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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刘复下山之融合

第二百八十三章 刘复下山之融合 (第2/2页)

但是这是在此之前。
  
  黄初四年,魏文帝曹丕诏令公卿大臣举荐独行特立的隐士,司徒大人华歆举荐了管宁,曹丕就专门用安车前往征召,而这个时候,辽东也出现了一些变故。
  
  当时公孙康已死,因其儿子年幼而由其弟公孙恭嗣位,但公孙恭因病丧失了生育能力,身体虚弱不能治理,而公孙康之子公孙渊才智出众。
  
  管宁担心祸乱将起,于是带着家眷部属渡海回到北海郡,公孙恭亲自把他送到南郊,加倍赠给他服饰器物。
  
  自从管宁东渡,公孙度、公孙康、公孙恭前后所给他的资助馈赠,他都接受后收藏起来。西渡之时,全都封好退还给了公孙氏。
  
  管宁在辽东,有三十多年,和公孙家的关系也算是非常的好的,在离开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的意思,托付给了公孙家的人,只不过公孙恭能不能听,那就不是他管的了的了。
  
  管宁回到中原后,曹丕下诏任命管宁为太中大夫,管宁坚持辞让没有接受,依旧在幽州塞外待着,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在这里,他住的也是非常的习惯的。
  
  为此曹丕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说实话,曹丕对于管宁的执政能力也是报以怀疑的,虽然他需要些许寒门出身的人来做事情,但是管宁这位在寒门之中,威望的确是太高了一些。
  
  (《三国志·卷十三·魏书十三·钟繇华歆王朗传第十三》:黄初中,诏公卿举独行君子,歆举管宁,帝以安车徵之。
  
  《三国志·卷十一·魏书十一·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第十一》:黄初四年,诏公卿举独行君子,司徒.华歆荐宁。文帝即位,征宁,遂将家属浮海还郡,公孙恭送之南郊,加赠服物。自宁之东也,度、康、恭前后所资遗,皆受而藏诸。既已西渡,尽封还之。诏以宁为太中大夫,固辞不受。)
  
  (管宁能力如何,在辽东之时,至少说明他的教化能力那是相当的强,再说他的谋略,一眼能够看出来辽东的问题,说明他的眼光也是相当的赞了,最后说他的综合能力。
  
  管宁没有从政,但是他有两个朋友,最出名的就是和他并称一龙的那个华歆了,他最后在文帝时期是司徒,在明帝时期是太尉,不说其他的各种能力,至少谋算和朝堂上,没有说他不好的。
  
  但是华歆对于管宁那是真的不遗余力。
  
  黄初四年,魏文帝曹丕诏令公卿大臣举荐独行特立的隐士,司徒大人华歆举荐了管宁,曹丕就专门用安车前往征召,管宁回到中原后,曹丕下诏任命管宁为太中大夫,管宁坚持辞让没有接受。
  
  黄初七年五月,曹丕驾崩,明帝曹叡即位,于十二月改任华歆太尉,华歆称病请辞,愿将太尉一职让与管宁,曹叡没有同意。但还是下诏征召管宁为光禄勋,与此同时,当时司空陈群也上疏举荐管宁。
  
  《三国志·卷十一·魏书十一·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第十一》:明帝即位,太尉华歆逊位让宁,遂下诏曰:“大中大夫管宁,耽怀道德,服膺六艺,清虚足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囊遭王道衰缺,浮海遁居,大魏受命,则襁负而至,斯盖应龙潜升之道,圣贤用舍之义。而黄初以来,征命屡下,每辄辞疾,拒违不至。岂朝廷之政,与生殊趣,将安乐山,往而不能反乎!夫以姬公之圣,而考德不降,则鸣鸟弗闻。以秦穆之贤,犹思询乎黄发。况朕寡德,曷能不愿闻道于子大夫哉!今以宁为光禄勋。礼有大伦,君臣之道,不可废也。望必速至,称朕意焉。”
  
  《三国志·卷十一·魏书十一·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第十一》裴松之注引《傅子》:司空陈群又荐宁曰:“臣闻王者显善以消恶,故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伏见徵士北海管宁,行为世表,学任人师,清俭足以激浊,贞正足以矫时。前虽徵命,礼未优备。昔司空荀爽,家拜光禄,先儒郑玄,即授司农,若加备礼,庶必可致。至延西序,坐而论道,必能昭明古今,有益大化。”
  
  这两个人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朝堂之中的小半实力,为什么说是小半,因为另外的大半,一边是军方的曹真和曹休,一边是司马懿,作者在这里甚至都可以断定的说。
  
  他们两个货举荐管宁并不是因为管宁的能力非常的出众,或者说他非常的适合在什么位置,这两个家伙举荐管宁,作者觉得,这就是为了能够让管宁对抗愈发壮大的司马懿!
  
