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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寡人有疾 第三十四章、阳关之役

前传:寡人有疾 第三十四章、阳关之役 (第1/2页)

武圣向来不与诸家圣人相提并论,诸家圣人不屑与武夫相提并论,不肯认同那一个“圣”字,武夫向来被边缘化。
  
  诸家不肯认同武圣,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诸家不论儒道法墨,兵农纵横,想要超凡入圣,需要修得君子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天下生民,修身齐家者,大有人在,而能为诸侯治国者,才可以敕封为圣人,这只不过是一地圣人,大黎诸侯数十,一地圣人也不过数位。
  
  能为天子平天下者,则是天下圣人,比起一地圣人,则高明了许多。天子只有一位,天下圣人可以不止一位,也可以一位没有。
  
  子丑出山前,黎室天子虽说有太保子匡与太傅琅轩,子匡不算圣人,琅轩算不得一国圣人,甚至于一国圣人学宫祭酒殷隐想比,也不过伯仲之间。
  
  国无圣人,直到子丑出世。
  
  子丑之后,孟兰得天道承认,竟然是大黎王朝五百年第三位天道圣人!
  
  国无圣人,只有天道加身。
  
  天下首圣向来是学宫祭酒,学宫祭酒邹固又是孟兰师兄,孟兰已经是天道圣人却不争祭酒之位,天下诸侯不怀疑孟兰天道圣人身份,却不得不怀疑邹固也是天道圣人。
  
  一国两天道圣人,古今不见!
  
  诸家圣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武道圣人则是从武夫,一步一步杀伐而来,不仅落了下乘,还有违天道。
  
  天道意志不可逆转,便是九州共主,也只敢称为天子。
  
  但凡一位诸家圣人出世,便是最次的一地圣人,也可保一地兴盛。但凡一位武夫超凡入圣,天下少不了生灵涂炭。
  
  武圣缪苦十年征伐,宋十年扩地十倍,宋军每至一地,一地五谷欠收,饿殍千里。
  
  胡塞卫灵、卫秀成圣,比起缪苦更为血腥,胡塞铁骑践踏阳关以西,生灵涂炭。
  
  而天下第一武圣伏白,虽说出世仅仅一年,但那一年,以雷霆手段灭萧,天下莫不震惊。
  
  诸家圣人不屑与武圣相提并论,不肯承认那个“圣”字,武圣自然也不与诸家圣人为伍。都是圣人,只是道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黎赫王二十五年春,宋国四境无虞,只有西境与胡塞僵持不下,西境战事已起一年。
  
  阳关乃是天险,阳关以东,是中原沃土,以西则是胡塞恶地。
  
  胡塞地恶,五谷难以生长,尽管征伐周遭诸国,但从未停下东进的念头。
  
  宋国有上将田恬、卫尚领军二十万驻守阳关,二将虽说并无武圣头衔,但久经沙场,声名远扬。
  
  宋军据守阳关,不与胡塞正面交兵。胡塞尚武,却缺乏攻城器械,有多铁骑,在大黎王朝西境征伐中,战无不胜,却在阳关遇挫。
  
  胡塞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阳关宋军则据守不出,只凭着地利放箭退敌。双方僵持之间,宋军仗着中原沃土给养,日子过得滋润,反观胡塞,后勤不足,又士气低落,已经显现出颓势。
  
  宋骁派三子嘉嘉到阳关督战,如今嘉德为嫡,再也不能终日待在洛邑学宫混吃等死,这是邹固的意思。
  
  圣人发话,宋骁自然应允,于是嘉德再不情愿,也只得前往阳关。
  
  嘉德来阳关三日,田恬、卫尚二将一面也不曾见得。嘉德心里郁闷,又觉得阳关尽是血腥之气,不如洛邑靡靡之音。
  
  田恬、卫尚嘴上不说,心头却对这位宋国继承人有十分不满。宋王宋骁一生征伐,到花甲之年这才卸了战甲,为何十子里面子子不成器。
  
  宋骁十子,从已故的长子嘉朔、次子嘉栾,如今的嫡嘉嘉,到最小的嘉柳,十子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宋骁。
  
