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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锅从天上来

第041章 锅从天上来 (第1/2页)

子时将至,宁姝急匆匆返来,她身后跟着秦迹崖和他手下一帮人马。
  
  月寒溪边已经炸开了锅,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么多人,全部围在周若诗的帐篷外面。宁姝下意识地看向林笑笑的帐篷,见里面漆黑一片,猜她和司烨也去了周若诗那边,便直接引了秦迹崖过去。
  
  “让让,让让!秦尚书来了。”
  
  不知人群之中是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显出一条小道。周若诗的帐篷大开着,血的腥味浓郁,不断顺风飘来,从外面便可看到里面惨状。
  
  秦迹崖眉头皱起,问:“什么情况?”
  
  司烨走前两步,行了一礼:“禀秦尚书,下官已验,死者乃周礼乾大统领的女儿周若诗。死者衣衫整齐,并无侵犯迹象,脸上有伤口十五道,全由匕首划成。致命伤在心口,对比刀锋,是同一把匕首所为。已问询现场,事发之前死者与三位女伴,两位男伴在一起行酒令,途中死者称头晕折返休息,之后便遇凶事。死者与冯海棠同住一帐,最先发现死者的亦是冯海棠。”
  
  秦迹崖脸色微沉:“冯海棠在何处。”
  
  一个鹅黄衫裙女子缓缓走来,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她屈膝一福,轻声道:“小女冯海棠,见过秦尚书。”
  
  秦迹崖颔首:“不必多礼,事发前你可有发现死者异状?”
  
  冯海棠蹙了眉,声音更轻:“若诗出事前没什么异状,我们六个人在一起喝酒赏景,好不快活。后来若诗说这风太凉了,她头晕得厉害,喝了茶也不管事,我们看她脸色确实不佳,便让她回去休息了,然后我们几个继续行酒令。这月寒溪边的人多是官家子女,要么也是富贵人家,我们都放心得很,哪晓得我一进帐篷就看到若诗她……她……呜呜呜……”
  
  杜青雨几步上前给冯海棠擦了眼泪,她眼眶通红,对秦迹崖行了一礼:“秦尚书,小女杜青雨,有事禀报!”
  
  “说。”
  
  杜青雨哽咽了一下,转身指向站在人前手足无措的林笑笑:“她是杀人凶手!就是她,林笑笑!”
  
  林笑笑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我要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真的没杀周若诗!”
  
  杜青雨冷笑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多少人都看到了之前茶摊上你和若诗吵架,要说动机,这里站着的所有人里只有你才有!”顿了顿,扭头看向宁姝:“还有你!你还说若诗是狗,呵,果然是江湖下贱坯子,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当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了!”
  
  秦迹崖的目光落在林笑笑身上,心中却有别样打算。他和林甄说不上很熟,但官场中多少会打上交道。照林甄的家教,养出的女儿不说温柔娉婷,却不可能心狠手辣到对一个活人先毁容再灭口的地步。至于身边这姑娘……方才她来寻求帮助时,家中有人提醒过她是个江湖女子,小心提防,莫要被仇敌诓骗出去暗害了。他有此担心才会带了不少人出来。如今杜青雨这么一说,他倒觉得宁姝可疑起来。
  
  不过现在定论谁是凶手委实太早,秦迹崖见过大风大浪,并不会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影响判断。他略一抬手,示意杜青雨先别说话,又道:“林笑笑和死者之前有过争吵,这一点需要派人查证,至于你——”看向宁姝。
  
  宁姝垂眸:“我叫宁姝,目前暂住于林大人府上。”
  
  秦迹崖继续道:“至于宁姑娘,你方才在路上所说,可否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宁姝粉唇微抿,看向众人:“我和笑笑,还有掌阁大人到月寒溪的时候将近傍晚,我们扎好帐篷,笑笑说困便先去睡了。掌阁大人身上有伤,他自己并不方便换药,故此我到了他的帐篷帮忙。这一点,掌阁大人的伤可以作证。”
  
  杜青雨尖声叫起:“果然是江湖粗鄙女人,好不要脸皮,倒贴进男人帐篷里去了!”
  
  宁姝淡淡瞥她一眼:“杜姑娘说这样的话,我只会觉得你在羡慕嫉妒。”
  
  “你——”
  
  谢巧云拉住她摇摇头。
  
  宁姝收回眼神又道:“替掌阁大人换好药后,我走到外面散步透气。期间一直在月寒溪边吹风赏星。过了一阵,掌阁大人也出来了,我们当时在茶摊与死者有不愉快,因此随便吃了几口敷衍了事,到那时已经腹中饥饿。掌阁大人跟我交谈了几句后,让我叫笑笑起来,他去买两条鱼做烤鱼。我回到帐篷,看到笑笑闭着眼睛,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立刻出去找掌阁大人。再后来,我受掌阁大人之托,前来寻求您的帮助。”
  
  秦迹崖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她面色毫无波澜,叙述时语气平缓,丝毫不像犯了案的样子。加之她一身华服干净,若是想行凶,定然不会选择如此累赘的服饰,且以周若诗的死法,行凶时势必沾染血液。宁姝和林笑笑之间,林笑笑身上倒还有血。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后他看向司烨,道:“司掌阁,这二位说来跟你关系匪浅,我先带走,禁足于我别院小楼里,你没用意见吧?”
  