  曹叡又下诏给青州刺史说:“管宁坚守道德操守,潜隐海角,接连颁下诏书,违抗命令不来就职,逗留在他的居处,从事他认为高尚的事业。
  
  虽然有隐士高人的操守,而失却考父增益恭敬的义蕴,使朕虚心等待已有年余,这怎样说呢?他白白想要自安,朕一定要扩大他的志向,不想想古人也有幡然改变节操为民造福的人吗?
  
  日月流逝,时间将要过去,洁身自好,将干些什么呢?孔子说过:‘我不是这人的党徒又会是谁的呢!’朕命令青州的别驾从事、郡丞掾:奉诏按礼节遣送管宁来京都,供给他安车、随从、褥垫、路上厨司食物,上路之前先行奏闻。”管宁自称草莽之人并上疏辞让。
  
  从黄初年间到青龙年间,征召管宁的命令接连不断,常常在八月赐予牛酒。曹叡又下诏书询问青州刺史程喜:“管宁究竟是守节自高呢,还是老病萎顿呢?”
  
  程喜上报说:“管宁有一个族人叫做管贡,现为州吏,与管宁是邻居,臣常常让他探听消息。管贡说:‘管宁常常戴黑色帽子,穿着布衣布裙,随季节不同或单或夹,出入于内室外庭,能凭借手杖走路,不须扶持。
  
  一年四季的祭祀,总是自己强力支撑,改换衣服,着粗丝棉巾,穿着过去在辽东时所有的白布单衣,亲自布置食物供品,跪拜行礼。
  
  管宁幼时就失去了母亲,不记得母亲的样貌,常常特意加设酒觞,泪流满面。另外他的住宅离水池有七八十步远,夏天时到水中洗手洗脚,步行在园圃中。’
  
  臣下揣测管宁前后推辞谦让的意思,只在于认为自己生长在隐居潜逸中,年纪老迈,智力衰退,所以安于休息,每次都谦逊退让。这是管宁志向行事所一定要保全的,不是故意矫情以显示自己的高尚。”
  
  《三国志·卷十一·魏书十一·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第十一》:自黄初至于青龙,征命相仍,常以八月赐牛酒。诏书问青州刺史程喜:“宁为守节高乎,审老疾尪顿邪?”喜上言:“宁有族有人管贡为州吏,与宁邻比,臣常使经营消息。贡说:“宁常著?皂?帽、布襦?裤?、布裙,随时单复,出入闺庭,能自任杖,不须扶持。四时祠祭,辄自力强,改加衣服,着絮巾,故在辽东所有白布单衣,亲拜馔馈,跪拜成礼。宁少而丧母,不识形象,常特加觞,泫然流涕。又居宅离水七八十步,夏时诣水中澡洒手足,窥于园圃。臣揆宁前后辞让让意,独自以生长潜逸,曹艾智哀,是以栖迟,每执谦退。此宁志行所欲必全,不为守高。”
  
  景初元年,司徒陈矫逝世,司徒一职悬空半年。次年,曹叡问侍中卢毓谁可任司徒,卢毓举荐管宁,但曹叡不用。
  
  正始二年,太仆陶丘一、永宁卫尉孟观、侍中孙邕、中书侍郎王基等人向曹芳举荐管宁,曹芳下诏,以“安车蒲轮,束帛加玺”的礼节去聘请他,适逢管宁去世,享年八十四岁。
  
  说实话,管宁被称之为天下名士,大汉最后一个大儒,那是有理由的,他没有说过自己效忠谁,也没有说过自己要做什么人。
  
  但是他就是坚守自己的本心,然后从来不会多做其他,教书育人,只为了天下,不为了自己,若是换到了一个真正的盛世来说,他也就是一个大儒罢了,但是在乱世之中他还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能说他是一个真正的伟人。
  