  不管他人作何想法,嘉德只管睡大觉。滑天下之大稽,贵为宋国继承人,居然要来前线吃苦。
  
  虽说刚过立春,但阳关依旧大雪纷飞。数十年优渥的生活让嘉德养成了养尊处优的习惯,他凭着自己显赫身份,便是在阳关,也舒舒服服地过了一个月。
  
  惊蛰到了,阳关开始回暖,嘉德终于走上阳关,一睹胡塞盛景。
  
  阳关以东,已是春意盎然,阳关以西,依稀可见远山苍茫。
  
  “胡塞便是在这风雪中立国?”嘉德指着远山,饶有兴致地问。
  
  “禀公子,胡塞在莽原立国,有这阳关天险阻挠,越过这里,便是莽原。”卫尚恭敬回答。嘉德再不济,也是宋王立的嫡,君君臣臣,宋王是君,卫尚是臣,这是邹固推行仁德的教化。
  
  “胡塞地僻,我大宋国力浩荡,为何据关不出?”嘉德问。
  
  “胡塞尚武,人人骠勇。司马有言,与胡塞交战不可逞匹夫之勇,与他们耗着,胡塞迟早会败。”卫尚回答。据关不出,是司马施慧的主张,这一年来,成效显著,胡塞已经隐隐有撤军意向。
  
  “既然胡塞士气低落,我军士气正直冲云霄,为何不乘势一举击溃胡塞?”嘉德饶有兴致地说,“我在武邑学六艺,六艺之中,骑术最佳。可惜武邑太小,总不尽兴。”
  
  卫尚、田恬皆蹙眉,嘉德言下之意,是想在莽原驭马。虽说胡塞士气低落,但一旦出关,那便是胡塞主场,兵力持平,宋定然不敌。
  
  “我懂兵法,施慧有言:两军交战,士气为最。两位将军莫不是胆怯,贪生怕死?去年四境战起,三境皆胜,唯有西境不见捷报。”嘉德所说,是真话。田恬、卫尚都是宋国军中好手,如何不想建功立业?更何况,哪个武夫不想封圣?
  
  于是田恬领军一万,出关迎敌,嘉德站立关上,睥睨关下,隐隐有宋骁三分气度。
  
  胡塞见阳关宋军一改往日颓势,居然敢出关叫阵,大军集结,兵临阳关。
  
  阳关下,宋有战车百乘,车上兵士执长戟;兵士一万,手执戈、矛,身穿甲胄,腰佩短剑。
  
  胡塞有兵马两万,俱是铁骑,手里弯刀寒光闪闪。
  
  宋军击鼓,战车与铁骑冲杀在阵前,矛戈与弯刀奏成金铁鸣音。
  
  胡塞铁骑剽悍,悍不畏死,如同恶狼,又有人数之利,占尽上风。
  
  胡塞铁骑天下无敌。单论骑兵,天下无人出其右。
  
  胡塞尚武,宋人亦尚武,加之有矛戈之利,甲胄加身,虽说落了下风,但不显颓势。
  
  宋军鸣金,胡塞铁骑也心照不宣收兵,双方第一回合交战,宋军折损三千,胡塞伤亡两千。
  
  宋军再击鼓,战车在前,兵士执矛执戈在后,又与胡塞铁骑战成一团。
  
  关下是胡塞之地,本来冰雪凌冽,如今尽是燥热气氛。
  
  宋军长矛长戈将胡塞铁骑挑落下马,又以短剑和弯刀短兵交接。
  
  没有正与邪,没有好与恶,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胡塞不满足塞外恶土,想要入主中原。宋既是为了保卫家园,又是为了立威。
  
  胡塞与宋首战,从正午到黄昏,共三个时辰,每时辰一回合。三个回合后,宋一万兵士,百乘战车十不存一。胡塞两万铁骑,一半战马长嘶,一半成了步兵。
  
  翌日,胡塞王卫秀领五万铁骑兵临阳关,嘉德站在阳关上看了看卫秀,眼里尽是鄙夷,问:“这便是窃国贼子卫秀?”
  
  风是西风,卫秀听不清,也瞧不见嘉德神色,只管叫阵。
  
  这回卫尚领军,也是五万,出关与胡塞作战。
  
  战车百乘,在胡塞铁骑里肆虐,长戟一挑,便有胡塞铁骑坠地。
  
  胡塞铁骑自然不是无能之辈,驭马冲刺,临近战车时,蓄力一跳,与战车上的宋国兵士短兵相接。
  
  五万宋军,矛戈当先,挑落胡塞铁骑。又拔出腰间短剑,与胡塞弯刀过招。
  
  卫秀本就是胡塞铁骑将领,如今虽是胡塞王,却也仍旧驭马冲杀。卫秀胯下坐骑,名唤贪狼,万里挑一,天下良驹。卫秀手中重刀,名曰寒星,天下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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