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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条毛巾

第四十四章 一条毛巾 (第2/2页)

“字儿,是将军的字,”老兵念叨着,“事儿,倒也真听说过这件事。”
  
  老兵又看看徐咏之。
  
  “挺俊俏的小伙子,这下是要毁容了!”
  
  “大叔,我已经有了金印了。”徐咏之赶紧指着脸颊说。
  
  “每一批兵里,都有这么几个自作聪明的人。”老兵笑呵呵地说。
  
  “于是最近刻字这件事,我们就改了方式。”
  
  “啊?”
  
  “每一批兵,字体都不一样。”
  
  “欧、柳、颜、钟、王,每批的兵,四个字里都有一个字不同,刺得如果不对,那就重刺。”老兵说。
  
  “已经刺过了,怎么重刺?”
  
  “你不是还有一边的脸颊吗?”
  
  “两边都刺那是囚犯!”
  
  “你现在,老老实实去把这一边的假字儿洗掉,回来我再接着给你办手续……”老兵冷笑着说。
  
  “大叔,行个方便。”徐咏之把那张一百贯拿出来,轻轻塞在老兵手里。
  
  “一百贯零花钱,给你存在我开的小卖部了,我没收你的钱啊,以后你买东西来这里支……我给你开个收据。”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兵油子。
  
  “快去,把假字儿洗了。不然我就写你行贿的事儿了。”老兵冷言冷语。
  
  徐咏之无奈地走到僻静处,拿出解药和手巾,擦洗了假金印,回到老兵面前。
  
  “姓名?”
  
  “徐矜,字咏之。”
  
  “你就是个小兵,没人叫你的字。”
  
  “矜是矛字边一个今……”
  
  老兵在纸上写了个“徐毛巾”。
  
  “现在的人名字都起得好没文化,想当年俺是禁军旗手……就是因为名字……”
  
  “大叔,不是毛巾,是徐矜。”
  
  “愿意叫毛巾呢,就进去,不愿意的话,哪天我休假的时候你再来。”老兵一脸嫌弃。
  
  “好好好,毛巾就毛巾。”徐矜说。
  
  “这个呢?”老头指着段梓守。
  
  “这是我弟弟,他还小,当不了兵的。”
  
  “等等,你说了不算。”
  
  “啊?”
  
  “你看这门口哪有男人啊。”
  
  徐咏之看看这条街,果然人烟稀少,经过的不是女子,就是老人。
  
  “步军衙门的规矩,但凡有男人过来,就要体检,合格就抓进去训练。”
  
  “未免太不讲理了吧。”徐咏之抗议道。
  
  “您是来军营讲理来了吗?”老兵念叨着。
  
  “这孩子脑袋大、肩膀粗,是我们步军衙门最喜欢的那种兵了。”老兵摸着段梓守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孩子你是好汉吗?”
  
  “当然了!”
  
  老兵拿着一根棍子过来。
  
  段梓守哈哈大笑,“大爷,您要跟我打吗?”
  
  “进去了自然有人打你,这棍子是量你用的。”老兵也被段梓守逗乐了。
  
  老兵比了比,“确实矮了点,过两年再来吧,还是先征刺你姐夫吧。”
  
  征刺就是征募,因为要刺脸,所以老百姓也都称为征刺。
  
  “大叔,必须要刺么?”徐咏之也是敞开了问了。
  
  “你看,好好请教,我就好好告诉你。其实虎捷步军里,有这个不用刺字的法子。”
  
  “请大叔教我!”徐咏之一躬到地。
  
  “一会儿进去,有人要刺你的时候,你可以说一声‘求免刺’。”老兵说。
  
  “说完之后呢?”
  
  “会挨顿打。”
  
  “就这样?”
  
  “就怕你扛不住啊,如果惨叫一声,打完了还得刺。”
  
  “这个却不怕。”
  
  老兵把表格填好,一式两份。
  
  “进去吧,毛巾。这份进去给军需官,领军服。”
  
  老兵把军营栅栏打开,徐咏之推开黑门上的小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仔细点儿,性命如何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老兵嚷着。
  
  阿脆和段梓守看着徐毛巾走进了步军衙门的黑色大门。
  
  “这个军营,怎么好像比黑店还厉害?”阿脆对段梓守说。
  
  “天呐?你的熊猫还会说话?”老兵惊讶地说。
  
  “天呐,大爷,您居然还能认识熊猫!”阿脆更惊讶地说。
  
  太多人叫她狸猫、浣熊、貉或者狐狸了。
  
  “怎么不认识,以前俺是种竹子的。”老兵说道。
  
  “大叔怎么称呼你呢?”
  
  “大家都叫俺老普。”
  
  “是濮阳城的濮,还是浦口的浦?”
  
  “不不不,都不是,犯下大嘴刺配普吉岛的普。”
  
  “哪有姓这个普的。”
  
  “过去确实没有,”老宅恨恨地说,“直到俺遇到了一个爱写错别字的掌书记……”
  
  “哦哦哦,看来这是禁军的传统……”
  
  “不全是这样,想俺当年当旗手的时候……”
  
  “大叔,别说了,我怎么觉得我姐夫进了黑店了?”段梓守觉得担心起来了。
  
  “啊?他是你姐夫啊?”
  
  “怎么?”
  
  “跟你姐说,改嫁别人吧。”
  
  “什么!”
  
  “进这道门的人的人,都是英雄好汉,这是大周训练最苦、最危险的队伍啊,他这种白白嫩嫩的公子哥,怎么活得下来?”老普说道。
  
  “我姐夫武功不错,仅次于我,”段梓守说,“不会那么容易被练残的。”
  
  “但是他想要免刺,对吧。”老普说。
  
  “免刺不就被揍一顿吗?”阿脆说。
  
  “我没说多少人揍他吧。”老普说。
  
  “那是多少人呢?”
  
  “大家都刺字,你免刺,你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所以,就是全体虎捷步军一起揍他。”
  
  “啊?”
  
  “也没有很多,抛去炊事班的、管后勤的,也就是三千多人吧……”
  
  “我靠!果然是黑店。”
  
  “别埋汰黑店了!”老普兴奋得唾沫横飞,“黑店只是劫你的钱,充其量害你的性命。”
  
  “那这个军营呢?”
  
  “虎捷步军还侮辱你的人格呢!”老普说。
  
  “被写错名字是其中一环是吗?”
  
  “他那个字儿我确实不会写,我读书不多。不过无所谓,进去没人在乎他的名字,都是叫外号。”老普说。
  
  段梓守一脸郁闷。
  
  “阿守,别担心了,哪有五千人打一个人的道理,想来是上来三五十人,都打不过他,就放他去了。大叔一定是在开玩笑。”
  
  “熊猫你说得对,过去确实是这个规矩,但是现在,如果能打败五十人,就要去对付大宋禁军第一兵了!”
  
  段梓守对着这道黑门大声喊道:“姐夫!姐夫!”
  
  里面一堆不怀好意的**们大声答应着占便宜:
  
  “哎!!!!!!”
  
  这道黑门和徐咏之的未来,突然都有点不可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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