  对于管宁,天下人对他的评价,那也是相当的高的。
  
  陈群:伏见徵士北海管宁,行为世表,学任人师,清俭足以激浊,贞正足以矫时。
  
  曹叡:太中大夫管宁,耽怀道德,服膺六艺,清虚足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
  
  桓范:窃见东莞管宁,束修著行,少有令称,州闾之名亚故太尉华歆,遭乱浮海,远客辽东。于混浊之中,履洁清之节,笃行足以厉俗,清风足以矫世,以箪食瓢饮,过于颜子;漏室蔽衣,逾于原宪。
  
  凿坯而处,养德显仁。尧舜在上,许由在下。箕山之志,于是复显。严平郑真,未足论比。清声远播,顽鄙慕仰。
  
  陶丘一、孟观、孙邕、王基:伏见太中大夫管宁,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含章素质,冰絜渊清,玄虚澹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升堂入室,究其阃奥,韬古今於胸怀,包道德之机要。
  
  陈寿:管宁渊雅高尚,确然不拔;宁以衰乱之时,世多妄变氏族者,违圣人之制,非礼命姓之意,故著《氏姓论》以原本世系,文多不载。每所居姻亲、知旧、邻里有困穷者,家储虽不盈担石,必分以赡救之。
  
  与人子言,教以孝;与人弟言,训以悌;言及人臣,诲以忠。貌甚恭,言甚顺,观其行,邈然若不可及,即之熙熙然,甚柔而温,因其事而导之于善,是以渐之者无不化焉。宁之亡,天下知与不知,闻之无不嗟叹。醇德之所感若此,不亦至乎!
  
  对于管宁评价最高的其实是苏轼,只不过他太高了,所以听听也就算了。
  
  苏轼说管宁是,管幼安怀宝遁世,就闲海表,其视曹操父子,真穿窬斗筲而已。既不可得而用,其可得而杀乎!予以谓贤于文若、文举远矣。
  
  文若是荀彧荀文若,文举是孔融孔文举,说管宁比他们两个强的多,个人觉得这应该是苏轼哪天喝酒喝大了才敢说出这句话来的。)
  
  管宁在这个时代的威名不限于上下,他上可通朝堂,大魏朝廷不止一次想要邀请他出仕,从黄初年间开始,管宁基本上也算得上是稳稳的居住在这天下儒家第一位了。
  
  如果说管宁的威名在于现在,那么他的老师,韩龙的师爷,陈寔的威名那就是贯穿百年不止了。
  
  陈寔是一个出身很“微寒”的小人物,不过他从小聪慧,自身带着一种让人折服的贵气,便是年幼的时候,和别人一起玩耍的时候,都能够让那些一同玩耍的孩童所折服!
  
  (不得不说老陈家就会说话,上来现将陈寔老祖给定性一个出身微寒,然后从小就能够让孩子们折服,这种无声无息的吹捧那是着实牛气!)
  
  年轻时,作县吏,曾经为县里的一些奴仆干事,后来为都亭佐。有志好学,坐立诵读不辍。县令邓邵试着和他谈话,认为不是一般的小吏,让他去太学学习。
  
  后来的县令再召他为吏,他于是逃避隐居阳城山中。这时有杀了人的,同县杨吏怀疑是陈寔,县里逮捕了他。拷打审讯,没有事实根据,因此得以释放出来。
  
  再后来陈寔作了督邮,秘密托咐许令,用礼召见杨吏。远近的人听说,都惊叹敬佩他。
  
  陈寔家贫,再作郡西门亭长,不久,调为功曹。这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高伦教令代理文学掾。陈寔知道这个人不合适,把高伦的教书之于檄,怀檄见高伦说:“这个人不宜用,然侯常侍的命令不可违抗。我请在外署官,这样不会有损明德。”
  
  高伦听了他的。于是舆论责怪陈寔所举不得人,陈寔始终没有说什么。
  
  高伦后来被征召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到轮氏旅社。高伦对大家说:“我以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秘密持教返还,在外地白署。
  
  近来听说有人拿这一点责怪陈寔,这是由于我害怕强暴,陈君可以说是好的推到他人身上,有过则归自己的人。”然而陈寔仍坚决引咎,听说的人才叹息陈寔的为人,从此天下都敬佩他的德行。
  
  (在这里不得不说,陈老爷子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
  
  高伦是谁也给家伙虽然名不见史书传记,但却是中常侍侯揽的人!
  
