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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夕阳背影

第六章 夕阳背影 (第1/2页)

徐咏之和小贵对坐在浴桶里,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三年来,他们一起行走江湖,很多次在一张榻、一盘炕、一张床上一起入睡。
  
  不要说容貌,彼此都已经太熟悉对方的气味了,但是在此前,徐咏之看小贵,就是自己带在身边的一个孩子,从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这个少年比孩子大,比女人美。
  
  对他的看法,一下子就有了变化。
  
  “这样,不好……”徐咏之说。
  
  “公子,不要想那么多了,”小贵说,“小贵这样,都是为了你,以及我们的山字堂。”
  
  “嗯?”
  
  “事情已经足够明显了,纪大娘子显然是要对你上点女人的手段,而这个人的名声,想想看,权贵的遗孀、携款潜逃的女人、会写诗、金陵来的第一风流人物,这个人的注意力在公子身上,公子,你被人盯上了。”
  
  小贵把水撩起来,淋在徐咏之身上,轻轻擦洗着他的肌肤。
  
  “所以呢?”
  
  “所以我劝你好好把你身上的欲念、破坏力,先挥霍掉。”小贵轻轻地抚摸着他大腿的内侧,徐咏之哆嗦了一下。
  
  “我小时候被卖去勾阑,我们那个行院的老板,每次上街买男孩女孩,出发之前都要让行院里最红、最美的姑娘陪她一晚。”
  
  “我向一位姐姐请教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这是行院的规矩。如果你在吃不饱的状态出门,在街上一定会盯着包子。鲍鱼、海参、好酒,你都吃不出味道。”
  
  “只有你心满意足,没有那些紧迫的欲望了,你才能心平气和地去评估一个孩子唱得如何、舞蹈如何、身段如何,而不会被楚楚可怜的眼神儿和娇媚的姿态所吸引,你才能正常地去跟对方讨价还价,不显示自己的狂喜和偏爱。”小贵说。
  
  “你想说明什么?”徐咏之问道。
  
  “公子不要装糊涂了,纪大娘子想要色诱你,让你吃亏,我建议你先释放了自己的欲念再去,这样才不会上她的当,吃她的苦头。”小贵说着,把手伸向徐咏之的腿间。
  
  “别碰!”徐咏之说。
  
  小贵把手收回来,擦洗着徐咏之的肩膀和胸膛。
  
  “一个提议,为了我们的大业。公子,你是我爱慕和尊敬的人,我怕你吃亏,也怕我们山字堂的事业吃亏。”小贵说。
  
  “笑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这件事上把持得很好,”徐咏之有点不服气,“你这样,段美美也这样,好像我是一头急于找雌性交配的野兽一样。”
  
  “公子呀,你读了太多的圣贤书,却一直没有去见这个花花世界。,圣贤书只会告诉你一件事,压抑自己欲念,就是好男儿,其实哪有这样的事呢?”
  
  “我们一起行走江湖,晚上我睡下了,你在深夜里读《中庸》,你洗冷水浴,你还用各种各样的英雄行为来压抑你的个人欲望,你一遍又一遍地拯救一个人、一个村、一个镇,你拯救我,也拯救了美美姐,你觉得这就够了。”
  
  “我觉得这确实够了,和肉体的欲望相比,如果你帮助过别人,改变过别人的人生,你会感到一种极致的快乐,你根本就不会、也不屑于去寻找肉体的快乐了。”徐咏之反驳道。
  
  “我觉得大道理不能管小道理,我也相信大快乐不能取代小快乐。”小贵把手指放在徐咏之心口上。
  
  “这里高贵”,他把手指往下滑,“但和这里的诚实,一点都不矛盾”。
  
  “你害怕很多事,你回避美美姐对你的喜欢,她还是个姑娘,你担心没法给她交代,娶她为妻,她地位很低,不般配;纳她为妾,你觉得对她不公。我能够理解,但是你为什么拒绝我帮你呢?”
  
  “小贵,你见事未免太刻薄了。”
  
  “公子,你心疼天下所有的女子,你每句话说出来,都要考虑对方的感受如何。你每句话都要正确,这是你的教养,你的正直,但也会让你变得客套——有一点假。”
  
  小贵把脸贴上公子的胸口,耳朵听见那颗平时缓慢沉着的心,跳得扑通通地正快。
  
  “我喜欢你,我生得也不丑。”小贵说。
  
  “不是不丑,是很好看。”徐咏之百忙之中纠正了一句。
  
  “那倒不敢说,我是个男性的女儿,我所爱的就是公子你这样的英雄,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我健康得很,也不会怀孕,我会让你满心欢喜地疲惫、入睡,我会让你体验到简单直接的喜悦。”
  
  “越说越不像话了。”徐咏之往后退了退。
  
  “与其去吃外面女人的苦头,不如在家里吃饱了的好!”小贵亲着徐咏之的胸口,向上用嘴巴去找他的脖子、耳朵……
  
  哗啦一声水响,徐咏之站了起来,他大声对外面喊:“美美,拿条干净的手巾给我!”
  
  小贵跨出浴桶,脱掉了湿透的女装,擦干身体,换上一件男式长衫。
  
  “要不我让美美姐进来吧,她一定愿意的!”他还有点不死心。
  
  “夏小贵,你给我出去!”
  
  恋人之间带名带姓地叫,就是生气了。
  
  徐咏之和小贵之间也是如此。
  
  小贵打开门,段美美拿了手巾进来,一副询问的表情,小贵摇摇头,走了。
  
  “手巾就放在屏风外面的椅子上,你也出去吧,谢谢了。”徐咏之说。
  
  小贵站在客栈顶楼的望楼上,这个望楼上能站四五个人,可以观看火灾或者兵乱的局势,他呆呆地看着远处,段美美轻手轻脚地上来,走到了小贵旁边,两人依靠着栏杆并肩站着。
  
  “我想帮他做很多事。”小贵说。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段美美说。
  
  “我希望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替他出力。”
  
  “公子好像不希望我们帮他。”
  
  “他不想任何人帮他,他太累,也太紧张了。”
  
  “紧张?不会呀,每次见他的来信,都要写一个笑话,我看了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对呀,这就是他紧张的地方。”
  
  “他要写很多信,处理很多事务,帮助许多人,他觉得一切都井井有条,运转着一个庞大机器的感觉,确实会让人特别好,但是他个人的烦恼呢?一个人总是扮演出一个‘我很好’的样子,信中还要讲笑话,你不觉得他太可怜了吗?”
  
  “我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老爷是潭州林泉镇的名医,当时潭州的马楚国主和南唐屡屡交兵,他就组织了青年丁壮,建立了弓箭社,先是在林泉镇,而后在各镇当中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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