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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

如果可以这样爱 (第1/2页)

王诗宜现在住在南京市江宁区八十平方米的公寓里,房子是以全租的方式承租的。目前任职于IT界的某个中型企业。
  
  王诗宜的远方表亲在城中中央商务区经营了一家连锁小餐厅,因为人手的问题,再加上去年她手头出了点经济状况,她不得不滋生出干兼职的念想。
  
  别无选择,因为我已生无可恋……
  
  虽然我现在过得很好,但我一直希望那个人能如我一样,凭它记忆如何变化,只愿我们之间的故事不要被改写。我已经早就知道,已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们阻止不了的。
  
  我以前一直相信,不管随便挑哪一种工作只要我好好地认真坚持,以后都会有所成就,但毫无机心的我全都无所谓地当成了日常的消遣游戏,不求上进,日复一日地践踏着自己所拥有的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分和身份。
  
  辍学后的我唯有从最底层的销售业务员做起,靠着一腔热血与灵敏的智慧,奋战在这血光的灾难和口蜜腹剑的江湖!
  
  人喜欢怀念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以前有多么美好,而是深切地知道,那些曾经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了我的矛盾与世故,我想,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已经被改写,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人的人生,注定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闭上眼睛,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不知怎么变得模糊不清。很多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活着的,死去的,爱着的,恨过的……太多太多的面孔沉下去,又浮上来,她们隔着时空斑驳的光影默默注视着我,目光悲凉如窗外的夜风。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爱是不可求的理想。前尘往事不可追,一层相思一层灰。”
  
  你所经历过的事,你必在经历。你所遇见过的人,却不曾再遇见。所以,一切来去的人,都有注定的归宿。
  
  我承认我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但要想着享受精神的欢乐,还想着该去如何放纵下肉体。我喜欢在花花世界灯红酒绿中放飞隐藏在骨子里卑贱的灵魂。
  
  我从小就喜欢干净,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短短几个秋,我居然贪恋上了泡吧,成了一个经历悲欢离合细数风月的人,成为了一个有点起色的腹黑暴躁短命鬼。一脸懵逼的坐在梳妆台前手持铜黄镜,内心差劲地呐喊一句:“妈了个巴子,老子竟然单身了。”
  
  连日来我总在黄昏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已经是深秋,掀开窗帘应该能够看到安静坠落的枫叶!
  
  我曾经设想过和她久别重逢,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机场,我和她提着行李匆匆地擦肩而过,然后彼此都站下来,一瞬间忘记了说话。
  
  我目前生活的一切,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所有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心机,阴谋,自私,贪婪,这里有你所憎恨的一切,在那里都可以找到。这里的世界当你真正融入到里面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你曾经憎恨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需要。
  
  我每天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两个巨大的玻璃球,日复一日地践踏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分和身份。那一刻起,我的心已随灰尘消散在了寒冷寂静的深渊,直到有一个动人,漂亮的身影出现,我才觉得我丝毫不惧怕。后来见惯昏天黑地和纸醉金迷,我便更加放纵和张扬。
  
  我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唯有静夜才能让我沉静下来,做回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南京市的风温柔过,更别说什么温软之类的话,连春夏的风都一如既往地粗犷,更何况是冬天的风。
  
  “寒风不解江南雨,回首恍然如梦中。”今年的风并没有往年那么凛冽,刺骨的却是风情。我以为亲密接触就是表达爱的方式,我不知道爱原来也会有伤害的副作用。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今天的风比往常更甚,我在风中等了很久,网约车迟迟不到,我以为是风的缘故。我很生气,想好好泄愤一下,瞅我今天的架势,就知道我更加疯狂了,当头发在寒风中狂舞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许。可我依然在风中快速地前行着。
  
  王诗宜不是个阴郁的女孩,也不是旁人眼中的欲女,而是在中产阶级的家庭和精致的物质中成长起来的优等生,外表干净,成绩优秀。当时她奶奶收集了她所有的奖状和证书,一张一张看要看上好半天。
  
  可现在她内心的绝望,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被子里偷偷流眼泪,在陌生的路上看到一张相似的脸却要隐忍着痛苦,在充满黑色幽默的痛苦中呐喊。
  
  我高中两年因为学习和早恋忙得不可开交,后悔和王诗宜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没有察觉就已分散多年。
  