  不单单如此,这个家伙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官员。
  
  陈寔是一个执拗的人,在高伦那里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尊重和认可,同时陈老爷子也正式进入了仕途之中!)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出于单微。自为儿童,虽在戏弄,为等类所归。少作县吏,常给事厮役,后为都亭佐。而有志好学,坐立诵读。县令邓邵试与语,奇之,听受业太学。后令复召为吏,乃避隐阳城山中。时有杀人者,同县杨吏以疑寔,县遂逮系,考掠无实,而后得出。乃为督邮,乃密托许令,礼召杨吏。远近闻者,咸叹服之。家贫,复为郡西门亭长,寻转功曹。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为文学掾。寔知非其人,怀檄请见。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寔乞从外署,不足以尘明德。”伦从之。于是乡论怪其非举,寔终无所言。
  
  元嘉元年,司空黄琼征召能治烦剧的人才,以陈寔补闻喜长。不到一个月,陈寔因有一年的丧服,去官。再升授太丘长。讲求德化,清静无为,百姓安居乐业。
  
  永寿四年,复任司空府掾属,在任期间颇受好评,一度成为朝中楷模。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伦后被征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轮氏传舍。伦谓众人言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密持教还,而于外白署。比闻议者以此少之,此咎由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善则称君,过则称己者也。”寔固自引愆,闻者方叹息,由是天下服其德。司空黄琼辟选理剧,补闻喜长,旬月,以期丧去官。复再迁除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
  
  延熹九年,就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第一次党锢之祸爆发,陈寔直接被波及,然后被囚禁一年,直到遇到了天下大赦才得以幸免。
  
  走出牢笼的陈寔被大将军窦武征辟为大将军府掾属,谋诛宦官。
  
  只可惜日子过了不久,窦武反被宦官所杀。第二次党锢之祸又遭株连,直接被一脚踹到了最下面!
  
  不过朝廷已经知道了他陈寔的名字,朝中之位一旦有空缺,朝廷就有多位大臣联名举荐,陈寔总是婉言谢绝。
  
  陈寔居于乡里,平心率物,德冠当时,为远近之宗师,与其子纪、谌名重于世,父子三人时号“三君”,每宰府辟命,率皆同时,羔雁成群,丞掾交至,豫州百城皆图画实、纪、谌父子三人形象。实与同郡名士钟皓、荀淑、韩韶为颍川四长。
  
  建宁元年,他的名声一度成为了传说,,汉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辟以为掾属,共定计策,寔遂隐邶山禁锢二十年。乐天知命淡然自逸,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屡辟授官,坚辞不就。光禄大夫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辄曰:“陈寔未登大位愧于先。”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邻县人户归附者,寔辄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寔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于人乎?”亦意无讼者。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及后逮捕党人,事亦连寔。余人多逃避求免,寔曰:“吾不就狱,众无所恃。”乃请囚焉。遇赦得出。灵帝初,大将军窦武辟以为掾属。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及后复诛党人,让感寔,故多所全宥。寔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乃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太尉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群僚毕贺,赐等常叹寔大位未登,愧于先之。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使者曰:“寔久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征命,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
  
  等到了这个时候,陈老先生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天下所有的角落,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标志。
  
  春秋的孔孟,百家的先贤,先汉的董仲舒,先秦的李斯韩非,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够让人敬重,他们或许身上有着不少的瑕疵,但是他们却不会说因为自己的瑕疵就去沽名钓誉,或者故意掩盖。
  
  中平四年八月丙子日卒于家中,和管宁一样,他也活到了八十四岁,葬于郎城。致悼会葬者三万余人,车数千乘,司空荀爽、太仆令韩融等披麻戴孝执子孙礼者以千计。中郎蔡邕撰碑铭,大将军何进遣使致悼词:“征士陈君文范先生,先生行成于前,声施于后,文为德表,范为士则,存晦殁号,不两宜乎。”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中平四年,年八十四,卒于家。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
  
  同时陈老先生和管宁一样,并不是一个空谈的学士,他在某些方面也有过人之处。
  
  《后汉书》之中记载了两件事,一件说了他的从政和人品,一件说了他的先见之明。
  
  《后汉书·卷六十二·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颡归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当由贫困。”令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这个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那句“梁上君子”,这件事也从侧面反应了陈老先生理性和感性,算得上是他的从政理念,再加上他的人格魅力,虽然这种方式不能通用,却是传奇。
  
