”东方阿尚又去调侃盛远,“贫道只当大郎是当真嫌恶凌琼粗鄙,不想倒会为了她忿然作色,实属难得、实在意外!”
  
  这一说属实也叫人听得“实在意外”,人人都当盛远喝斥是为难挡被叛之怒,岂能知道他竟是为郑凌琼一怒冲冠?于是个个要去一观盛远,可他又是那派无谓的模样,只抬着头,不知又在作何思何想。
  
  “来来来,我们无需再去看他的一脸屎臭之色,还是来相商陛下之事才要紧!”东方阿尚拽住了方才坐下的刘赫,“贫道虽不可网开四面,却可另赠一好给予陛下......”他转头看了眼郑凌琼,“陛下亦可带了她一同出了此处,如何?”
  
  “为何?”刘赫眉头一跳、心亦一跳。侥幸盛馥不能窥见其心,却又唯恐她看见自己心跃眉头。
  
  “定要贫道说出这为何来么?欲享齐人之福就必要遭其后患无穷--陛下于此应早有体会,何必明知故问?”东方阿尚促狭之意满满当当,笑得满脸如鲜花绽放。
  
  望着这一张与东方举形似八九之脸,看着这一副与东方举神似五六之态,刘赫迟迟不曾言语,缄默中似有万般踌躇,千种犹豫。
  
  “朕若不敢轻信阿尚呢?毕竟此一决之后,朕要独挡天下,届时纵有阿尚在暗中筹谋调停,也不能全解朕之危急。”刘赫再启口之时,恰恰就是齐恪将要劝制不住盛馥之刻。
  
  “陛下何出此言?凭什么不信贫道?就凭贫道为陛下殚精竭虑,陛下也不该出言如此呐!”东方阿尚非但不曾不悦,反而还整肃了颜色,正襟危坐。
  
  “朕得东方举襄助有日,并非不知你族能行有限,是以不敢轻信迂阔之论。”刘赫亦是一派持重,叫人看去再不能疑他是佯作假装。
  
  “东方举那点道行,当然不足以匡扶陛下......然贫道是他老子,难道会不如了他?”
  
  “非也!非尽是此理!”刘赫摆手摇头,“依朕看,阿尚颇爱出尔反尔......譬如那羽王之说,阿尚先予拓文帝,其后再来予朕。先不论其真假,仅论朕怎信阿尚之后再不会予人?”
  
  “哪能轻易予人?陛下当这般样事可按着贫道的意愿随意予人的?难道东方举那混人就不曾告诉过陛下,贫道当年是逆天而行,才让拓文帝伪充了一回......“就像被挠到了痒处一般,东方阿尚竟说得手舞足蹈、尤其激越。
  
  “且他拓文帝岂能与真身一般?他只将陛下当作了公子富夙、要来报杀身之仇,他见的全是贫道用法术造的幻境罢了”
  
  “可若朕见的,亦不过是幻境呢?你父子二人既可造一、便可造二再三......”。
  
  “可恶!”东方阿尚气冲冲起立将起来就往门前而去。正当众人以为他是要拂袖而走之时,却听见他大声喊道:“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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