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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璎璃:抉择

二十一 璎璃:抉择 (第1/2页)

“你让我认不清了。”长风缺看着铜镜里的她怏怏地说。
  
  璎璃端坐在案前不为所动,亲为自己施上红妆。镜中的她一双墨画般的蛾眉微蹙微颦若有所思,眉下浓黑的睫毛与周边红粉衬出玄玉般双瞳,原本白皙的面颊宛如桃花,娇嫩绛唇若含朱丹,连精致挺立的鼻尖亦透出晶莹。侍女站在侧旁为她梳毕高髻,正为她佩戴金钗。镜中的她艳美绝伦。
  
  璎璃不做一声缓缓梳妆毕,婉婉立起来,转身行至长风缺面前,她一袭锦绣白兰曳地紧束紫罗裙勾勒出曼妙身姿,一条金丝带绕过不盈一握的腰肢在身后飘逸一结,身前红粉轻纱抹胸紧裹的酥胸半露,她淡漠地牵嘴似笑非笑,说:“走吧。”
  
  世子长风灏请诸王子郊宴,临海城外设宽广帏帐。帐顶华盖高悬,背后巨大银色的鲲鹏纹帏幕高挂,余下三面通透,视野开阔。帏幕前,长风灏与夫人嫡子坐于座首左侧,右侧增设一座为姬泯,其下左手两座是他的二弟长风瀚、四弟长风渺及妻,右侧是长风缺和璎璃的座位。
  
  长风缺向来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何况他也从来都是那个被忽视的角色,只是请帖上特意指出了璎璃,而璎璃执意要赴宴的,不仅赴宴,她精心妆扮,如玉石中完美无瑕的那块,顿时令在座的其她几位夫人黯然失色。
  
  长风缺的漫不经心,夫人们的冷漠鄙夷,这些对璎璃无足轻重,她无所顾忌,淡然处之,她有确切的目标。
  
  长风灏举杯劝酒,今日没有威厉的扶桑王在,他便可摆足储王的姿态。这点长风渺没有说错,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霸道与那扶桑王最像,只是少了那样的冷厉,多了些阴谋诡诈之色。
  
  “先生,今日父王不在,我便不那样拘束了。扶桑大兴之业,多亏有先生运筹帷幄,方决胜千里!今次远征在即,还望先生多多提携我们兄弟!”长风灏对姬泯恭敬有加,举杯饮尽。
  
  “请先生多多提携!”长风瀚长风渺立即一同跟着敬上酒杯,只有长风缺懒懒散散跟着呜噜了两声,将酒杯草草一举。
  
  姬泯并不饮酒,只双手举茶杯应对。长风缺说他平日深居简出,除了出谋划策的事,极少在人前出现,只是今次竟也来了。这个浓眉星目,高鼻薄唇,脸颊白皙饱满的男子总是一袭白袍,束髻玉冠,散发着英气而又不乏阴柔的气息,加上他的波澜不惊,更让人无法捉摸,甚至难以猜出他的年纪。
  
  “世子和诸王子毋须此言,”他的话音中性如玉石之音,说话时下巴的一道美人沟更为明显,“鲲鹏氏的大业即是扶桑王的,也是诸王子的。姬泯不过顺应天意,尽一份绵薄力。”
  
  “没有先生,难成大业!”众人饮尽杯中酒。
  
  长风灏转头看向长风缺说:“三弟,我们几个里军功最少的就数你了,今次先生难得在,你还不好好敬奉一番,争取此次捞个大功。”
  
  长风缺嘿嘿一笑举了举杯,“先生,什么人做什么事。我不济,做不了兄弟们建大功劳的事,但有什么杀人放火、佯攻诱敌的事情便交给我做,我拿手。”
  
  长风灏瞪着他嗔道:“你这人,怎么就说不来好话!”
  
  姬泯抬了抬手止住长风灏,微微笑起来,饱满的两颊也随之抬起,“三公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睿智过人,如今又得了佳人,必定前途无量的。”
  
  长风灏便将目光投到璎璃身上,像是不经意地说:“说到佳人,听闻她琴艺歌舞了得,曾是上都城一绝,三弟,请你的美人为我们助助兴如何?”
  
  目光便都聚到璎璃身上。长风缺侧头看向她说:“来时也没有准备……”璎璃却莞尔一笑,款款起身道:“承蒙诸位给小女机会,愿为大家献舞助兴。”言毕,她又不经意地将视线转向对面,迎了迎长风渺屡屡投来的炙热目光。
  
  在各不相同的目光下,她来到帏帐的中央,抬手拉开腰后的金丝结,适才略显紧束的罗裙竟即刻一侧开衩到了腿根部,露出她白皙凝脂,修长纤细的腿部线条。众人一惊,璎璃腰肢一拧,已翩翩而舞。
  
  她的舞总能让男人目瞪口呆,女人醋海翻波,但她曾暗自发誓从此只为一人舞,而如今那个发过誓的璎璃已随爱人而死。一舞毕,王子们的掌声纷至沓来,夫人们愈是满面不屑,只姬泯仍一副毫无变化的神情轻鼓了鼓掌。结束时,她正对座首半跪,挺胸抬首大胆妩媚地望向长风灏。
  
  “好,好啊,果然冠绝九地,名不虚传!”长风灏不住鼓掌赞叹,“长风缺啊,你可是说过要给我找十个八个这样的,你别忘了!”众人皆笑。
  
  “小女拙舞献丑,世子过誉了。”璎璃不顾世子夫人满面的厌恶,背对众人最后向长风灏含情顾盼一眼,飘飘然转身回座。长风渺仍是热切地看她。长风缺正笑得满面歪斜。
  
  “父亲,父亲,别看什么舞了,我要玩雕猎,我要玩雕猎!”长风灏边上名长风沅的儿子忽然大叫起来。长风灏这才回了神,连连应允:“行行行,来人,开始雕猎吧!”
  
  一会,见数个侍卫一排,每个侍卫各擎一根高杆共同撑着一段木椽,木椽上栖一只体型巨大几乎有一人高的猛禽,那猛禽利爪尖钩紧抓木椽,尖利的喙如弯刀,双眼锐利放光,样貌可怖,正是那日在演武场掠杀军士的海雕。
  
  四队侍卫分别面对帏帐展示了一番后,便分别跑向远处,直至目不可及。
  
  随后六个衣衫简陋,瘦骨嶙峋的奴仆走了上来,瑟瑟地垂头而立。
  
  “看看诸位驯的雕有没有长进了!”长风灏说了一句,抬手先向长风瀚示意,长风瀚从身前侍卫递上来的木桶中取出一块拳头大的生肉,扔向几个奴仆。生肉掉在一个奴仆脚下,那奴仆身体一震,头也不敢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颤抖着从地上拣起那肉塞进自己怀中。
  
  长风瀚一扬手,众奴仆立即退出四散,以不同的方向在郊外狂奔起来。
  
  待奴仆们分散地跑远了,还是孩童年纪的长风沅看了看父亲,在得到点头应允后,兴奋地跑跳到帐外,抬手在口中连吹数声短哨。
  
  远处一声尖锐长唳。只片刻之间,远处高空中已显出一只海雕的身影,那雕在空中展翅盘旋、滑翔,不时发出骇人的唳叫,而那些奔逃的奴仆在众人视线里已几乎成了小点。
  
  海雕忽然利箭般向地面俯冲而下,很快其中一个小点被它扑倒在地,隐约传来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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