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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胡塞之殇

第十二章、胡塞之殇 (第1/2页)

总有人说伏白是才情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剑客。一样是才情,一样是武力,两样都占去天下第一,实在过分。
  
  若是单单是天下第一剑客,江珏自然认同,但才情第一实在过分了。诸子百家与各国文人才情还会被一个剑客比下去?若是说天下最有才情的武夫自然是江望舒,除了有人间惊鸿客这个名称外还有一个草莽气息浓重的称号——草莽诗人。
  
  但天下人说起伏白时最全的名头是才情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剑客潜龙伏白。
  
  才情天下第一是才情,天下第一剑客是武力,潜龙是美称,伏白则是被以讹传讹的名字。伏白本就单单一个白,既不是名,也不是姓,就是一个称呼。
  
  江珏忽然觉得原来不止自己一个可怜人,若不是遇见孟先生和江侯自己也是一个无名无姓的痴儿,但走得越远越发现无名无姓无氏的可怜人实在太多。
  
  巴山六个匪没有一个有名有姓,所以一次叫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六个匪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可怜人,生无立锥之地,所以落草为寇。
  
  楚国司农苗圣也是无名无姓无氏之人,因为是三苗人,所以以苗称呼,外人冠以圣或者是大人,便成了苗圣或者苗大人。苗圣前半辈子确实是个可怜人,后半辈子却受到万人景仰,单单是苗圣身死之后队伍所到之处尽是楚民悲哭声。
  
  吴国新晋武圣,东海缥缈神山上的海民也是无名无姓无氏之人,因为靠海而生,所以便叫海民。
  
  至于伏白本来也单单是一个白,只是最开始被人弄错称为伏白,于是天下都这样喊了。
  
  伏白为何无名无姓无氏江珏不知,他也不想无端去窥测别人的隐私。但自己心里好歹好受了些,不单单是自己无名无姓无氏呢。
  
  “你问白师兄为何才情也是天下第一?”赵淼说道,“你得问白师兄了。”
  
  伏白笑道:“我可没说过。”
  
  不可否认伏白是江珏平生所见最为俊美的男子,与他同行江珏有些自惭形秽。能让他自惭形秽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任一方面都要胜过自己的石雁舟,一个是俊美到仿佛天上仙人的伏白。
  
  “白师兄,和我们说说胡塞。”赵淼殷切问道。
  
  有胡塞王贪狼卫秀,有胡塞十八勇,有胡塞铁骑三十万的胡塞仿佛一夜之间就消亡,没有一点响动。胡塞单轮军力能常年征战四境,能让宋骁数次吃瘪,却一夜消亡,实在难以置信。
  
  不过这是事实,江珏所知晓的唯一消息便是胡塞王贪狼卫秀死在剑陵缪斯手上了。
  
  江珏侧耳便是很想听,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石头也嘿嘿笑着。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便说说。”伏白说道。
  
  胡塞,前朝,也就是虞朝时期便存在了,是一个主体为胡塞人的游牧部落,摄于虞朝武力被征服。
  
  虞朝无道,文王伐之。圣人伯岐出岐山,游说九州,争取了胡塞、巴、蜀等国,与虞朝在逐鹿决战。
  
  逐鹿之战虞朝败,文王上承天意,下顺民心,被尊为天子,成为天下共主。
  
  胡塞有功,于是伯岐请文王封胡塞为胡塞国,领三等伯爵,国土在阳关以西。
  
  文王与伯岐将胡塞与南荆这两支前朝遗脉分封在极西与极南的恶土。雍州是五谷难生的恶土,又有西羌和犬戎时刻犯境;荆州是豺狼虎豹横行,毒气瘴气肆虐的恶土,百越、三苗等诸多外邦也在荆州。
  
  文王与伯岐此举,既不至于让有功之臣寒心,又能保西与南两境安宁,实在是妙招。
  
  礼乐时代胡塞被当成是没有教化的外邦人,与中原各地言语不通,雍州与豫州、冀州又有高山大漠阻绝,难以互通往来。礼乐时代胡塞刚从部落时代过渡到邦国政权,凡事都没有体统,于是一向被中原各国嫌弃,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笔墨。
  
  霸主时代称霸的诸侯都是坐拥良田沃土的大国,胡塞五谷不生长,所以又与霸主沾不上边。胡塞唯一的优势便是得天独厚的草原能养牛羊牲畜,胡塞骏马更是占去天下一半,所以中原各国时不时去胡塞打家劫舍抢一群骏马牛羊。霸主时代的胡塞完全是最莫等的存在,豫州数十个小国都能欺压胡塞一头。
  
  再到动荡时代,胡塞国力积贫积弱,外有西羌、犬戎等外邦侵犯,内有公子分家不均,于是胡塞开始四分五裂,一直持续到武圣祁木出世。
  
  武圣祁木是胡塞一支王族后裔,部族人被敌对部族屠杀殆尽,祁木更是被赶入苍茫大漠。好不容易摆脱了仇敌追杀,祁木又遭遇九匹饥饿难耐的恶狼。狼是造物主创造的近乎完美的杀戮机器,它们冷血无情,它们阴险狡诈,它们韧性十足,它们穷凶极恶。但凡是不好的词用在狼身上都只能勉强概括它们的本性,又或者是换个说法,但凡是最好的词用在狼身上都只能概括它们的本性。冷血无情可以说是心无旁骛,阴险狡诈可以说是足智多谋,韧性十足本就是个好词,穷凶极恶不如说是至于臻境。
  
  九匹恶狼跟在祁木身后却不急着扑杀,毕竟祁木手里有一把明晃晃的弯刀。胡塞狼与胡塞人打的交道不少,祖宗留在血液里的记忆告诉它们这把弯刀很危险。
  
  祁木在大漠里走了三天三夜,他的嘴唇因为过分口渴而皲裂,他的眸子因为恐惧而涣散,他的四肢因为过度用力而沉重。祁木已经在濒死边缘,九匹恶狼腹中空空再也忍不住于是扑杀上来,想要将这顿不足够果脯但能够塞牙的肉糜吞咽下肚。
  
  死亡,有时很远,有时很近。
  
  祁木在濒死关头迸发出无限生机,他因为过度缺水而皲裂的嘴唇发出第一个音节,他因为恐惧而涣散的瞳孔一片清明,他因为过度劳累而沉重的双脚发力,双手持弯刀扑向九匹恶狼。
  
  祁木饱饮一顿贪狼血,手提弯刀走出大漠,一人屠近了敌对部族整整万人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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