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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羽夙翾飞:华贵

十四 羽夙翾飞:华贵 (第2/2页)

“是啊,是啊。”
  
  “昆吾、都广等地必然也是如此考虑啊。”
  
  更多人跟着附和。
  
  “混账!”刚才谏言的闾丘风气得直起身骂众人,“我淳越控鹤军自古跟随天神伐鬼魅、创世纪,后又助晟太祖平九地、保昌平,素来是骁勇善战的忠义之师,如今面对一拨乱臣贼子,难道要跟那些人一样龟缩起来做背信弃义、软弱无能之徒吗?”
  
  这是个忠烈之臣,但他的话并未引起许多回应,众人仍议论不止。殿前只有长公主李霓和郡主羽夙翾飞两个女子还有一直沉定面无变化的南宫鸣端坐着一言未发。“长风叛乱,帝俊孤立无援,竟至落败,淳越也好,别地也罢,难道要不顾天命国法,职责誓约,做这畏敌观望的叛臣推手吗?”李曜抑住心中的怒火发出高声的诘问,他穿云裂石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时将嘈杂的议论压了下去。
  
  “中书令!”阶上的李煣忽然侧身,面向一人,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转向一直沉默端坐着的青衫南宫,气氛顿时紧绷到极点,“难道正如他们所讲,我淳越军是因为畏敌,所以违背王令再三督促,不肯出战吗?”
  
  南宫鸣没有立即回答,甚至几无回应,只抬头轻微地扬起两边嘴角,眼中透出冷峻的光。
  
  他还未开口,有人已躬身站起来说:“启禀太王太妃,非我军畏敌,只因近年属地月休天灾连连,不仅赋税难收,还须开仓救济难民,更有刁民不旦不感王恩,还滋扰生事,实是粮草役夫一时难以筹备齐全,而远途征伐,如无充足的粮草支持,长久恐难以为继……”
  
  太王太妃厉色道:“一时说军士操练不熟,一时说月休要平乱,现在又是粮草筹备不齐!想我堂堂淳越富庶之地,下辖月休,这么长时间,竟连粮草徭役问题都解决不了!刑部尚书,你说,因为渎职延误战机,损我声誉,毁我利害,按律要如何处置司职者?”
  
  “处斩!”闾丘风嘶声高喊。
  
  “还不快来人!”李煣话音一落,两个殿前侍卫跨步过来,架起了适才为南宫挡驾的大臣。
  
  “且慢。”一声沉定清朗的男中音,虽不响亮却掷地有声,南宫鸣终于开口,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只微微躬身,“还请太王太妃息怒。众臣皆知,月休平乱确有其事,户部筹措粮草不利虽然难辞其咎,但也情有可原。而今据臣所知,军粮已全部筹措完毕,”他转头以冷峻的目光看向被侍卫架起面色仓惶的大臣,“户部尚书,是否如此?”
  
  尚书见他的眼神,立时回禀:“军粮与运粮的徭夫骡马已一并筹措完毕,可保我淳越军五年无虞,求吾王和太王太妃恕罪!”
  
  “既如此,”南宫接着说,“臣以为小惩为戒即可。尔后我军再无推拖理由,定当奋勇出击,以解吾皇和九地子民的危难。”
  
  “此话可当真?何时可为吾皇告捷?”李煣缓了语气,追问道。
  
  “臣愿亲自领兵,并向吾皇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收复上都。”
  
  “三个月!”殿内再次哗然。李曜也为之一震,一双红眸紧盯着阶下这个青衫男子,却看不透他有何诡诈。
  
  “好!中书令,老身知道你族是忠义氏族,你应当也是重信的人,今日大殿之上,你向吾皇作出的这承诺,相信也一定能做到!不过,兹事体大,为免口说无凭,老身要你呈上军令状来!”
  
