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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宋骁驾崩

第三十八章、宋骁驾崩 (第1/2页)

邹固望着孟兰说道:“孟兰总是喜欢与我争。”
  
  孟兰答道:“先生教诲,君子有所不争,君子亦有所必争。”
  
  “先生还教诲了,君子有所必为,君子亦有所不为。孟兰难道不知晓大黎国祚五百年,还是伯岐用通天手段才能延续八年?”邹固笑道。
  
  孟兰摇头:“先生还教诲,君子当以身济世,济世该为;君子不当以身涉险,涉险不该为。”
  
  “孟兰这算不算以身涉险呢?涉险该不该为?”邹固问道。
  
  孟兰望着邹固,说道:“我且喊你一声师兄,你知晓先生为何偏爱我?”
  
  邹固问道:“为何?”
  
  “师兄当初以为学有所成于是不再听先生教诲,其实先生话没说完,”孟兰竭力模仿当初子丑的语气说道,“先生教诲,君子当以身济世,济世该为,至死方休;君子不当以身涉险,涉险不该为,除非不得不为。”
  
  子丑偏爱孟兰,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称邹固为子丑首徒,孟兰为子丑爱徒。
  
  “孟兰偏爱珏,这也将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痴儿孟兰我不远千里而来,所以雁舟与你我并无半点伤心。”孟兰笑道。
  
  痴儿蒙难洛邑,孟兰三入学宫,不为祭酒之位,不为天下首圣,只为救那个痴儿;痴儿蒙难塞上,孟兰送他归乡,岂止是如在乎天下黎民一样在乎他?痴儿蒙难郢都,孟兰不远千里而去,不是游学,不是游说,而是救他。
  
  “只要你不回大黎,这学宫祭酒,这天下首圣,这道义二字,我送你也罢,”邹固说道,“不知孟兰舍得吗?”
  
  “舍得。”孟兰答道。
  
  邹固怔了怔,没想到孟兰回答得如此果决。
  
  大黎历五百零六年十月初二,立冬之后。洛邑传出消息邹固让出祭酒之位,孟兰成为学宫祭酒。
  
  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江珏领着一支万人军队去驰援吴越,刚刚抵达徐州。
  
  来兖州,来大黎,来黎都,没见到孟先生,也没见到江侯,他单单见到了年轻的枝天子。枝天子欣喜不已,欲拜凌寒为主将,拜江珏为副将,领军随吴越两国来使驰援徐州抵抗鲁将滕云。凌寒百般推辞甘愿为副将,于是年轻的枝天子只好拜江珏为主将,凌寒为副将,领军随吴越来使驰援徐州。
  
  “先生说过君子不以身涉险,他还是以身涉险了。”江珏叹道。
  
  “将军,再往前数里便抵达里城,滕云大军就驻扎在此地。”有斥候来报。
  
  “传令,原地休整,明日取里城,杀滕云,驱狼驭虎,匡扶大黎。”江珏意气风发,都说了来当英雄。
  
  赐我名者,是我之师;赐我姓者,是我之父。
  
  江珏来兖州,来大黎,来黎都,只想亲口喊一声先生,只想亲口喊一声父亲。
  
  孟先生在困于洛邑,江侯挥兵青州,他领军出兖州。
  
  玉婵换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问道:“想什么呢?”
  
  江珏遥望南方,说道:“我在想,要是我取得胜利,孟先生和江侯是不是会夸我一句。”
  
  正如武去疾不需要天下人认可只要江珏认可一般,江珏也不需要天下人认可只要孟先生和江侯认可自己便知足了。
  
  大黎历五百零六年十月初五,豫州,剑陵关。
  
  蒲邈腰系小酒葫芦嚷嚷道:“我千里迢迢来给宋帝看病,你们把我老人家拒之关外像什么话?”
  
  宋公子嘉柳正在剑陵关守关,有人来报:“禀,那个庸医已经在关外嚷了五日了。”
  
  “啰啰嗦嗦,随他嚷吧。”嘉柳被父王冷落,丢在这没有任何建功立业机会的剑陵关,心情本来就不太好。
  
  “禀,”有声音传来,“王上病危。”
  
  宋公子嘉柳先是一怔,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放蒲邈进关,护送他去洛邑。”
  
  “传哑奴来。”宋公子嘉柳又说道。
  
  不多时有个中年女人过来,宋公子嘉柳说道:“哑奴,你也去洛邑,我那些无无能的兄长,能杀几个杀几个,可别下不了手。至于谦修侄儿,看着办吧。”
  
  哑奴领命而去,她走后宋公子嘉柳松了口气,他真担心驾驭不住姐姐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
  
  “恭喜公子。”兵圣施惠拱手说道。
  
  “这还是施圣和邹圣的功劳。”宋公子嘉柳朝施惠拱手。
  
  “孟兰已经入主洛邑学宫,”施惠说道,“谦修每日早起便去,日落才肯离开。”施惠继续说道。
  
  “孟兰还当真以为谦修是嫡就是嫡了?”宋公子嘉柳说道,“施圣,那个欧尧,也杀了吧。秦淮,欧尧,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公子,臣下先去洛邑,再过些日子亲自迎接公子回洛邑。”施惠拱手说道。
  
  “父王,你要是立我为嫡,哪有这么多事呢?”宋公子嘉柳摇头叹息,“别怪我啊,我那几个兄长都是庸人,我那谦修侄儿又过于软弱。”
  
  大黎历五百零六年十月初八,豫州,宋国,洛邑。
  
  “宣医圣蒲邈。”
  
  蒲邈腰系小酒葫芦进宫,宋骁卧病在床,只睁大眼睛瞪着蒲邈,嘴里却说不出两个囫囵字。
  
  “王上,你别激动,蒲医圣有妙手回春之术,有他出手,自然能保王上长命百岁。”侍奉在宋骁身侧的卫夫人说的。
  
  “医圣,有劳了,”卫夫人朝蒲邈施礼,然后又对宋骁说道,“臣妾告退。”
  
  蒲邈放下小酒葫芦,放下拐杖,放下背上布包。蒲邈老了,比宋骁还老,若不是通晓药理,恐怕早就老死了。
  
  “宋王,宋帝,”蒲邈笑道,“到头来都是一抔黄土。”
  
  “老朽今年七十八,长了宋帝十几岁,也活够了,”蒲邈不急着诊治,如同与老朋友叙旧一般,他笑的时候整张脸如同一颗石头在湖面激荡起波纹,“老朽此生有个衣钵弟子,不知宋帝可有满意的嫡子?”
  
  “山下人十之八九喊我医圣,城里人十之七八喊我庸医,”蒲邈说道,“不知宋帝以为我是医圣还是庸医?”
  
  蒲邈又背好布包,系上小酒葫芦,拿起拐杖,摇头而去,朗声说道:“宋帝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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