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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玄武湖畔

第五十七章 玄武湖畔 (第1/2页)

金陵城南。
  
  玄武湖,占地极广。
  
  冬日的湖水平静温柔,靠近岸边的浅滩边还残留着许多枯萎的莲蓬,莲蓬里还留着许多枯萎的莲子,寒风吹过,轻轻摇摆。
  
  东南岸边密密麻麻的笔直水杉立于浅滩湖水之中,被水淹没的树根上爬满了青苔。
  
  往深处行去,在岸边有一处幽静小院,院子不大,大门朝北面的玄武湖而开,其他三面各有几间瓦房。
  
  院子里除了一口水井,一个石磨,几把散落在各处的竹椅外再无其他多余的陈设。
  
  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的白樵正在扫着落叶,一丝不苟。
  
  正房内烧着圆形炭盆,炭盆周围坐着三人,两男一女。居中喝着热茶的男子四十上下,此时一副普通农夫打扮,穿着灰色棉袄,头上缠着头巾,几缕凌乱的发丝随着炭盆的热气飘来荡去。
  
  此人正是白家家族白楼,不过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位靠着玄武湖种些莲藕捕鱼捕虾的农人。
  
  白楼左手边坐着穿着白袄的白灵儿,此时正有些无聊的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炭盆里的木炭。
  
  白灵儿对面端坐着一身白色锦服的白羽,手中依旧拿着一把折扇只是没有打开,一会儿看看旁边喝茶的白楼,一会儿看看被树枝拨弄的炭火,还有那只白皙的小手。
  
  白楼吐了一口茶叶沫子擦了擦嘴道:“将近年关,过几日我便与白樵去往城中与你们过年,这一年小楼辛苦了,暗中保护人确实很辛苦。年关一过,就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你再坚持坚持。族中的力量你自己安排就好。”
  
  白羽规矩的点头道:“是,义父,孩儿会安排好的。”
  
  白楼晃荡了几下茶壶,从炭盆旁边拿起烧水铁壶小心的给茶水见底的茶壶倒满,随口问道:“那金袍公子以及身边的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曾查明?”
  
  白羽摸着手中的折扇道:“那金袍公子在金陵家喻户晓,是当朝大将军的独子王应,其人嚣张跋扈,多有僭越之举,仗着他父亲王敦的势力可以说为所欲为。不过最近好像在寻找什么要紧的东西。在去武陵之前就去过吴兴等地,昨日听线报说是朝着鄱阳郡而去。王应身边有两人常伴,一名是王敦从军中招揽的教头,名杨昭,曾经是御林军总教头,枪法了得。诸王叛乱时战功赫赫。不知如何被王敦给收买了。另外一个叫宇文剑,身份神秘,而且实力不俗。当日在临沅城外一人就挡住了临沅及时驰援,胆魄十足,显得十分从容。至于其他的人都是王敦这些年圈养的江湖草莽,转为王敦做些苟且之事。”
  
  白楼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点点头道:“这宇文家还真是阴魂不散,沉迷了许多年又开始浑水摸鱼了吗?每个时期,一旦宇文家的人出现,就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小楼多注意他的动向,临沅那边暂且安全,人都安排到那边去吧。看看他们在找什么。”
  
  “是,父亲。那临沅那边我就只留三人,其他人都散出去。”
  
  “可以。去安排吧,城里的宅子也打点好,过年了别舍不得花钱,置办的像样些,别让人看了破绽。”
  
  “孩儿明白,这就回城。”
  
  白羽说完起身,朝白楼作揖告退,转身时多看了几眼还在拨弄着炭火的白灵儿。不敢多看,只是那眼角的泪痣勾人心魄,多看一眼都是享受。虽然还想大着胆子多看几眼,可身体却惯性的在门口的墙壁上取下了厚实的裘皮披风,披上身后十分不舍的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见白羽出了门,白灵儿更加无聊的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拨弄着火红的炭火。
  
  白楼看着百无聊赖的女儿道:“姜家那边回了消息,明年年关姜歌行及冠礼,之后就会按着规矩将你迎娶过门。跟着爹爹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一会儿是商人,一会儿是铁匠,一会儿是老农,你也跟着居无定所,可咱们白家人自古如此。你又恰好出生在白家,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爹爹对不起你,又没什么好补偿你的,等你嫁过去的时候,爹爹这大半辈子积累的财富都是你的陪嫁,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姜家靠一家人养着几十万人估摸着也快见底了。虽然是浮财,但这乱世却是最管用的,也能帮到你未来夫家。瞧着姜歌那小子单纯善良,有勇有谋,为人真诚,对你也是情谊不浅,应当委屈不了你。”
  