  殿内众臣一阵阵惊叹,议事的气氛已然推向高潮。李曜在殿上将一切看在眼里,淳越迟援久久不至,都因南宫鸣把持淳越军政拖延推诿,故他与太王太妃不得已将皇帝带来对峙当面,在皇权之下朝堂之上逼他表态。
  
  熠熠生辉、喧闹激荡的宏伟大殿里,高阶下的南宫鸣只平视前方,依然一副冷峻的表情和不急不缓的语调,“军令状可立,我等亦可即刻北上与扶桑叛军决战。不过,此战,吾皇陛下若身陷失地,御驾亲征,势必安危难料,将士们必定因担忧心生羁绊,但如果力保陛下周全,又难以全心杀敌,届时顾此失彼,恐给叛贼可乘之机,故而我等恳请吾皇陛下就此留在淳越,保全龙体,静候捷报再移驾帝俊。”
  
  “我等恳请吾皇陛下留在淳越,保全龙体!”众多大臣纷纷起身附议。
  
  “不可,”李曜听闻断然回绝,朗声对众人道,“帝俊将士和子民人人对吾皇翘首以盼,吾皇在战场与将士们同仇敌忾,在故地恩抚子民,定能激励我军奋勇杀敌,引子民一心向归。”
  
  南宫鸣不看任何人,眼中透出令人心寒的清冷的目光,嘴角处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线说:“帝俊的将士固然有此需要,但淳越的十万大军更在意吾皇的安危,如果吾皇不能留在南境,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抚军心,宽慰众臣。”
  
  殿内一时寂静。
  
  “吾皇陛下的安危自有我来担当,我定保吾皇毫发无损,淳越将士臣民大可安心。”
  
  “这一点,鸣恐怕难消疑虑,帝俊的十万铁骑保全不了京都,如今所剩兵力,怕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证保全得了吾皇?”
  
  静下来的大殿里能听到冷笑声。在金戈铁马、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也毫无惊乱的李曜此时竟感到冷汗已渗透了甲胄内衬,对方是想要皇权变为傀儡,在这暗流汹涌的殿内,一言一行都可能换得遍野的横尸,氏族的覆灭。
  
  “中书令,”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当事人李煜终于找到间隙说话,“你不必多说了,将士们为我朝舍命搏杀,朕应当在前线与他们共进退呢!”李煜虽小,但他也听得半懂,他听出来这南宫鸣想用淳越的军力换他留在这里,他颇感不安,难掩紧张地侧目去看他的王叔。
  
  太王太妃即刻接过他的话说:“中书令,既然陛下亲征之意已决,我等不可忤逆。”
  
  狡黠的南宫鸣将嘴角又向上牵了一牵,“陛下之意虽然诚挚可感,但恐令我们淳越的将士臣子觉得陛下心中有隙啊。尤其当兵的都性子耿直,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果诸将士为国护主的企盼不被接纳,定然影响士气,继而影响战局,逆贼的平定和吾皇陛下的安然亦难以保障,这一纸军令状,微臣便实不敢呈交了。”
  
  “难道吾皇在不在淳越真能决定淳越的军心?还是只会影响你中书令的心意?”老臣闾丘风直言不讳。
  
  “臣效忠国家的心意与淳越军心并无二致。”南宫鸣头也不回地答。
  
  “臣等也皆无二致。”又有众人附和。
  
  “好个皆无二致啊,”李煣提高嗓音斥道,“这么说,如若你们的心意与陛下的圣意相左,这仗淳越就不打了,国也不护了?”
  
  “护与不护,都不能影响陛下随军亲征,如若不护,我等自回斥邪,也能保全吾皇,收复帝俊!”李曜语气决绝。
  
  “只剩残军,如何保全?”南宫鸣抬眼问。
  
  “虽军力有限,但帝俊将士人人精锐,以一当十,有何所惧!”
  
  "我只知曜王一人勇猛难挡,而帝俊十万之军却惨败于扶桑,故而求援诸地,又怎言精锐?抑或曜王遣将士比武一试,以之证实,否则,难平人心!“
  
  ”好,择日一比!“李曜瞪起双目断然应道。他心中已全然明了,如今淳越羽夙氏也日益没落,他们的前路艰难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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