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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斗智勇 9

第三章 斗智勇 9 (第1/2页)

南熏台中,冰蓝摁着栏杆,向下张望,焦急地等待消息。久不见纤云的身影,她只得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来缓解紧张。
  
  “小姐,似乎纤云回来!”飞星欣喜地指着回廊下脚步匆忙的女子。
  
  冰蓝一瞧,赶紧提了裙摆下楼。她问道:“子楚考上了没有?”
  
  纤云摇了摇头。
  
  建章宫内,伤愈后的玄栋又恢复了玩世本色。他一身浅青色圆领袍子,腰间束着皮带,头上包着朝天幞头,站在众人中间,眉飞色舞地说道:“昨天有两个轰动京城的故事。第一个,状元齐想齐子项被宣武将军的家丁捉了婿。宣武将军把两万缗钱和成箱珠玉放在他面前,让他娶自家闺女为妻,没想到他却拒绝了!大家都说他是个不畏权贵的君子呢。”
  
  说起宣武将军的女儿,玄楠对她有些印象,不正是让冰蓝路见不平的金笼子小姐么。他看着冰蓝脸上小女儿幸灾乐祸的神情,不禁一笑。
  
  玄栋又说道:“第二件,更不得了了。是落地书生豪掷千金成姻缘!”
  
  “这种无聊的事也值得讲!”玄楠忽然打断了讲得神采奕奕的玄栋。玄栋只一脸迷惑地看着玄楠,几欲动唇,但最终不做声了。
  
  “你弟弟难得进宫,让他说说,是什么事?”太后笑道。
  
  “就是嘛!皇兄!”玄栋脸上又笑颜渐开。他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就是宋楚用一万三千缗钱为怡红楼的头牌白露赎了身!”
  
  “你可是亲眼见着了?坊间的以讹传讹也要拿到这儿来讲么……”冰蓝撇撇嘴道。
  
  “我也没有亲眼所见齐状元拒婚,你刚才听得不也挺高兴的么!”玄栋反驳。
  
  冰蓝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姑姑。妾告退。”然后草草施了礼,提起裙裾,向大殿外飞奔而出。
  
  玄楠看着冰蓝气急败坏的样子,责备玄栋道:“叫你别说你偏说,这下弄得大家都不开心。罢了,朕还有公务,先走了。”然后,对太后太妃施礼,也告退了。
  
  “阿哥…我就事论事啊……”玄栋不悦道。
  
  建章宫中本来热闹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然而玄栋浑然不觉,他径直走到太后身旁,撒娇般地说道:“母后母妃,他们俩今天都欺负我……而且,一万三千钱,可是我五年的俸禄呢!母后,再给我些零花钱吧。我一个亲王,还不如一个世家子弟阔绰,难道不折损了皇家颜面……”
  
  太妃对玄栋使了眼色,让他赶紧退下。然而已是来不及了。下一刻太后一把揪起玄栋的耳朵,怒道:“你居然也去那些下流地方?日日叮嘱你要多读书,勤习武,往后辅佐你皇兄,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玄楠步出建章宫时,只见三十步开外,冰蓝携着纤云的背影,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强压的怒气。
  
  “陛下,新科进士们在勤政殿等您的接见。”王喜道。
  
  “好。去勤政殿。”
  
  回到南熏台,冰蓝一把打开柜子,寻出一件宝蓝色圆领男袍,又拿出妆匣里出宫的玉牌……
  
  傍晚,当玄楠路过南熏台时,不见冰蓝,唯有飞星纤云二人。又问冰蓝何处,二人对视一眼。
  
  玄楠问道:“小姐在哪儿,你们俩一起说。”
  
  “建章宫!”、“御花园!”
  
  话一出口,两人一愣,又对视一眼道:
  
  “御花园!”、“建章宫!”
  
  “到底在哪儿?”玄楠三分薄怒。
  
  “回陛下,小姐出宫了。”纤弱弱道。
  
  “几时出去的?去了哪里?宫门快落钥了快不回来?”玄楠问道。
  
  “这个……小姐……小姐说,要找崇德公问个明白,一个时辰前走的。”飞星吞吞吐吐。
  
  “这丫头……”玄楠轻呼一声。心道:这丫头不会是去找人家小娘打架吧……想到此处,转身便走。
  
  从南熏台门厅里走出时,他看见挂在墙上好几副的柱铭,从无有形似,从形似到形神具备,再到惟妙惟肖
  
  她本对金石也不痴迷,为何这么一年里进步如此之大,唯有刻苦,而这刻苦的背后则是一往情深。与之相较的几杯假手他人的甜羹,根本不值一提。
  
  嫉妒、愤怒、心痛……忽而一股脑儿涌上他的心间,呼地一下,玄楠被南熏台的门槛坢了一跤。
  
  还不及王喜去扶他,他已经自己爬了起来,怒道:“去把门槛拆了!”
  
  王喜没有见过玄楠发过这么大的火,只唯唯诺诺对着宫人说:“还不快去拆了门槛!”
  
  “没叫你现在拆!”
  
  “是!”
  
  “愣着干什么!备车!”
  
  “是。备仪仗。”王喜指挥着黄门道。
  
  “朕叫你备车,没让你备仪仗!”玄楠怒道。
  
  “那陛下要去哪儿?可否回宫……更衣?”王喜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崇德公府!不更衣难道让朕穿着朝服出去吗?在车上换!”玄楠说罢,朝前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不生气!不生气……朕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乌云正浓,即将倾盆的雨下。黄昏的晚霞黯然失色,远处白马寺的方塔在乌云中若隐若现。
  
  冰蓝走至一片民居,黄昏时分街边两个稚子逗着一只小狸猫儿玩耍并无其他人。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正坐在街旁摇爆米花的炉子,轰地一声,爆米花的炉子响了,把小猫儿吓得一跃而起,小猫儿又把两个更小一些的孩儿吓得够呛。
  
  正巧街道旁四个朝鲜人打扮的商队路过。其中一匹马竟然横冲直撞向爆爆米花的孩子的飞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冰蓝像似矫兔一般,将小孩推出五六步远。然而咫尺之间,惊马举起蹄儿,像一个碗似的扣下。
  
  冰蓝凝神欲立即侧身避过时,马忽然被一把拽住。只见一个朝鲜衣着的壮汉用套马杆牢牢制住了惊马,他拿出一只布包放在惊马的鼻子边。躁动的马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呼噜呼噜穿着气。
  
  壮汉连声道歉:无岐啦来,无岐啦来。
  
  这时,领头的才追上来,他一身藏青色朝鲜长袍,头戴高高的马皮帽子,面容黝黑,五官粗旷,年纪三十岁左右,施了中原的礼节,用熟练的汉语说:“姑娘,抱歉。我家里的仆人没有管好马匹,让你受惊了。”说罢,又躬身长揖。
  
  冰蓝亦是还礼道:“我没事。只是在中原行走,怕是会遇上不少:这样爆米花的,以后经商时当心些就好。在下告辞。”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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