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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十年生死两茫茫 【28】放风筝

第二卷:十年生死两茫茫 【28】放风筝 (第1/2页)

望速战速决。
  
  时间一转,正月便接近了尾声。沈良辰看着易轮奂回自己的迟来的信,微微愣了一下。
  
  北天灼立国以来,凡涉及南蛮的战事均是鏖战、苦战。他怎的一句速战速决,就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呢。
  
  本还一直牵挂着易轮奂的病情,此时却被心中的闷气与不解一扫而空。沈良辰只觉得胸臆内气火肿胀,似有千斤巨鼎压迫于五脏六腑。又有一分微恼盘踞在心头——易轮奂,他何以会不理解自己呢。
  
  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他怎么可以不理解他的粮草之困?
  
  那时的沈良辰不懂,太过信任一个人,是会把自己的命悬在那份所谓的信任之下的。
  
  将手中的回信扔在一边,沈良辰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缓缓揉捻自己紧皱的眉头。突然又想起楚长亭写给自己的信还未看,便又飞快把眼前的苦恼悉数丢到了一边,欢喜地去看楚长亭给自己写的信。
  
  情思缱绻,缠缠绵绵,一字一句都像写在沈良辰的心尖尖上般。他笑着亲吻了一下这还沾有北方冬季余温的信笺,然后从胸口掏出了楚长亭赠给他的半截木梳。分别之日的万般苦楚仍历历在目,他将深情地将脸贴在木梳上,手尖轻颤,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这满载着爱人情义的木梳折断。
  
  长亭,等我归来,定不让你再受一丁点苦楚。
  
  正在沈良辰低着头思念楚长亭时,一小兵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道:“报告将军!南耀月的军队突然逼了上来,成围城之势!”
  
  沈良辰闻言,怒火上窜,额上青筋暴起。他将信和木梳仔细收好,起身披甲,暗红披风被他劲步而带的风高高扬起,一股凛然阴翳之气在他腾着杀气的星目中勃然升起,他边走边压低声音狠狠道:“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又是一个月的拉锯战,北天灼和南耀月斗的难分难解。
  
  自从易轮奂登基,周边八国有五国业已归顺,剩下三国中,独南耀月势力最大,也最为难缠。
  
  沈良辰当副将的第一年,是十五岁。那时他便跟随着那个时候的虎威将军去征战南蛮,一走便是三年。三年里,他有勇有谋,将幼时所读六韬武略流畅地化为自己手中的一把把利刃,在北天灼皇家摇摇欲坠的险境下,仍步步为营,有条不紊地帮助北天灼夺得了一场场战争的胜利。
  
  去时年少鲜衣怒马;归时战功赫赫威震寰宇,一路北上直捣凤昭,助乱作一团的皇城改弦更张。
  
  从南耀月归来的那一夜,易轮奂登基,沈良辰被破格越级擢成为大将军。
  
  沈良辰永远不会忘记,归来前夕,军队刚行至雾合城,便有人匆匆传信给虎威将军,说宫中巨变,先皇崩逝,诸王混战,要他务必持虎符快马加鞭直捣皇城,端了造反的五王易轮奂,助他一直辅佐的三王登基。
  
  沈良辰永远不会忘记,归来那夜,他浑身鲜血,提着虎威将军的人头,手持虎符,从烜赫门一路杀至丰华长街,踏着大殿门外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向被鲜血浸染的日月大殿。
  
  他看见易轮奂满脸的血渍,坐在龙椅下的台阶上,身边是三王早已冰冷的尸体和卷刃的残刀。苍冷的月光洒在易轮奂被血染红的一袭白袍上,细小的尘埃浮在凉风习习的夜里。
  
  他就那样安静坐着,似出尘谪仙一般,飘零的月光凝固在他身上,清清冷冷,孑然一身。感觉到有人接近后,他豁然抬头,一股凛然之气勃然而发,右手持那已经卷刃的残刀就挥了上去,却在看见沈良辰的面容后身形一下瘫软,扔下残刀,重重靠在了沈良辰的肩头。
  
  沈良辰永远不会忘记,易轮奂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里泛起了点点泪花。
  
  那是他们度过的最长最长的一夜。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二月中,春分。始电,元鸟至,雷乃发声。
  
  春寒料峭。一场春雨打碎了凤昭似有若无的温暖,打落了一地繁复花瓣。空气中甜腻软糯的梅花香逐渐稀疏绵软,而潮湿泥土带来的草芽清香却弥漫在雨雾朦胧的凤昭中,充斥在每一砖一瓦一亭一阁之中。
  
  春分者,阴阳相半,昼夜均而寒暑平,最是辗转难眠的一个时令。
  
  楚长亭从濡湿的枕头上惊醒,惺忪间,是白茫茫的冷寂。
  
  她又做噩梦了。梦里沈良辰万箭穿心,满身血污的跌落在中箭的奔菁之下,曾经神采飞扬的眼里此刻尽是绝望、不甘与酸楚,泪水像是压抑在九天之上的一整个秋冬的雨水终于倾盆,惊雷滚滚,决堤而泄。
  
  沈良辰竟然在哭。身体一颤一颤,竟不知是因为心里的酸楚悲恸还是血肉翻卷的痛苦。奄奄一息弥留之际,那双干涸枯萎的唇瓣还在用力地上下动着,似是竭尽最后一丝生气也要唤出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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