  另外一件事是和张让有关,毕竟当初十常侍让他受了不少的苦楚,他和这些人,理论上是水火不容的,不够他却是一个能屈能伸的。
  
  中常侍张让的父亲去世后,葬在颍川。虽然一个郡的人都来参加葬礼,但却没有一个名士愿意去吊唁,张让感觉很耻辱,只有陈寔参加了葬礼。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后,张让感念陈寔的恩德,所以对他及一些名士多有保全。
  
  陈寔和管宁都是一样的人,不能说他们不喜欢仕途,也不能说他们对仕途失望了,只不过在仕途之外,他们更喜欢教化。
  
  或许是因为他们看得透了,所以才放弃了仕途的这个想法,专心去教化天下,有教无类这四个字说的很是容易,但是想要做到,却是异常的艰难了些。
  
  颍川长者陈寔陈仲躬,开启了教化天下寒门的先驱。
  
  颍川设学,有教无类,诚邀天下之学子入他门下学习,除了华歆,管宁等人之外,当年陈寔颍川设学之后,无数学子的进入,不但一度让颍川成为了天下士子之中的翘楚之地,更是出现了无数和他一样之人。
  
  管宁先后在辽东和中原教学,他的名声加上他的能力,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子学徒都出身于他,这是给天下爱寒门走了一条出路。
  
  至于和管宁齐名的邴原,同样是在教化之处,留下了自己的赫赫威名。
  
  邴原在外游学八九年之久,他常常通宵达旦地和挚友高谈阔论,和名师一起谈诗论道。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每逢有人劝酒,邴原都是只望一眼酒杯,然后含笑摇手,表示自己不会饮酒。其实邴原是为了不荒废学业才克制自己,滴酒不沾的。学成回乡后,邴原广收门徒,为了尽心教学,他仍是酒不沾唇。在邴原耐心地教诲下,门徒中有几十人学得非常精深,成为当时有名的学者。
  
  为了学识而克己,说明了他的坚韧,为了学生而克己,说明他的心意,这两个人的操行,是当初天下都为止敬佩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陈老太爷和管宁先生,在这个天下的命声望很高。
  
  (陈寔和管宁的名声是可以达到天下乃至边疆,达到异族的身上,这不是虚名,而是真的,若是没有他们两个人一直任劳任怨的在民间教学收徒,寒门早就结束了。
  
  中国历史上的文人士子分两个部分,一个就是隋末唐初之前,还属于世家的那一拨人,其中魏晋时期,那是世家的巅峰了。
  
  所有历史书都会告诉你,寒门士子之所以有了出路,那是因为活字印刷术,是因为科举制度,是因为隋炀帝,唐太宗,武则天,可是谁也没有说这群去考试的人是怎么出来的?
  
  同样都是士子,一方面只有破衣烂衫,连个书本都没有,从小没有人教导他识字,教导他学识,他是怎么能够成为人才的。
  
  世家之人从小吃穿不愁,只需要学习即可,就算一个个全都是二世祖,难不成他们还能考不过一群大字不识的?
  
  可是为什么从那场乱世之后,那些寒门子弟却是慢慢的可以和世家之人比拼了,他们的学识是怎么出现的,他们的能力是怎么出现的,是谁在教导他们。
  
  而答案很明显,就这以陈寔为首,管宁和邴原等人为中坚的这一群“世家子弟之中的叛逆”,他们违背了自己的家族,将知识和学识,带给了天下寒门。
  
  他们的成就不是说,天下寒门因为他们走出来了多少人,而是因为,他们的出现给了天下的寒门子弟,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非常的渺茫和虚幻,那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希望。)
  
  鄂焕也是听说过他们两个的名字的,虽然他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弟子有很多,但是刚刚听刘复的意思,这个叫做韩龙的家伙,似乎是那两位的嫡系弟子。
  
  “鄂焕将军!”刘复看到鄂焕这么郑重的行礼,也是有些羞赫了,他只不过是说一说韩龙的师傅,好让他能够正式给他们这岚山部落的孩子们教学罢了,“从今日开始,韩龙就负责去给孩子们教授学识,我和你前去救人,报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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