  司烨拱手一礼:“清者自清,何况尚书大人不畏强权,素来公正,想必您定然会还清白者一个公道。”
  
  秦迹崖素来欣赏司烨,听他这般说,不免开心,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没做过恶,不是凶手,我自当亲备宴席,给两位姑娘压惊。”
  
  有宁姝陪着,林笑笑心里的慌张多少减去两分。到了秦家别院,秦迹崖如之前所言吩咐下人将她们带入小楼中。司烨目送她们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才收回目光。
  
  “走吧,”秦迹崖拍拍司烨的肩,“我们去厅里说话。”
  
  别院清幽,多数人已经睡下,只有两个下人在小厅忙碌。备好茶水糕点后他们轻悄离开,合上双门。
  
  “坐,”秦迹崖抬手示意,“自便。”
  
  司烨道谢坐下,揽了茶杯在手。
  
  秦迹崖摩挲着椅扶,缓缓开口:“此案你本该回避,但我清楚你的为人,知你不会因为令妹有嫌疑便包庇她。趁现在无其他同僚在场,我想和你讨论一二。”
  
  司烨目色深沉:“多谢秦尚书信任。不知秦尚书目前有何想法?”
  
  秦迹崖道:“现场勘查与你所说别无二致,但杜青雨的证词于令妹来说很不利,今夜无法找齐茶摊里所有客人,就他们部分所言,皆是指周若诗咄咄逼人在先,令妹反击在后,有矛盾在,且匕首还是令妹之物,如此一来,她们二人很难轻易洗脱罪名。”
  
  司烨薄唇紧抿成线,心有波澜。
  
  就现场来看,明眼人都会以为是笑笑所为,但秦迹崖却把宁姝也怀疑进去,可见他心中真正的凶手更偏向于宁姝。加之笑笑有林甄撑腰,林家近年屡建奇功,朝廷不敢撼动,而宁姝却毫无背景,万一皇上真要发难,亦或是周家狗急跳墙,势必会把罪算到宁姝头上。至于他,因与林家关系匪浅,到时所说证词朝廷未必会当真,宁姝依旧危险得很,所以他势必要想办法脱身,再斟酌如何保人。
  
  一个想法在心中悄然成型,他蜷紧十指,沉声道:“秦尚书,其实下官可以证明此案和笑笑无关。”
  
  “哦?”秦迹崖双目稍敛,“你说。”
  
  “笑笑自幼不适应血迹,一看到血便会呕吐头昏,严重时会直接晕厥,而笑笑从无梦行症,故此我可以肯定死者的伤不是笑笑所为。”
  
  秦迹崖点头:“令妹怕血我也有听小女讲过,梦行症一事,有待查证。”顿了顿,“那匕首你如何看待?”
  
  司烨眉头皱起:“自是有人栽赃诬陷,趁笑笑熟睡,窃走她贴身匕首,潜入死者房内行凶。”
  
  “可令妹既然晕血,为何会随身带匕首?”秦迹崖目露怀疑,“这点说不通。”
  
  “那是因为匕首乃师母遗物。师母她擅骑射打猎,在笑笑幼年时便赠了匕首给笑笑,师母离世后,笑笑匕首从不离身,权当做个念想。”
  
  秦迹崖沉默一瞬:“如此倒合情合理。那,宁姑娘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见秦迹崖终于主动把话题引到宁姝身上,司烨心底松了口气,回道:“宁姝是师父故友之女,此次只身前来京都游玩,师父见她无亲无故便留她暂住。她和笑笑性格十分合得来,因此我也没有拿她当外人对待。”
  
  “她会功夫?”
  
  “会,”司烨承认,“我曾与她切磋,她功夫不俗。”
  
  秦迹崖啧声:“你的功夫我知道,连你都说她功夫不俗,可见她确实厉害。死者脸上的伤毫无章法,倒不像是会功夫的人所为。”
  
  司烨顺水推舟:“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可以确定她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子,甚至可以说她侠肝义胆,非常人能及。她曾在闹市抓到五个流氓,扭送官府,虽不是件大功劳,但也算为民除害。”
  
  秦迹崖若有所思,原本以为宁姝游走江湖心机颇深,不曾想能得司烨青睐,可见她确实有过人之处。即使司烨有看走眼的可能,林甄却不会,敢留于家中甚至任由其女与她交好,可见林甄也很信任她。
  
  秦迹崖揉了揉眉心,毕竟上了年纪,放在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睡去,如今大晚上还在思考案子,难免体力不济,有些晃神。司烨看出他有疲惫之感,起身行礼:“说来惭愧,此案一发生,下官首先想到的便是请您主案,委实没有顾及您的身体,望尚书恕罪!”
  
  秦迹崖摆手:“什么罪不罪的,这一带上几户同僚只有我官职最高,若交予他们,最后一样还是得我去。与其得后手线索,倒不如占得先机。不过,我确实有些累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日我带令妹及宁姑娘回主城,过堂之后会暂时收监。此案牵系周、林两家,影响不容小觑,难说有人等不及结果会暗中下手,还需要你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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