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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第二十一章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第1/2页)

安政六年(1859年)六月底的时候,咸亨洋行跑路,自嘉永三年(1850年)开始与幕府进行的密贸易由此中止。
  
  因为之前毫无预兆,所以幕府中枢闻讯后异常震惊。
  
  经过勘定所、长崎奉行所和目付所共同努力,在折腾了约一个半月后,这才发现此事早有征兆:
  
  第一,咸亨洋行的人员早就开始撤离,但幕府居然迟钝地对此毫无警惕。
  
  于嘉永七年(1854年)成立的对马水军传习所中,本来有八名西洋水军教授,都来自咸亨洋行。但安政四年(1857年),幕府在江户开办筑地军舰教授所,裁撤对马水军传习所,这八名洋人就离开扶桑了。
  
  同时,本来韭山炼铁所还有一些西洋技工,也是咸亨洋行提供的,但后来也都走了,时间同样在安政四年。
  
  至于经商的人员,因为咸亨洋行做的是密贸易,因此采购、销售都委托给长崎奉行所,只在对马岛有3个常驻人员。可这些人这次也以探亲的名义一起随商船溜了。
  
  现在看,一个人都不留,当然是极其可疑。
  
  可之前两边亲密无间、如胶如漆,谁能想到咸亨洋行突然撤走呢?对此,幕府严加惩处了监管的人员,可依然与事无补。
  
  另一个征兆就是双方交易商品种类的变化。
  
  本来,咸亨洋行在输入书籍、报刊、机械、军械之余,也会输入一些布匹和其它兰物。但自从安政二年(1855年)开始“以扶桑金易海外银”后,这些普通货物的份额就逐步降低。
  
  按理说,交易额下降是贸易中断的明显征兆,可因为双方金银兑换的数目逐年增加,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表面看贸易额是上升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提前察觉危险。
  
  小栗忠顺在长崎奉行任上时,鉴于咸亨洋行的重要性,他就曾向江户提出过多次建白:
  
  “自安政元年签署三国和亲约定以来,西洋船往来日多,因行隐秘事,咸亨船往来长崎多有不便。请另择新泻或它地为隐港,以防不测。”
  
  其实,小栗已经发现了咸亨洋行中断贸易的一个理由,那就是往来不便。
  
  自1854年扶桑与米人、英吉利、兰国签署了和亲约定后,到扶桑特别是长崎港的西洋船只日渐增多,这给咸亨洋行造成了很多不便。
  
  要知道,当时签订的只是避难港、补给港的内容,名义上能和扶桑通商的还是只有兰国一家。因此,咸亨洋行做的密贸易,虽然交易对象是幕府,但也得偷偷摸摸地,不然兰国抗议是小事,如果惹的其它西洋诸国以此为借口要求通商,那就麻烦大了。
  
  原本也不是没有遮眼法,开始时咸亨洋行打的是唐人旗号,但现在西洋船多了,万一兵船将其堵在港口里,那不就真相大白于天下了么。
  
  说实话,兰国商馆当时还真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就算自己不动手,但可以通知米人、英人啊,干系自然可以摘除得干干静静。但考虑再三,鉴于其在扶桑的利益不小,最终兰人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虽然有人和自己抢生意,但如果打掉这个弱的,然后召来一群饿狼和自己抢食,好像犯不上啊。
  
  小栗第一次相关上书是嘉永七年(1854年)夏季,当时与咸亨洋行的密贸易地点已经转到了对马群岛的芋崎港。
  
  “无事身非!”
  
  幕府觉得对马岛已经足够隐秘和安全了,因此小栗的上书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小栗是一片忠心,这通商就是财路,作为长崎奉行,他建议换地交易,这就是把金银往外推啊。
  
  但奈何别人不怎么看啊。
  
  他的上奏写啥都行,可万万不应该提及“新泻”这个地方:
  
  首先,新泻港附近有个幕府的心头肉——佐渡金山。作为扶桑当时最大的金银产地,佐渡岛就是幕府的命脉,谁碰谁死。这把咸亨洋行放到新泻去,万一召来其它西洋饿狼怎么办?
  
  再一个,小栗忠顺的老爹忠高,曾经担任佐渡奉行多年,这换地对别人是舍弃一条财路,对小栗而言,这不是从碗里挪到锅里去了么?
  
  长崎奉行有两个,因
  
  此另一位长崎奉行对这个建议激烈反对:
  
  “铁桶一般的长崎不说,芋崎也不为外人所知,哪里用的着换地!
  
  真担心的话,长崎附近不是还有不少小岛吗?选一个做交易地好了。”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马岛辣么大,又是海上交通要冲,怎么能算是“不为外人所知”;而长崎附近的荒岛确实很多,可要是能做交易地,那幕府这些年早干嘛去了?
  
  再说了,日后西洋诸国压迫扶桑开港,提出的地点一共是五港两都,也就是七个港口。这些地方依次为长崎、箱馆、神奈川、兵库、新泻和江户、大坂,从隐秘看,也就是新泻是可选的转移之地——其它地方要么太繁华不利于保密,要么就是西洋船众多。
  
  因此,小栗忠顺真是出于一片公心。
  
  但奈何他说了不算啊!这些年来,咸亨洋行主动请求了多次,小栗忠顺也屡次上书,但这交易地还是一直没改,就固定在对马群岛的芋崎港。
  
  等安政五年(1858年),小栗卸任长崎奉行役职后,咸亨洋行也认命了。
  
  但交易地在对马岛芋崎港,这可把咸亨洋行坑苦了:
  
  虽然是米人海商,但奈何扶桑和米人还没正式通商呢,这撇下同伴吃独食是犯了大忌!
  
  而且,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向扶桑这样的非西洋国度输入先进军械、机器和技术,那可是犹大一样的行为,真被抓到,就算不被当众吊死,那也是群起攻之、身败名裂的下场。
  
  就为这,咸亨洋行于1855年换皮为四海洋行,而且怕泄密没敢通知幕府。
  
  同时为了建立防火墙,同年还成立了松江汇理洋行,彻底将直秀一系的海外力量分割为明暗两处。
  
  但就算这样,事情依然向不好的方向变化。
  
  安政二年(1855年),对马水军传习所里有西洋教授的消息走漏。
  
  也不知道米、英两国水军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开始偶尔有船在对马岛附近海域堵咸亨洋行的船——但万幸,这两家没有和幕府正式撕破脸,所以上岛硬抓人的倒霉事到底是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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