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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7月3日8时 平阳市防汛指挥部

1998年7月3日8时 平阳市防汛指挥部 (第2/2页)

这边电话刚放下,姜超林的电话又打进来了,说是集团军的几千官兵开上来了,围堰乡的撤离工作已经开始,要高长河转告省委,不必再为围堰乡的事分心了。
  
  高长河连声向姜超林问好,一再要姜超林注意身体。
  
  姜超林嘶哑着嗓门说:“长河,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哩!”
  
  高长河又要田立业听电话,嘱咐田立业,一定要保护好老书记。
  
  田立业在电话里连连应着,要高长河放心。
  
  孙亚东也想起了田立业,说:“高书记,对田立业的问题,昨夜我就想说的,可大家在研究抗洪,加上田立业又在面前,我就没说,田立业到烈山主持工作后干得真是很不错哩,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说撤就撤,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们不能因为刘华波一句话就这么干嘛!既不公平,又没有原则性嘛!”
  
  高长河“哼”了一声:“孙书记,我可不是你,得听招呼!”
  
  孙亚东还想争辩几句,高长河却挥了挥手:“就这样吧,孙书记,今天你值班,没有什么重大的事就别找我,我到国际酒店和国家经贸委的领导见一下面,就下去检查防汛,对付洪峰。”
  
  孙亚东只得把没说完的话咽到肚里,起身走了,去了市委。
  
  孙亚东刚走,刘意如又来了,高长河意识到时间到了,便随刘意如出了门。
  
  上了车,一路往国际酒店赶时,高长河仍挂记着何卓孝的事,便问刘意如:“何卓孝的母亲昨天去世了,你知道不知道?”
  
  刘意如说:“知道,孙书记也知道!”
  
  高长河问:“这事你们通知何卓孝没有?”
  
  刘意如说:“通知了。何卓孝是孝子,在电话里就哭得没人腔了。”
  
  高长河问:“为什么不让他从上海回来?”
  
  刘意如说:“是老何自己不愿回来,说是再有两三天上海那边就谈完了。”
  
  高长河黑着脸不做声。
  
  刘意如叹了口气:“高书记,就这样,孙书记还盯着人家不放哩!”
  
  高长河闷闷不乐地说:“这你也别怪孙书记,这是孙书记的分内工作!”
  
  刘意如笑了笑:“高书记,不是我多嘴,要我看,你这班子得调调了。”
  
  高长河注意地看了刘意如一眼:“哦?怎么调?调谁?”
  
  刘意如说:“当然是调孙亚东了!”
  
  高长河故意问:“为什么不调文春明呢?”
  
  刘意如笑了:“高书记,这您还要问我呀?您心里能不明白?”
  
  高长河挥挥手:“你说说看嘛!”
  
  刘意如这才说了起来:“有三个理由。第一,文春明对你没有期望值,而孙亚东有,孙亚东曾经是你中央党校的同学和朋友;第二,文春明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当着市长,却从来没忘记自己是市委副书记,而孙亚东抗上,经常会不自觉的忘记这一点;第三,文春明是拉纤做实事的,孙亚东主观上不论怎么想,客观上都是给你添乱的,比如何卓孝和平轧厂的事……”
  
  高长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主任,真厉害,短短八九天的时间,就把他的心思全揣摸透了!刘意如无疑又是正确的,可这正确依然让他很不舒服,岂但是不舒服,简直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
  
  像刘意如这种办公室主任今后还用不用?一时真不好决定。尽管他心里对这个过于聪明的女人已经厌烦了,可真把她从身边调开,又不知该让什么人顶上来?还有,顶上来的新主任能有刘意如这么严谨能干么?能在当紧当忙时提醒他注意诸多问题么?比如:今天这个非去参加不可的会议?
  
  到了国际酒店,高长河像似忘记了车上的谈话,把手机交给刘意如,要刘意如注意接听围堰乡姜超林和滨海文春明的电话,一旦有意外情况,马上向他报告。
  
  刘意如点点头,像往常一样轻声提醒说:“高书记,你也别在主席台上坐得太久了,国家经贸委的那个副主任讲完话你就走,我在车里等你,陪你到昌江大堤上检查防汛去,我已经通知市电视台的同志在昌江大堤上等你了!”
  
  高长河禁不住一怔:“刘主任,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昌江大堤?你原来不是说还有计生委的会吗?不是要我去参加吗?”
  
  刘意如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去参加计生委的会了,可该提醒你还是得提醒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提醒不提醒是我的事。我不提醒就是工作失职。我知道你满心想的都是抗洪,而且下午四点特大洪峰就要到来,你说啥也得在电视上给平阳全市军民鼓鼓劲,所以,来不及向您汇报,就这么先安排了,也不知对不对?”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安排不但对,而且对极了,只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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