  白灵儿听着父亲的絮叨,越说心里越委屈,张开粉嫩的薄唇道:“女儿知道,女儿也不讨厌那个傻子,只是以后不再陪在爹爹身边,谁照顾爹爹呢。女儿就想着多陪陪爹爹。不要和爹爹分开,灵儿会担心爹爹的身子,会不会按时吃饭,有没有多喝酒。”
  
  白楼看着可爱的白灵儿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为父办完一些事之后,就搬去你们旁边住下,开个杂货店,你多生几个崽子,给爹爹带着,从此就不会颠沛流离了,其他的事教给白羽就好。”
  
  听着白楼的话白灵儿小脸一红,不知怎的,心里小鹿乱撞一般,脑海里突然就亮起了那个傻子看着自己痴痴呆呆流口水的画面。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开心笑了起来,心里有些期盼,又有些哀怨,时间过的太慢,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那个傻子了,不知道他长高了没,聪明些了没。
  
  少女幸福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看着面露微笑想着小女儿心思的白灵儿,
  
  白楼心中感慨,前一秒还是贴身小棉袄,一提起心上人就成了着急把自己变成水泼出去一般。
  
  白楼感觉茶壶里的茶水有些涩口,摇摇头,起身出了房门。
  
  ...........
  
  临沅城东门。
  
  陶范在抱着姜歌依依不舍的道别之后坐上了姜歌赠送的豪华马车,宽大舒适,内里更是温暖如春,除了披挂着各种上乘的皮草,还有一座固定好的灯笼状碳炉,精铁打造,面上有无数个小孔,阻碍了马车颠簸时碳石掉落的风险,一指后的精铁炉壁外裹着一层藤条避免不小心触摸上去造成烫伤。
  
  陶范半躺在柔软的皮草上滚来滚去,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朝着端坐在一旁的陶夏道:“哥哥喂,别总是一副行军打仗的模样好不好,看着酒累。这里又没人看见,别装了。”
  
  陶夏听着这个九弟胡说,也不反驳,不过端坐的身子稍稍的放松了一些,靠着柔软的皮草也觉得挺舒服,但是也只是稍微放松,并不会如陶范一般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陶范见状觉得无趣,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香甜的葡萄酒,砸吧砸吧嘴道:“这几天的日子可是过的真舒服,三个你说,咱这哥们儿义气不义气,招待咱们,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而最好的,临了送这送那,就光这辆马车里当坐垫的皮草就值不少钱。更别说那几车药材山货了。根本就没有那黄白之物的俗气,全是应景的特产,谁也抓不到毛病。”
  
  陶夏瞅着一副二世祖嘚瑟的弟弟无奈道:“知道价值不菲你还敢收,这要是传出去,那些喜欢清淡的士族子弟不得把咱们陶家说成什么样。父亲刚刚升任刺史,姜家就如此示好。闲言闲语可是会杀人。”
  
  陶范无所谓的道:“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又不是送给爹爹的。谁要闲言闲语我撕了他那张破嘴。况且咱们这不是还有白骑跟着的嘛,谁知道马车里是啥。我说是军资粮草,谁敢说个不?”
  
  “等开了春,天气好些了,叫着我那哥们儿来武昌好好快活些日子,咱也不能小气,吃最好的,喝最好的,哈哈哈哈。”
  
  .........
  
  站在城门口的姜歌父子,瞧着远远行去的马队,神同步的拢拢袖口转身朝着城内走去,也不上马车,就沿着宽大的街道慢悠悠的走着。
  
  姜善一刚刚送陶范兄弟的时候一脸慈祥,笑容灿烂,这时候却是平静下来,看不出喜乐,微微皱起的眉头荡起了丝丝忧愁。
  
  走了一会儿,姜善一开口道:“无论怎样,咱们不可能揭竿而起,学那流民和百越,他们都是被这世道逼迫的不得不反。我们是汉人,理应归属朝廷管辖,尊其号令,管理百姓,上交赋税。政局飘摇,我们更应该有所作为。谁当皇帝,其实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现如今皇族式微,却也是正统传承,观望了许久也该做出决定了,不然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人有无数种办法恶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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