  我是一个降生在地球的交界边缘,双子星笼罩下的一颗孤星。阳光炙热,满脸水珠,却笑得无比满足。
  
  平躺在田地里,仰视天空,云彩从清早流到夜晚,投下影子洗涤着年轻的面孔。土壤里的小生命想摆脱那一丝丝束缚点缀绿的舒想和生存的渴望,可我的心里却装满了荒凉和绝望。
  
  眉宇深锁,愁容满面地在满是霓虹的街上一直晃荡却找不到方向,在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的情况下终于妥协,最后轻轻地放下。从此我的生命里只有我自己,在经历一番苦痛和磨难后,我才会看见那些隐藏在内心的黑色在胸膛里汹涌,顺着我的大动脉溢出在我眼前徜徉成一条黑色的河,绝望地流向黑暗潮湿的洞穴。而体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我对于那个夜晚的最后记忆,是奶奶艰难地靠在门框上,深深凹陷的双眼中蓄满了泪水,我和奶奶紧紧抱着,哭得不可开交,窗外飘进的薄荷味,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厮咬。我总是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即使此后我再也没有尝试过自杀。
  
  生活就像是乐跑,只要能坚挺地跑过那个最痛苦的临界点,不需要下载任何数据包,人的体能就可以自动升级。自杀之后,我的体能虽然没有升级,但命运确实提升了一下段位,不再像之前那样倒霉。
  
  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在幸福的时候没有过足幸福的瘾,等到不幸的时候再来回忆这段往事,才觉得吃了不少苦,走了很多冤枉路。
  
  “幸福”这东西不像女人的经期,一个月准时来一次,这次没做好准备工作下次还可以继续调整。也不像姨妈巾,过期了还可以继续将就。若要是像一张电影票,过期了就不能再用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后的我,重新做人。我试着学会忘记,忘记那些悲伤和难过,忘记那段扯不清道不明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前清晰明了的细节使我的心灵长期笼罩在严冬之中,我急需一碗心灵鸡汤来温柔呵护我绝望痛经的灵魂和肉体。
  
  后来,我读张小娴的短篇,重温《蝴蝶过期居留》,第一段话是这么写的:“在情爱里,我们曾膨胀为神,却也沦落为魔。我依然相信你的欢笑与泪水,描绘着爱情的灼热与冷却。”
  
  我早有预谋想写一点文字来纪念自己的青春,并非为了别的,只因为两年以来,我过度的悲愤总是偷袭我受伤绝望的心灵,至今没有停止,我很想借此机会揺身一变将哀伤摆脱。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一把黄沙。”
  
  还有,《笙歌成殇》写了两年,被我的编辑导师相中,润色之后用了个挺伤感的笔名在网上连载。
  
  那时候正流行青春伤感文学,我抓住青春的尾巴将那些关于欺骗,关于倾轧,关于愚弄和背叛的青春伤感往事,集思广益加以虚构改编,从而广受读者和同学们的青睐。不过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全方位地立体化展现出了一个悲惨少女在祖屋前自杀的故事。
  
  我古董级的读者说,我的故事很新颖,不过结局太悲惨,给人一种很丧的感觉。导师也认为这样的小说很难有市场,认为这样的作品是太监式的中期疲软。导师的意见是,这样的结局,它怎能大卖?
  
  我想也是,这样的结局,它怎能大卖?一气之下,全部删除。正应了那句话,往事清零,明天继续前行。时隔多年,我又卷土重来。
  
  如果当年我一念之差自杀成功了,搞不好事情就真的会发展成七年前的头条新闻。要是幸运的话,我会成为一抔黄土;万一不幸,估计七年前我早就成了鱼虾的粪便。
  
  多年后,我有车有房,可我却忘了在混乱的青春期时代曾遇到过一个叫车怡萱的姑娘,那姑娘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日子过不下去,只好带着家人一起开煤气罐自杀了。那时候网络校园贷铺天盖地,黑心贷款机构专盯一些高中生和大学生下手,网络贷能把人逼惨到什么程度,恐怕现在提起已经触碰不了我们麻木的神经,车怡萱一家人的案例时至今日我依然历历在目。
  
  别让网贷毁了你的青春,我庆幸自己还活着。
  
  后来我函授本科毕业,就业形势严峻,被迫考研,又一次成功进入金城大学中文系读公费研究生。而薛馨颖又跑到我的城市来看我。
  
  在幸福的时候就要懂得惜福。我觉得现在过得就挺幸福。更深露重,寒气逼人,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姑娘从我们身边走过,机警地瞟了我们一眼,突然撒脚丫子飞奔起来。我想,这现场确实挺像持刀抢劫的,而那姑娘穿得如此厚重竟然还能健步如飞,人类的潜力真是不可琢磨。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哆嗦了一下说:“谢谢你当初的决定,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
  
  我推翻不了那个原有的假定,王诗宜的性格应该是全盘继承了她父亲的多疑猜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更加难以求证的假定。因为自七年前从山坡上滚落下去当街撞倒在石头上后,我就不太记得王诗宜的老子是谁。亏得我的生命力比较顽强,这一撞只撞得我脑震荡了一下,到现在后脑勺还有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硬肿块。去医院的时候我差点疼晕过去,一想到自己举目无亲不能昏死在当场,全凭自己意志力顽强支撑到医院,出院后我祈祷拜金童玉女,福大命大造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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